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张昆不卑不亢地问道:“是谁给了你这样的全力,任意捉拿张家成员。”
“嘿嘿,小子,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到时候我看你还说得出来话来吗?”林钊阳押着张昆一路走向张家。
这一路上,不少路人都奇怪地看着张昆,不知道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到底犯了什么事情,被人押着走路!
感受着四面方投来的怀疑和鄙夷的眼神,张昆只觉得这事情越发的蹊跷!无论他问什么,林钊阳都不告诉张昆到底为什么捉拿他。
这样无缘无故地针对他一个少年人,其中没有点什么猫腻,说出来肯定不会有人相信!
终于林钊阳押着张昆来到了张家宅邸,带着他来到一间宽敞的大殿中,张昆知道这里,乃是张家的刑殿!
那是专门审讯处罚违背族规,犯下罪行的张家成员的地方,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人捻来这里。
一进刑殿,张昆便发现这里面的布置仿佛县太爷的公堂一般,两边站满了手下,各各实力都在地级以上,而公堂之上则坐了一个张昆熟悉的面孔!
张寒云,看到这老狐狸的嘴脸之后,张昆明白了过来,他早该想到是他!
除了张寒云外,下面的侧座上也坐满了人物,有些张昆还都不认识,但凭借记忆他可以认出来,那些都是张家的族老,不仅实力恐怖难测不说,在张家的地位更是极为尊崇。
哪怕是族长见了他们,也得和和气气的,因为他们有的就曾经是族长,而有的则是张家太上长老这个级别的人物。
可以说随便一个人站出来,都可以把张昆一指头碾死了,问题是现在这刑殿里,他们却坐了一屋子,张昆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大胆竖子,见到我张家诸位族老,为何不跪下!”张寒云啪的一声猛拍惊堂木,冲着殿下的张昆吼道。
张昆微微上抬着脑袋,眼神乌黑深邃仿佛望不到其底部,他寒声道:“我并不犯错,你们拘我来这刑殿,我倒要问问,这又是为何?”
“小子,你这是找死!”林钊阳拿起一根长棍便向张昆的膝盖敲来,想要他强行跪下!
张昆脸色不变,咬着牙齿义正言辞地说道:“你们若是要取我性命,直接来拿便是,假惺惺地让我来此受询,你们可真是好厉害啊,好厉害!”
“你!”张寒云听到他这样话,瞬间怒上心来,从位置上面猛地站了起来!
在座的几位族老也是面色陡然发红,他们都是张家位高权重,站在金字塔尖上的人,现在却针对他一个小辈,却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罢了!让他站着吧。”昱宋长老声若洪钟,出言喝止,旋即对着殿下的张昆问道:“张昆,你可知错?”
张昆原本以为昱宋长老是明白事理之人,会帮自己说话,没想到批头盖脸还是问自己可否之罪,张昆不由笑道:“昱宋长老,不知我何罪之有?”
“你偷盗赏殿丹药,还公开悬红买凶殴打同学!”这时侧座上站起一个人,赫然便是赏殿长老张德。
张昆瘪了瘪嘴回道:“我雇人不错,但族规哪一章哪一条可曾禁止此时?何况我没有偷盗丹药!”
张昆想都没有想到,这一群族老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人了,还为老不尊的,异想天开编出这个理由强加给自己!
偷盗丹药这个罪名屎盆子要是扣在张昆的脑袋上,凭五瓶增气丹的价值来看,他可以死一百遍了!
主座上的张旭山露出一丝狞笑,对着张昆说道:“偷没偷,你自己心里清楚,幸好我们有证人!”说着他拍了拍手,刑殿外走进来一个青年。
青年经过张昆身边的时候,还故意冲着他极为挑衅地笑了笑,那人正是张旭山!张昆分发丹药的时候,他确实就在现场。
然而他走上刑殿,对着诸位族老优雅地施了一礼,随后拿出怀中的一颗增气丹说道:“诸位族老,请允许我来作证!”
“这一刻增气丹,乃是张昆发放给族内子弟的,然而张昆你没有想到,我张家的丹药炼制时都会打上印记。”说着张旭山走到了张德的面前,将增气丹交给了他。
随后说道:“张德长老执掌赏殿,对其中的物品再熟悉不过了,张德长老,你看着是否便是你赏殿之物?”
张德长老接过增气丹后,仔仔细细地端详观察了一遍,随后当着所有人的面郑重地说道:“不错,这正是我赏殿之物。”
“张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偷盗丹药的事情已经坐实了!”张寒云猛地一拍桌案,直指着张昆怒吼道。
张昆摊了摊手,他明白这群人信口雌黄弄假成真的本领是再高明不过了,想要置他于死地,无论他怎么申辩都是没有用的。
“我可以辩解吗?”张昆开口询问道。
“哼,”当着几位族老的面,张寒云也不敢独断专行,他阴险地笑了笑道:“除非你可以解释你的丹药是从哪里来的,否则你只可能从赏殿偷出来!”
张昆无奈道:“我说是我自己炼成的,你们信吗?”
此言一出,无论是张旭山父子还是坐下的几位族老,乃至旁边站着的几位手下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自己炼成的,你当自己是谁啊?
别说你现在十四岁妄想成为一个丹徒了,就张昆这废物的资质,哪怕是四十岁都不一定可行!
本来有几个中立的长老,听到张昆说这样苍白无力的辩解的时候,也纷纷忍不住摇头,这也太扯了,宁愿相信你说你是花钱买来的,也不相信你是自己炼成的!
“哈哈哈哈,张昆我看你是死到临头了,慌不择路了吧!”张旭山对着张昆张狂大笑,现在他的心情别提多解气了。
这些日子他一想到那个夜晚被苏炀打败,跪倒在张昆的脚边,就感到心中千万只蚂蚁在爬动一般痒痒难受,他无时不刻都想整死张昆,现在终于让他找到这个机会了。
张昆上午分发丹药的时候,他和父亲便大为不满,可族规没有禁止,他们又不好质疑张昆的行为,此时张旭山一条毒计顿上心来,就提出张昆的丹药来路不明,要求家族介入调查。
张寒云趁机在族老中间收拢蛊惑了一批人,这才有了这一次的会审!
张昆闭上双眼不再争辩了,这些人本来就是歪曲事实,强加罪名的,跟他们讲道理的完全没有作用的,俗话说你拥有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反正他们听不进去还不如省些力气和唾沫。
只是张昆一直都在等待着一个人的出现,但他却迟迟没有到来。
张寒云见张昆这幅模样自然认为他是认罪伏法了,当即高声宣布:“罪人张昆,偷盗赏殿丹药,依照族规,处以”
话音未落,刑殿外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张博雄高声喝道:“慢着!”
张家族长张博雄,姗姗来迟,他走进刑殿,主座上的张寒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座在主座上没有动弹,看着张博雄走进大殿,他微不可察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扫了一眼刑殿内各位长老族老,张博雄说道:“你们为何治张昆的罪。”
“他的丹药来历不明,疑似是偷盗!”张寒云冰冷地说道。
张博雄轻笑一声,走到张昆的身边,轻轻拍着张昆的肩膀说道:“我要求你们立刻放了他!”
“不可能!他的罪名已经坐实了!”张寒云立刻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