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尉迟敬德的住处,发现他正躺在床痛苦的呻|吟着。
听到小丫鬟熟悉的脚步声,他立马问道,“赵太医叫来了没有?”
小丫鬟撇着嘴白了程咬金一眼,“没、没有。”
尉迟敬德气的捏紧拳头。
“赵太医叫不来,你是想看着我活活烧死吗?”
“女婢不敢,这是路遇到了程将军,把我拉了回来。”
尉迟敬德缓缓的睁开眼睛。
看到了乐呵呵的程咬金,“你这是巴不得我死吗?”
“这是哪里的话,我过来,就是特意给你看病的。”
尉迟敬德冷哼一声。
“你可拉倒吧,有本事,你把你家的牛的爱撞墙的毛病治好再说。”
“术业有专攻,牛撞墙的毛病不在行,但是我治发烧可是很专业的。”
说着,程咬金走到了尉迟敬德跟前。
拿出体温计,噗呲一声,塞进了尉迟敬德的胳肢窝。
尉迟敬德感觉胳肢窝猛地一凉,“你给我塞了什么?”
程咬金拍拍他的肩膀,坐在了床边。
“别慌,这东西叫体温计,可以知道你身体的冷热程度。夹紧胳肢窝,这样凉的准确点。”
看尉迟敬德不配合,他伸出手强制让尉迟敬德夹紧。
“你这老匹夫,不知道从哪个小贩手里讨来的玩意,尽在这里糊弄我。”
“别着急,我们用事实说话。”
“行,我就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过了一会儿。
温度计发出嘀嘀的响声。
程咬金抽了出来,拿出来看了一眼,面显示38.7度。
“哎呀,吴国公,你这属于严重的高烧啊,得赶紧吃药降温才行。”
尉迟敬德冷哼一声,嘲讽道,“我还以为多厉害呢,我也知道自己烧的不行了,要吃药了。”
“这就是你不懂了,高烧有一个界限。
当身体冷热低于这个界限,就尽量不要吃药,采用热敷降温就行,这样对身体好。
反之,当低于这个界限,就要吃药降温了。
我手里这个叫体温计的小玩意,这么一量,就知道你有没有超过这个界限。”
“然后呢,你还能给我开药不成?”
“当然。”
程咬金从衣服内兜里摸出一个小药片,拿到了尉迟敬德面前。
“看到没,这就是降温的药片,比赵太医的药丸强多了,吃下它,只要一炷香的时间,便可以降温。”
尉迟敬德看了看那药丸,又看了看程咬金的表情。
总感觉这家伙是今天跑来毒害他的。
“我不信,我觉得你不还好意。”
“你看看你,你是亏心事做多了,有被害妄想症吧。不信也行,我立马就让你放心。”
说着,他拿起药片舔了一口。
“看到没,我敢自己吃。来,快吃吧。”
尉迟敬德确实是放心了,但是想到药片被程咬金舔过,就恶心的不行。
不过,此时头疼的要命,管不了那么多了。
于是,他将药片一把拿过来,吞了下去。
“这才像样嘛。”程咬金将旁边的热水端过来,“这药喝点水,药效更佳。”
尉迟敬德接过去喝了一口,又躺了下来。
程咬金起身去香炉跟前,点了一炷香。
“我们就看这炷香为准,只要香烧完,你必定降温。”
而与此同时。
魏征从甘露殿的地爬起来,准备按时服药。
他拿出药板,正准备抠药时,突然发现少了一片。
“我这刚才是吃过了?”
不能确定的他,准备问问一旁的长孙无忌。
“辅机,我方才是否吃药了?”
“没有啊,你次吃药是四个时辰之前,期间都是一直睡觉的。”
“那就奇怪了,我这药怎么少了一片。”
“我记得,在你睡觉的时候,程咬金好像去过你的身边,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我也没问,有可能是他好奇偷的。”
魏征无奈的摇摇头,“他又没发烧,偷药做什么。”
不久之后。
程咬金点的香已经烧掉一大半。
尉迟敬德惊讶的发现,他的身体在开始退烧。
等着香完全烧完,他的额头摸起来已经凉凉的,人也轻松了。
看着尉迟敬德变得舒缓的表情,程咬金问道,“效果怎么样?”
尉迟敬德坐了起来,拉住他的手,“义贞,刚才是我错怪你了,这药果然管用。”
一旁的小丫鬟也看呆了。
她以为程咬金的在吹牛,没想到还真让吴国公退烧了。
“义贞,这药你是从哪里弄到的。”
程咬金突然意识到,自己今天是不是又闯祸了。
前些天不经意间让长孙无忌看到了小台灯,今天又让尉迟敬德吃了退烧药。
这要是他找去甘露殿,怕是唐王真的要发飙,弄不好把他得赶出来。
“义贞,说话啊,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额...这药我是从一个西域商人那里花了一百两买来的。”
长孙无忌惊呼道,“这么贵?!”
“这都算便宜的了,他想要要了150两,我好不容易砍下来的。”
“那这药,京城市面可曾有流通?”
程咬金认真的摇摇头。
“绝对没有。
我已经向那位西域商人打听过了。
这药才刚研制出来,产量不多,仅西域那边小有流通。”
长孙无忌眯起了眼睛。
他似乎发现了一个商机。
大唐今年天气异常寒冷,感冒发烧的人肯定不少,他要是从西域那边带过了这种药,卖给王公贵族,可以趁机大赚一笔。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