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东究竟有多少年的历史,无人知晓。
因为文字缺失,对于先辈,只能口言相传。
但在今天,锡东正在渐渐走向灭亡之路。
但这个消息却不被人所知,锡东的子民依旧在过着自己的日子。
对大多数人而言,日子虽苦了点,但还活的下去。
他们从未想过哪一天锡东的水资源会枯竭,锡东的矮刚木会被消耗殆尽。
因为这些事不是他们所能考虑的,这是掌权者才能担忧的事情。
在城中,今天对李蒙而言,是回到锡东,第一个忙碌的日子。
原材料已经备好,接下来就是制作黑火药的最后几道工序了。
时间以近午时,在地下室中,三人依旧在忙碌着。
“李蒙,为何要把粉末弄成颗粒形状的?”
见李蒙把黑色的粉末颗粒化,张倩好奇的询问道。
李蒙用小沙漏轻轻的挤压着潮湿的粉末。
落入纱布上的便是颗粒状的火药。
对于张倩的疑问,李蒙解释道:“颗粒状能使黑火药更易燃烧,威力更大。”
原理是什么,张倩可不知,她只是问一问而已。
张倩又问道:“这么点够用吗?”
“这些只是实验品,是用来实验的,一旦试验成功便能大规模生产。”
陈燕也凑了过来,好奇的问道:“这么湿能被点燃吗?”
淡淡一笑,李蒙道:“现在当然不能,这还不是成品,最后一步则是晾晒,使黑火药中的水汽蒸发。”
“外面的温度这么高,不会被点燃吗?”
转头看了张倩一眼,李蒙道:“大嫂这句话问得好,当然会被点燃,必须控制温度,不能在太阳底下晒。”
被李蒙这么一夸,张倩脸色微红,对黑火药更加好奇了。
见两人聊的起劲,陈燕看了看李蒙,又看了看张倩,微微撇嘴。
今天张倩不知怎么了,总是有意无意往李大哥身边凑。
“时间不早了,李大哥,我去做饭了,要吃点什么?”
李蒙随口应道:“随便做点吧。”
倒也没有多问,既然李大哥这么说,她就随便做点吧。
又瞅了张倩一眼,陈燕心中嘀咕着离开了地下室。
见陈燕那小丫头走了,碍事的人已经没了,张倩的心思活跃了起来。
“李蒙,你的皮肤怎会这么白?船上的日子应该很艰苦才是,你是怎么保养的?”
怎么又扯到皮肤上去了?
转头看了大嫂一眼,李蒙倒也没有多想,道:“大概是天生的吧,想黑也黑不了。”
这句话可不是李蒙胡说的。
自从他苏醒后,可没少在太阳底下爆晒。
但不论他怎么晒,皮肤依旧洁白无瑕,如同白玉。
虽说这是夸张的说辞。
但在人群中,李蒙的肤色显得特别的凸出。
两种色彩一对比,就让李蒙的肤色显得如同白玉一般。
一脸羡慕的看着李蒙那裸露的上身,张倩脸色微红,低声道:“那……那个,李蒙,我能摸一摸?”
“摸什么?”
转头看向了张倩,李蒙一脸不解的问道。
白了李蒙一眼,张倩伸出了右手,指了指李蒙的身体。
见此,李蒙面露了然之色。
笑了笑,李蒙道:“大嫂,我与你们没有任何区别,只是肤色要白一点罢了。”
见李蒙不肯,张倩可怜兮兮的央求道:“就一下,李蒙,你就满足大嫂的好奇心吧。”
说到这,张倩脸色微红,眼中闪过了一丝羞意,一脸扭捏道:“你要是答应大嫂,昨天大嫂说的话就不是玩笑话,更不是一时冲动,你想什么时候要,大嫂什么时候就给你,更不会让你负责。”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看着一脸扭捏,脸色红红的张倩,李蒙心中一阵嘀咕。
锡东虽有两夫一妻的现象,也就是所谓的合家。
女人虽有拒绝“合家”的权利,但地位上自然不及男人。
没有丈夫的允许,女人私自外遇,一旦被发现,会被丢到流沙坑沉沙的。
锡东虽有法律,但法不管家事。
妻子外遇,如何处罚,由丈夫说了算。
每一年都有不少耐不住寂寞的男女在流沙坑中丧了命。
锡东的历史少说也有数千年了,那座流沙坑中不知埋藏了多少怨男怨女。
张倩敢说这句话,别的不说,这份勇气倒是难得。
吴大哥可是东行号沙龙船的船副,养活一家老小自然很轻松,不会去选择“合家”。
就算他哪一天一去不回了,死在了外面,他还有一个儿子。
有吴小风在,张倩的后半生自是无忧。
这让李蒙感到很奇怪。
以往在他的认知中,张倩可不像是耐不住寂寞的女人。
上下打量了张倩一眼,李蒙似笑非笑的道:“大嫂,你就不怕被吴大哥沉沙?流沙坑中的冤魂可不少,怎么,大嫂也想成为它们中的一员?”
闻言,张倩脸色一愣,眼中更是闪过了一丝胆怯。
她轻咬嘴唇,有些不自信的道:“他……他敢……”
笑了笑,李蒙又继续手中的工作,口中道:“吴大哥是东行号的船副,本身就是一个高傲之人,他不是其他男人,用不着“合家”为自己的妻儿着想,如今你们的孩子已经成家,有吴小风在,他更不会允许自己与其他的男人共享自己的女人。”
“生活就这样,有些事情可以想一想,但要不要去做,就要在心中好好的琢磨琢磨了。”
偷偷的瞄了张倩一眼。
见张倩终于有所顾忌。
李蒙心中松了一口气。
虽说成熟的花闻着更香,摘下来也更让人起劲。
但有些女人碰不得,一旦碰了,不被发现还好,一旦被发现,定会惹麻烦上身。
她应该会放弃吧?
“你怕了?”
李蒙刚想着张倩应该会放弃,却又听到了她的质问声。
眼中闪过了一丝无奈,李蒙无言以对。
说了这么多,到头来,却依旧没有浇灭她心中那团火。
直勾勾的看着李蒙,张倩眼中毫无畏惧,道:“你骗不了我,你对我是有感觉的,你只是怕了,怕惹上麻烦,更害怕我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