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利站在激光通道里,冷静的目光和之前截然不同,齐源愣了几秒,很快就从那大脑之中搜索出了对应的记忆。
“这是,开了基因锁吗?”
老套的剧情,老套的套路,曾经看过的印象深刻的东西,现在反射到了现实之中,整个世界的设定就是如此。
齐源没想到基因锁这玩意居然被罗利这样一个无名之辈给打开了,不过如果真要说是无名之辈,罗利其实也算不上,作为一个能够进入图书馆,得到自己珍藏书籍的人,他已经是这次轮回之中的天选之人了。
冷静的罗利看了看周围,又尝试活动了一下身体:“原来如此,增强了战斗本能和思考能力吗?我现在的思考速度比以前快了好多,还有那些看过的东西,那些记忆都随时可以调用,齐源先生,您知道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吗?”
齐源撇了撇嘴:“在你提问之前,我有个问题,你心梗过吗?”
“心梗?”罗利顿了两秒,很快记忆之中偶然看过的某些概念给调了出来:“您所说的应该是冠状动脉阻塞导致供血不足,最后急性死亡的症状吧?”
“没错,就是这么一回事。”
罗利摇了摇头。
齐源轻笑了两声:“那你现在遇到差不多的情况了,我个人建议你,躺平先。”
“什么意思?我……”
话还没说完,罗利像是有什么东西涌上心头一般,身体摇晃了两下,扶着墙站在一旁,罗利大口喘息着,眯起的眼睛看着齐源,勉强问道:“这是什么情况?是肾上腺素过量分泌吗?”
“你这么理解其实也差不多,事实上刚才你的状态,其实是叫做基因锁,而你之前因为濒临死亡的绝境,打开了身体的枷锁,副作用就是巨量的毒素,所以说你快死了。”
咔嚓,咔嚓……
齐源话音刚落,空气中似乎传来了什么奇怪的声音,看了一眼一旁的约翰,后者像是没有听到任何诡异的声音。
皱着眉头左右扫视了一圈,同时精神力铺了出去,他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奇怪,错觉吗?”
齐源的呢喃自语没有影响到一旁的罗利,身体分泌的毒素快速涌入每一个细胞,他此时感觉到可怕的痛苦,以及……身体正在崩溃的边缘。
打开基因锁之后,他的思维加速了,原本遇到这种情况,他可能会惊慌,也可能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来,但无知就是最大的幸福。
可现在不行了,脑袋疯狂调用着过去看到了记忆,他从一个一无是处的普通小职员,很快在疯狂的汲取知识之中提高了自己的生物、医学水平。过去看到了那些片段,完全不会化作永久记忆的那些文字、资料,此时全部变成了他成长的养分。
可就是这样,他变得越发越绝望了。
知道的越多,越是明白此时身体到底处于什么样的地步。
他,毫无办法。
罗利抬起了脑袋,用尽了身体最后的力气,望着一旁的齐源:“先生,请救救我。您这么强大,又知道我的症状,一定有办法的!”
齐源没有说话,伸出手向着一旁的虚空一掏,一根透明的针管落到他的手上。
“其实我有很多种救你的办法,可你的情况让我太熟悉了,熟悉到我忍不住想要看看,你最后到底会走上什么样的路。”
罗利并不明白齐源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能看懂对方眼睛里的戏谑,这眼神不知为何有一种在看一个有趣的东西的感觉,说实话,这样的眼神用来看人,让人很不舒服。
可罗利明白,他的命应该没事了。
齐源手上的针扎入了罗利的身体,S药剂流入了罗利的身体,庞大的能量像是潮水一般洗净了他的身体每一个角落,之前因为打开基因锁引起的基因链崩溃很快得到了足够的能量补充,那即将溃散的基因链又重新稳固了起来,甚至补全了一些过去的基因缺陷。
一旁的约翰没有催促齐源,可他那焦躁的眼睛已经透露了他的心情。
嘴巴张了几次又闭上,普通人他或许可以毫无顾虑,但齐源的能力过于诡异,他不知道自己手中的枪械是否能够战胜,这种情况下,他不敢贸然尝试。
杀手只是心冷且硬而已,又不是缺心眼的傻子。
深吸了口气,约翰想了想自己如果独自开车过来要多久,又想了想现在走到这里大概花了多少时间,这么一想,似乎耽搁这么几分钟也没什么大碍?
就这样,两个男人安静地站在激光通道里,等待着罗利的复苏。
另一边,凌高峰总算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支新一代药剂。
从扶桑送过来的诡异实验样本,一条长长的黑色的不知名物体,他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测试的数据显示这东西具有无可比拟的活性。
当这些活性配合上自己的S药剂超强的补充能力,新一代的药剂自然也就诞生了。
凌高峰看着手上的成品,眼睛里满是疯狂:“你一定可以治疗我女儿的腿,一定可以!上一代的产品既然叫做S药剂,那你就是T药剂了!”
凌高峰笑得很癫狂,实验室房间里面关着的实验体安静地坐在角落里,这让凌高峰丝毫没有发觉实验室外面的异样,那种平静到诡异的气氛不知什么时候弥漫在实验室外,而且,突然起雾了。
像是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一样,凌高峰看了好久自己手上的T药剂,这才恋恋不舍的将它重新摆放在实验台上。
也许是连日实验透支了他的身体,也许是刚才的兴奋让他有些大意,拿着药剂的手突然一抖,差点将新做成的药剂给打翻了。
“好险好险!”
凌高峰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小心翼翼地将药剂放到了架子上,这才回过头去整理刚才实验的数据,准备讲这些东西写成一篇论文。
他敢肯定,这东西能让他得到今年的诺贝尔奖!
正当他陷入异常兴奋状态之中时,他没发现身后的架子,正在一点点向着桌子的边缘挪动,像是有什么拉扯着它一般,一点一点靠近了那悬崖的边缘。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