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不怎么好，早晨的太阳被一朵云遮着，天沉沉的。

何雨宏和何雨柱趟着雪，赶往轧钢厂，走得两人一身的汗。

马华现在眼力劲可以，见何雨宏和何雨柱一头的汗，立马拿起一个搪瓷盆，倒了半瓶热水，挤了两条热毛巾给两人。

“可以啊，马华，会来事儿了嘿。”

老杨调侃道。

马华冲他翻了个白眼，又笑呵呵地靠到自己师傅，等着何雨柱、何雨宏毛巾用完，他立刻接过，洗净挤干挂起来。

老杨眼当时就瞪大了。

“雨宏，以后谁收徒弟都让你带吧，这家伙，这才几天啊，调教得这么好。”

他话有调侃，更多的是羡慕。

何雨柱嘿嘿一笑。

“羡慕吧？边儿玩去，你没有，哎～”

他嘚瑟道。

何雨宏笑着看两人斗嘴，全当开工前的休闲娱乐。

8点的时候，由车间走来一帮女职工，她们年纪不小，差不多40左右，换围裙，套套袖，她们开始挑、拣、洗菜。

由老哥定完中午领导们的菜式，何雨宏趁着处理调味料的功夫，教马华一点东西。

徒弟这东西，还是别人的好，自己留几成不用烦恼，还可以随意‘打骂’。

“笨蛋，顺序是这样吗？”

一旦错了某个步骤，他就是一声冷喝。

马华望着何雨宏的冷脸，魁梧的身躯，心里又怕又敬，战战兢兢。

明明何雨宏比他年纪小来着。

对此，后厨的人见怪不怪。

马华挨着这些骂，他们能看得出，大半转化为厨艺的进步，他们不由地对何雨宏更加尊敬。

差不多9点时候，一直缠着太阳的云朵终于离开，放它一个自由。

金辉挥洒大地，昨晚的积雪快速消融，屋檐淅淅沥沥地滴落水珠。

这时，后厨走进一人。

张丰国。

“忙着呢。”

他笑呵呵地和那帮女职工打招呼。

老张为人向来和气，女职工们都笑脸以对。

“哟，主任，稀客啊。”

何雨柱笑着打嚓（开玩笑）道。

张丰国无语地瞥了这憨货一眼，看向何雨宏。

“何雨宏，来，出来下。”

他语调相当轻柔，轻快，明显有好事的意思。

何雨宏诧异，与何雨柱交换个眼神，跟着张丰国出去。

后厨里的几人目送着两人离开。

等两人出了门，老杨靠到何雨柱身边。

“何师傅，您看，我说得没错吧？这就要升级啦。”

他语气不乏羡慕。

他这个9级炊事员什么时候能动一动哦？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笑，笑容里有几分自豪。

……

这时，轧钢厂宣传科办公室。

放映员虽然经常性地下乡放电影，许大茂没什么事的时候也有自己的工桌，是办公室角落边边的一张小桌子。

宣传科的职工不少，许大茂看似嘴勤快，实际周围同事都知道他油、阴坏，所以，他一直不怎么受待见，加之前些天他背后捣鼓人坏话的事传开，更是人见人躲。

谁愿意让这么一人待自己身边？

真给他听出什么东西，回头把自己告发了，哭的地儿都没有！

许大茂进办公室，没一个人和他打招呼，众人自顾自地聊着。

许大茂脸有些挂不住，僵硬得很，不由地心里怨恨何雨宏、何雨柱。

“哎，同志们，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

“我们宣传科科长的位置要空出来啦！这可是实打实的26级行政岗位，坐就是干部啊。”

“开什么玩笑？老刘不是做得好好的吗？”

“害，听说是，过了年，人要调到其他厂做主任啦。”

“嗬，那你的意思？试一试？”

“我没机会，告诉你们，是让你们试一试嘛，苟富贵，勿相忘啊。”

“……”

这些话尽数被侧着耳朵的许大茂听见。

他心思不由活泛起来，生出野望。

行政岗位。

啧。

可比他这服务岗位好太多，走出去还受人尊敬。

当下的局面，没有比这个更难快速地扭转自己的现状。

让这些王八瞧不起他，等他坐宣传科科长的位置，有这些王八好瞧的！

尤其是何雨宏、何雨柱俩兄弟！

“咳咳～”

“聊什么呢？”

伴随着两声咳嗽，宋建铁进办公室。

整齐的中山装，油光光的大背头，领导架子十足，可惜这副尊荣，未免过于放肆。

先前讨论的几人即刻噤声。

宋建铁淡淡地扫了一圈，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许大茂望着宋建铁，心里泛着小嘀咕。

他虽讨厌这贪得无厌的老货，可自己想坐宣传科科长的位置，还得从这老货着手。

想到这儿，他暗暗一咬牙。

还得多去几趟红星公社！

“主任，我去放电影。”

“嗯，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