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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啥情况,快说说。”
余伊建正式地搬来一张凳子,摆在守一面前,然后就准备听老和尚的风流韵史。
谁知道守一却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具体我也不清楚,师父一直守口如瓶。”
搞得余伊建哭笑不得。
就当余伊建对此事念念不忘,想着怎么样才能从守一嘴里把这段看起来在这荒山野岭上唯一算得上有点乐趣的事给套出来的时候,从山门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喊声。
“小师父,小师父!”
听到喊声,守一马上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屋外。余伊建也跟了过去。
“唉,老镇长,你怎么上山来了?”守一奇怪地问道。
“哎,不……不好了,出事了!”老镇长看到守一后慌慌张张地说到。
“别急,你慢慢说。”守一说到。
老镇长听完稍稍缓了口气,这才说到:“唉,那府衙又来人了。”
“哦,我当是什么事呢,来就来呗,又不是没来过。”守一说。
“哎呀,这次不一样啊,他们……他们来真的了。带了好多府兵,就在镇上呢。让我上来喊话,如果老禅师再不肯下山的话,他们……他们就要封山了。”老镇长回答说。
“什么?他们太过分了!师父说过不下山就是不下山的,他们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守一说到。
“唉,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呢?小师父,要么就你就跟我下山去一趟吧,你自己和他们解释解释。他们现在还押着我一家老小呢,要是请不了小师父下山,他们……他们就……活不了了呀。”
说着,老镇长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
“唉,老镇长,你别急,你别急啊,我这就跟你下山,啊。”
守一一边安慰老镇长,一边就拉着老镇长往山下走去。
余伊建便也跟了过去,悄悄拉了拉守一的袖子轻声说到:“唉,小师父,你就这么下去了?你就不怕这是他们设下的一个局,故意请君入瓮,把你抓了当人质,逼你师父出山呢?”
“呵呵,如果他们真的要抓我当人质,我这几间破寺庙又不是坚关险隘,你觉得我缩在山上他们就不敢冲上来抓我了吗?再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世间一切事,都是因果报应,逃是逃不掉的。”
说完,守一目光坚定地随着老镇长一起往山下走去。
余伊建见守一心意已决,便也不再说什么,紧紧地跟在后头,跟着他们一起去往桃花镇。
来到桃花镇已是明月高悬,繁星点点之时。
虽然已经是夜晚,但此刻的桃花镇上依然是灯火通明。
只见在镇子中部的一大片空地上聚集了所有镇上的居民。
数百名披甲持刀的府衙士兵举着火把将整个空地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在府兵中间,摆了一张雕花的红木方桌,一名都护穿着的粗壮大汉正坐在桌边,一边自斟自饮,一边笑呵呵地说到:“嗯,不错,不错,这‘桃花镇’的‘桃花酿’果然是名不虚传呀。”
老镇长快速地走到了那名都护的面前,露着一副笑脸点头哈腰地对都护说到:“都护大人,小人已经按您的吩咐,把‘不二寺’的小师父请下山来了。”
听到老镇长的话,那都护大人才把目光投到老镇长的身上,然后又落在了老镇长身后的守一和尚身上。
他上下打量了守一一番,然后点了点头说:“嗯,这里没你事了,滚吧。”
“唉,好好好,不过我那一家老小……”
“放了,放了,放了。”都护朝身边的一名府兵挥了挥手,极不耐烦地说到。
“谢大人,谢大人!”老镇长高兴地连声道谢,然后才退了下去。
“你就是‘不二寺’的守一小师父?”
“正是小僧。”
“嗯,那你就好好地听本都护一句劝,赶紧去把你家师父请下山来。免得让这么多的人,大半夜的也没得休息,还要陪着我等在这里。”
说着,都护又往嘴里送了一杯酒,然后继续说到,“我要不是贪这几杯桃花酿,我早就没这个性子大半夜的在这破镇子上等下去了。”
“既然都护大人也知道让这么多人让这么多人站在这里陪您喝冷风不好,那何不就放了他们回去。您看您在这里喝着酒,吃着肉,可让这一镇子的人都陪在这里喝冷风,这多不好啊?喝个酒也用得着这么大场面吗?”守一回答说。
“呵呵,想让他们回去还不简单,只要你答应去劝说你师父下山来,我保证马上放大家回去。”都护说道。
“这……这恐怕有点难啊。”守一回答说,“先不说我师父他正在入定,就算没有入定,这脚可是长在他自己的身上,可不会听我的使唤。”
听守一这么一说,那都护立刻生气了,“啪”的一声将手上的酒杯拍在桌子上,然后大声说到:“小师父,刚才本都护看你也是高僧之徒,这才对你客客气气。可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哎呀,都护大人,可是小僧是个出家人呀,不管是您给的是敬酒还是罚酒,小僧是一概不吃的。”守一说。
听了守一的回答,一旁的余伊建忍不住一阵偷笑,心想,想不到这守一还真是伶牙俐齿,能说会道啊!
“好好好,看来小师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要逼着本都护动粗了?”都护说道。
闻听此言,一旁的余伊建心想,你这大老粗还能会点啥?还不是只会动粗吗?
“都说人言可畏,可没听说过拳头可畏、刀棍可畏。我既然连都护大人您的恶言恶语都没有怕,又怎会怕您动粗呢?”守一微笑着回答道。
守一这一说,气得那位都护大人立刻站了起来,大喊一声:“来呀,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秃驴丈责一百!”
闻听都护要将这俊俏的年轻和尚丈责一百,人群中的小媳妇、小姐姐都心头一颤,“噫噫呜呜”地啼哭起来,仿佛死了丈夫、情郎一般。
一时之间,这啼哭之势,蔚为壮观。
四名府兵冲到守一面前,朝他那膝盖后的关节处用力一踹,将他踹跪在地上。
然后“嘶啦”一声,将守一身上那件原本就已经颇为破旧的僧袍撕裂了,露出了白净的肌肤。引得正在啼啼哭哭的小媳妇、小姐姐们瞬间瞪大了双眼,仿佛看到了一块鲜美的红烧肉一般。
接着,府兵那粗重的杀威棍就狠狠地砸在守一和尚的背上,发出“啪啪啪”沉闷的声响。
守一硬咬着牙,一声不吭,额头已是冒出颗颗大如黄豆的冷汗,显然已经是痛得不轻。
眼看着守一背后那白净的皮肉上出现一道道暗红色的血印,余伊建心中也是隐隐作痛。
他那见不得不平之事的脾气顿时又冒了上来,刚想冲上去和阻止那几名府兵再下重手,却被早已察觉到余伊建心情的守一和尚一把拉住了。
他忍着痛,看着余伊建摇了摇头,示意余伊建不要插手。
“难道这也是修行?”余伊建疑惑地问道。
守一硬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一百丈责完毕,守一背后已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那些个胆小的小媳妇、小姐姐们早就吓得用双手遮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