“这倒不是什么见外不见外,只是这件事情,却是不归我管,想要将你们东家救出来,还得再下些功夫才行。”
知县现在真的是硬着头皮在回答他的话了,因为真的实在忍无可忍,想马上将人给丢出去!
这徐掌柜算是个什么东西?
他也配站在这里跟自己说话?
神情还是这般的高傲,明明是求着自己给他办事,但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命令一般。
只是那人的一个手下,面对自己时,居然也敢如此的狂妄。
可见那个人本人对自己的态度是如何了。
真是够了,又他娘的不欠他的,凭什么要被他这样看轻!
连个下人,都敢狗眼看人低的踩在他头上了。
老虎不发威,真当他是病猫呢!
“那也是,只不过知县当然在这件事情上也不能松懈呀,得多上上心才行,早日将我家东家救出来,这事儿也早日能解决。”
听听,这狗东西说的什么话,三句离不开他们东家。
“是,我自然会尽力的,时候不早了,掌柜的请回吧。”
装是真的装不下去了,知县冷了个脸,起身就要送人。
“哟,不给我个说法,知县这就要赶我走了?”
徐掌柜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并没有跟着起身,反而往后一仰,身体全部倚在了靠背上,还翘起了二郎腿。
那神态……真是要多狂妄有多狂妄。
看的知县都忍不住想要动手给他一拳的样子。
“徐掌柜这幅姿态坐在我这里,是要做什么?”
但此时是明面上知县并不能恼怒,他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冷静一下。
“还能做什么,等着知县放人啊,知县什么时候把我们东家放出来,我就什么时候带着我东家离开。”
那嚣张的语气,看的知县眉头一跳。
这狗东西,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
知县在心中暗骂,脸上去瞧不出半分情绪不对来。
“徐掌柜可千万不要拿出泼妇的那一套才好,再怎么说咱们也是体面人,你明明知道今天是不可能放人的,想要将人救出来,得多方打点,首先最要紧的,是府州那边的意思,这些道理你都不懂吗?”
知县尽量想跟他好好讲讲道理,毕竟这人前闹起来,他面上也不好看。
“知县大人大可不必管我是不是泼妇,相识许久,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我今天既然来了,这那必须是要带我家东家一起走的。”
知县:“……”
他就不应该跟这个人多费什么口舌,跟个娘们儿一样耍泼妇这一套,这行得通吗?还真别说真他娘的行的通。
他作为知县难道不要面子的吗?所以只是只能暂时的妥协于他,让他不要在这里闹下去。
“只要你离开,我现在就能把你家东家放出来。”
“当真?”徐掌柜的一听,立刻把二郎腿放了下来。
“我骗你作甚,当然是真的。”知县大人一脸真诚的点了点头。
“可是你先前不是还说这件事情你插不了手,是府州那边人的主意。”
是掌柜又不是傻子,还能这般的被人轻易忽悠,当时就指明了要点。
“这是虽然是府洲那边人在管着,可问题是现在在我的地盘上,我想怎样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到时候再随便找个借口,给府州那边搪塞过去便是了。就像你说的,委屈谁也不能委屈我们东家呀,对不对?”
知县大人一张小嘴,说的甚是好听,他像是十分亲近一样,走上前去拍了拍徐掌柜的肩膀。
“走吧,你我兄弟二人,去迎东家出来,我替你们准备一桌酒菜,好好吃一顿,去去牢里晦气,在那大牢里一呆就是两天多,真是辛苦东家了。”
徐掌柜的人还是保持怀疑的态度,但架不住知县大人这忽如其来的热情邀请。
将信将疑的被他推着走,竟真的是往大牢那边方向走去的。
眼看着把东家救出来的事情有戏,徐掌柜心中也是一喜。
知道自己先前做的确实有些过分,所以此时正在去牢里的路上,他就先想给知县赔起了不是。
可是事后再道歉,还有什么用吗?
知县大人看着她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再听听他那些道歉的言语,只觉得心里冷笑不止。
可在奈何他现在是要把人骗去给宰掉,现在还在路上呢,要是露出什么马脚,他不愿意跟着走了,那岂不是麻烦了。
没错,事情发展到如今,知县大人也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天杀的来福酒楼掌柜啊,还有他那没良心的东家。
官商勾结,自己又不是白拿他的便宜,明明他也付出良多。
可结果呢,惹了自己一身骚。
看来是惯的他们不轻啊,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也配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
一路引着这徐掌柜的来到了牢房,知县大人难得的善心大发,想让他们主仆二人临死之前再见上一面。
“喏,你们东家就在最里面的那间牢房里面。”到了牢房里,知县大人也不再装了,抬了抬手,随意的一指最里面的那间牢房。
“知县大人不随我一起过去瞧瞧我们东家吗?”
可能是出于一个商人对事物的敏感,徐掌柜忽然感觉周身的空气都变得压抑,内心的感觉,分外沉重,隐隐不安。
尤其到了牢房之内,这种感觉更加明显了。
“可别提了,你去问问你家主子,我难道不是天天过来与他说话?有再多的话也给说完了。倒是你们,许久不见,肯定有许多话要说,不如就先去见一面吧。”
“那知县大人,在下就不客气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徐掌柜要是再不是抬举,就有些不像话了。
“那行,那我就自己过去了。”
“等一等。”
就在徐掌柜要抬脚迈走的时候,背后忽然响起来了一个阴森森的声音。
“知县大人还有何要事要交代吗?”
徐掌柜听见喊话停住了脚步。
“你的衣摆,好像脏了。”知县大人笑着,边说边抽出了明晃晃的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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