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饮食区傅之尘让会长叫走了,临时找他有点事,景繁星就自己玩。
洛秋铭带着一些疑惑的眼光看向走到饮食区戴口罩的景繁星,景繁星感应到了洛秋铭目光中所夹带的一丝不对劲。
此时,服务生端着红酒走在过道,向戴口罩的景繁星问道:“小姐来一杯红酒。”
“好。”
“请慢用。”服务生倒好红酒双手递给景繁星。
唇瓣快碰到杯子时,突然发现一丝不对劲。
她又瞥了眼杯子里的红酒。
这红酒底层有一丝沉淀。
心中有股不太好的预感,尤其她发现洛秋铭站在角落里盯着她。
戴口罩的景繁星假装喝了口红酒,她不动声色的将杯子放下。
从洛秋铭的角度,以为景繁星喝了红酒。
本想在这种高级颁奖典礼上,景繁星愿意不大动他们,可是现在她不可能放过。
洛秋铭和林絮儿要伤害她,她也不会心慈手软。
洛秋铭扫了一眼距离五步远的景繁星,洛秋铭去柜台上拿过一块蛋糕向景繁星走了过去,景繁星耳边便传来的声音:“小姐吃块蛋糕,如果不吃我可以请你跳舞吗?”
景繁星顿时一怔,洛秋铭抬眼看看这个戴口罩的女人,又看看自己面前的甜品,不动声色。
林絮儿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景繁星脸上露出了怨恨的眼神:“我拒绝。”
洛秋铭把笑容搁在话音里:“你这样蒙着面,可是今晚在场男人们心中的神秘人。”
洛秋铭的手下此刻正在执行他的命令要把灯断了,他对景繁星有了新的想法。
再说白一点,景繁星可以成为他公司那颗最闪耀的钻石,他可以细水长流地从那个钻石里支取钱财。
“你是傅之尘的女人?”洛秋铭看了一眼,问道。
景繁星一愣。“怎么?”接着接过洛秋铭手里的蛋糕往他脸上砸过去。
洛秋铭一脸奶油,十分尴尬,他擦去眼角的奶油鄙夷的说:“你竟敢这样对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景繁星爱理不理的说:“跟我有关系吗?”
洛秋铭再次强调问,“知道我是谁吗?”
景繁星顺口一答:“不知道。”
“想知道吗?”
“不想知道。”
“哦。”对于面前这个戴口罩的女人的反应,洛秋铭也很意外,“果然是个不一样的女子。”
“不。”景繁华不置可否,“我是不感兴趣。”
“如果我说今晚我才是大赢家?”傅之尘是想让她知道自己是个厉害的企业家。
景繁星目光不视王左清,直接说:“不关我的事。”
这句话够分量,什么货色都见过,像眼前这个神秘女人这样清流不眨眼的爽,他没有见过。
这又是神秘女人不同寻常之处。讲话遵从自己的内心,不讲表面话,调子又比别人高,高得你不敢靠近。
“怎么黑了,灯怎么了”全场此起彼伏的尖叫起来。
洛秋铭想拉住景繁星手,却让景繁星狠狠推开。
“赶紧自己跑出大门,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一个熟悉又看不见脸的声音贴进景繁星耳边说。
景繁星用好大的力气从洛秋铭手心脱出来,像迷失了方向不知该往哪里走?只能朝着看不见的前方挤。
黑暗中的嘴脸全部都混抱一起,大家觉得这样的游戏更过瘾。
一圈人大声喝彩,紧接着出来几个声音:“这是演捉迷藏激情邂逅!”
“我想每一个男人都有权利保护漂亮的女人,能捡一个是一个。”
“妈的!”
厦城话,外地话谁都听得懂谁。都是来自不同地方,为了一个共同的娱乐走到一起来了。
黑黑的大厅内外都挤得无缝插足,景繁星感觉骨头都被挤化了,每一次推搡,好像都变一次形。
景繁星继续往前方摸去,对面的大楼灯光从落地窗透进来,使黑暗的空间起伏动荡。
景繁星借着光亮看过去,那是什么地方?更像一道秘密私房。那是林絮儿和哪个男人?
景繁星一阵反胃,感觉有股猪油般的液体像万炮齐鸣一样恐怖。
林絮儿说:“这样才对得起自己,我要睡遍天下男人,那些个傻男人才愿意倾家荡产为了她。洛秋铭居然背叛我,欺骗我,我也不会对他一心一意了,他只不过也是让我在利用而已。”
林絮儿一直都希望着伪装的面具永远不要停。
林絮儿大部分会请职业的水军,通过“招募水军”,“删除差评”,“负面优化”等手段替自己清理负面评价。
景繁星一下子懵起来。这种不知臊的东西要几百个景繁星来替她林絮儿害臊。难道这就是人人都捧的心目中女神?
她有那么一时觉得自己天生就有很好洞察力,人们看到的是表面好的,而她却能直接看到最丑陋的真实
紧接着景繁星就被人拉着跑。前面还是一片昏黑,或者有一点点光。更亮点些,至少她可以不去看刚刚那一面了。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景繁星懵然的目光抛向那些在黑暗中蚂蚁一样不知所措的陪客。
等景繁星走到大门的时候,突然两个血统丰富的深色皮肤保安出现了,一边一个架住她。
“你们弄错人了?”景繁星边说边甩开保安。
此时洛秋铭出现走过来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谁让你们对这位小姐这么无礼。”
保安的脸色刹时变得难看。保安低下头说:“对不起,冒犯了。”
洛秋铭的身体仿佛因尴尬而颤抖一下,他又挤出了一个幽默的笑容说:“不好意思,让你虚惊一场。”
跟洛秋铭对视了一眼,看到他眼神透露出假假的味道,景繁星感到有一股血液正在冲击自己的脉搏,掀起过的头皮不由得一阵阵发麻。
洛秋铭看出了景繁星的一点都不惧怕,顺势问道,“你怎么走出来?”
景繁星:“很简单。”
洛秋铭追问:“就这句?”
洛秋铭不要脸说:“这就是你的魔力。”
在两人的寒暄对话间,灯又在一次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