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明!要不要手看看?”
这时候,唐庆山忍不住对韩春明道。
“不用了!”
韩春明淡淡的回了一声。
也不多说,对着唐庆山使了个手势。
招呼他往走去。
“这什么意思?”
牛大武有点懵。
这才拿出来,怎么就不看了。
倒是破烂侯看到这一幕,眼中的紧张更盛了。
他清楚,韩春明八成是看出来了。
这一行单里,收货的时候,有个规矩。
叫做看破不说破!
不论是看出真假,都不能当着其他人买的时候说,更不能当着主人说。
韩春明领着唐庆山直接来到宅子外的大树下。
这里离宅子有近五十米远,周遭一片空地。
倒是不怕人偷听。
“春明!怎么样?”
唐庆山知道韩春明有重要事情说,一到树下就忍不住急切的问道。
“老唐!”
韩春明略带歉意的看着唐庆山:“这次我得夺回主!”
“怎么?”唐庆山微惊,“你看那只玉壶春瓶了?”
他请韩春明帮了几次忙了。
通常都是自己提供渠道。
一人收一件。
韩春明会自觉的等他选完,自己才会选。
但现在韩春明现在,居然主动要。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看中某件东西了。
而这里面,最有可能的,只能是那只玉壶春瓶!
韩春明不置可否,只是看着唐庆山。
“好!”
唐庆山干脆的应道。
他深知,其实韩春明并没有必要,跟自己说明这件事。
毕竟,两人这么搭伴来寻宝。
其实没有任何的雇用关系。
只是单纯的一种默契。
韩春明完全可以越过自己,对那只玉壶春瓶下手。
但韩春明给了自己这个面子。
那他,就必须把这个面子还回去。
更何况,以韩春明的眼力,以他得到许老赏识的背景。
唐庆山拉拢他都来不及呢!
“不过……这个牛大武家,情况有点复杂!”
说到这里,唐庆山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说说!”韩春明凝眉道。
他也隐隐觉察到了什么。
若非有特殊情况。
这只玉壶春瓶,应该早已经被破烂侯拿下了的。
怎么可能等到他来。
毕竟,以破烂侯的眼力见。
肯定早已经看出来这只跟他那只是一对了。
“是这样的!这个牛大武有个儿子叫牛泽,挺不成器的!每日游手好闲,三十好几了,还没娶媳妇!”
“前次我来的时候!这个破烂侯,跟牛大武其实差不多谈好价格了!但突然被牛泽出来插了一手!坐地起价,又给搅和黄了!”
唐庆山缓缓介绍道。
“这样啊!”
韩春明拧着眉头,点点头。
这种情况,还真是有些麻烦。
贪欲是个无底洞!
韩春明甚至都可以料想到。
换成是自己,一旦和牛大武谈好,这个牛泽又会跳出来,要求涨价!
这种没底线、没原则的死泼皮,可以说最是让人头疼。
再者,兴许这一对父子就是故意的呢!
更何况,这中间还隔着个破烂侯呢!
韩春明陷入沉思。
见状,唐庆山也不多说话,只是在一遍默默的等着。
“小子!”
这时候,听得一声叫声,就看见破烂侯甩着手,眯笑着往大树下走了过来。
韩春明瞥了他一眼。
这才发现,破烂侯身明显干净了不少。
精神头也更好了。
看得出来,他应该是和女儿侯素娥解开心结了。
“看出来了吧?”破烂侯朝韩春明挑了挑眼睛。
“要不!你把你家那只也卖我?”韩春明挤了挤眼睛。
“一边儿去!”破烂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喃喃道:“我倒后悔那天叫你去家里了!诓了我一帖盒不说,居然还让你盯这了!”
韩春明闻言大笑:“这就叫引狼入室!”
“是只白眼狼!”破烂侯气得直翻眼。
“您少来!”韩春明反道,“那天凭空得一青花碗!今天又碰到这另一只玉壶春瓶,说来说去,最占好处的难道不是你?”
“哟呵?”
破烂侯闻言,眼中突然一喜:“听这意思,是不准备抢了?”
“抢不了!”
韩春明无奈的摇摇头:“刚老唐说了,这家有个臭钉子在!我呀,耗不起!有这功夫,还不如去磨刘地主家的明代家具!”
“刘地主家的家底你也知道?”破烂侯惊讶的看着韩春明,眼中已经有压抑不住的警觉。
“莫不是只能你知道!”韩春明故作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然后又道:“不过呀!哥们这趟也不能白来,跟你透个底,我不要这只玉壶春瓶,看别的东西了!”
说罢,韩春明抬步往宅子里走去。
“别的物件?”
破烂侯一惊,赶紧抬步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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