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龇牙一声大叫,快速褪掉了身上的皮囊,如魂魄状的物体飘了出来,幽幽在四周游走,锦麟盯着她,她无法下手,似乎很惧怕锦麟身上的灵火。锦麟防着她,不让她有机可趁,两人你追我赶的,有点像是在做游戏,可只有在场的两人才知道,这不是游戏。
那女人看斗不过锦麟,但是又不甘心,她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一天,终于有人进来了,可眼前这人阻碍她,她无法吸食人血来维持魂魄,她不甘心啊!
锦麟拿着法器防守着,不让女人有机可趁,但是对方不死心,随时要偷袭,锦麟严防死守,她是专门守在女人旁边,但是没想到那女人还是钻进了荣振鹏身体里,突然一下就消失不见了。接着是荣振鹏眼中一下子呆滞一下子有红光闪过,这是在夺舍。
锦麟没办法帮助荣振鹏,便去摇醒璇玑等人。这迷惑之象应该是有时长的,总算有人清醒过来了。
第一是潘绍辉,第二是璇玑,接下来大家都一一醒了。
荣振鹏闭着眼睛,额头上不停地冒汗,在过了小半个时辰后,一团灰色的魂魄从中飘出来,锦麟飞快用灵火包裹住想要烧化,那女人尖叫着求饶,说可以带着她们出去,不过要饶她一命,锦麟自然是不相信她的话,加大了灵火,快速将这团灵魂烧成空气了。这人四处夺舍别人,到处祸害人,她才不相信对方说的鬼话。
荣振鹏清醒了,站起来,不由得有些庆幸,他没想到早年间无意间得到的东西竟然救了自己一命。
大家劫后余生,都不敢再粗心了,此处看似为人间仙境,实则处处充满着诡异,充满危险,稍不留神,就一命呜呼了。
“喂,我们大家都中迷幻了,你为何没有?是你搞的鬼吧?”杜静看着锦麟问,方才大家都昏迷了,只有锦麟是清醒的。那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不怀好心,二是她身上有法宝!
就在杜静问出了这个问题,大家都统一向着锦麟看来。这也是大家好奇的。
锦麟体会到了好心没好报,刚才是她保护了众人,现在大家没事了,又都来怀疑她了?所谓好心当成驴肝肺,无外乎如此。
“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我盯着,你早被夺舍了。”她不想再看杜静这个女人,“我能有什么坏心?我只是懒得恢复灵力就一直坐着,突然看到你们脸上的笑容变得诡异,还吓了我一跳,后面那个夺舍的东西出来了,我就一直和她周旋,虽然她进了荣振鹏的身体,但我也是尽全力了。”
“再说了,这是什么地方,你们自己不小心,出意外了,还要怪在我身上?我似乎也没欠你们吧?”
潘绍辉听了锦麟的话,倒是怪不好意思的:“大家还是要感谢这位锦麟师妹,也多亏了她。不然后果更加严重。好了,现在得马上寻找出路才是。”
竹欣融也赞同,转身对杜静道:“是的,杜静,你再这样下去,我也帮不了你了。”她已经没有耐心了,这杜静太过于无理取闹,不知好歹,即使背后有家族为之撑腰,出不出得去还是另外一回事。
“师姐,你也帮着外人来说我!”杜静跺脚,扭头到一边。不过她也不敢再说了,瑶光池如今就剩下她和竹欣融了,她修为又不高,更加不敢再得罪人了。
不过总算解决了眼前的一个危机,暂时是安全的。
一行人朝着里边走去,走着走着才发现,路上的灵草什么,都化为齑粉了,如同经过了非常久远的年代,已经满满腐化,刚才进来看到的一切,不过是海市蜃楼而已。
锦麟下意识拿出了她摘下的灵草,发现都变成了一堆粉末,并不是真正的灵草。可刚才,她还是能感受到灵草上的灵气的,和外面的灵草并无两样,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看这情形,这灵草不能作假,至于化为了齑粉,可能是经过时间太久了,而不知道这里的一切是如何保持的,竟然像是真的一样。
随着前进,一路上的亭台楼阁,湖光山色,纷纷像是枯黄的落叶一般褪下,恢复了最原本的样子。
古老陈旧,像是回到了旧时的年代。一幕幕渐渐褪色,如同不同幻境闪过,之后回归真实。
至于脚底下的路,虽然没太多灰尘,但走起来空旷寂寥,确实像个尘封已久的死地。
走着只能听到脚步声,尽管大家尽量轻声走。
心惊胆战走过亭台水榭中间的石子路,踩在石子上,那些石子像是粉末一样,一踩就散落在地上,一边的水潭子也早干枯了,水里只有几只石头做的大白鹅,虽然神态灵动,但却无法阻止其是死物。
在穿过了这里,尽头的情形才呈现在大家面前,只有黑白灰三色,黑色的是石雕,白色的是堆积一地的人骨,灰色是那些积了灰尘的粉末。凭空一股阴冷的风吹起,令人不寒而栗。
前面非常宽阔,那是一个非常大的池子,脚下到对面,预计有四五十尺长,走近一看,望下去深不见底,池子周围堆满了人骨,人骨下面是灰色或白色的粉末,而在正前方,立着一座石雕像,这雕像和正常男人一般高,神态肃穆,掌心合十,盘腿而坐,衣裳线条流畅,闭着眼睛,像是在打坐修炼。
雕像脚下,有一条挖出来的小沟,通向深不见底的池子。
这一切无处都是在透露着古怪,却又说不上来,即便是他们有那么多人在此,也感受到了一丝寒意。
可是眼前没有威胁存在。
大家不约而同向前查看,有了前车之鉴,大家都十分小心了。
“你们快来看,这些人骨盖住的地板上有字。”潘绍辉脚踢开一些骨头,发现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小篆,这池子周围的地上,全是字,不过是都被粉末掩盖了。
大门外古字大家都不认识,但这古体的小篆,还是有不少人认识的。
“这好像,是在记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