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厉害了,这等于不死之身了?但这也太可怜了吧?无限被利用?”路桥此时下意识的看向了神龛外,路桥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看见一个身影划过。
此时外面的奴隶应该还在日以继夜地搬运,他们直到死亡之后会被阿努比斯吃掉。然后带去王城重新复活,直到心脏都已经薄得没办法进行血液推送了,然后就被废弃掉。
哪有什么上天堂,变得比羽毛还要薄的后果就是不能用了而已。
“等等,王城的法老也是人类。他为什么能被当成国王?难不成就是因为他学过知识吗?”路桥询问道。
阿努比斯点着脑袋:“是的,我不是说了吗?我之前也是人。法老只是一个神位,只要还能学得进去就有价值。我们就会把它培养成才,学不进去的就会被当成这种电池人。”
“怎么区分学得进去和学不进去呢?”路桥看着阿努比斯。
“在六岁之前会有三天的学习,之后会有考试。满分的留下,剩下的哪怕是错一分我们也不会留下,就会被当成奴隶。至于能学习的,我们就会慢慢培养成官职。像我就是接受了狐狼神的神职成为了现在这样,这也是我说你和这些奴隶不一样的原因,朋友。”阿努比斯把事情说清楚了。
“算是夸我了?原来是这样,成绩好的留下成神。成绩差的就成为奴隶?这样一想真的好现实哦。我如果生在这个世界,也就是当奴隶的命。对了,像你这样的神明多吗?”路桥询问道。
“你考不了一百分吗?我觉得不会,就你一千次都要救人的精神,我们的战争之神奈斯应该会很看重你,至少我们这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没有你这种毅力。其实也是因为我们的人数实在太多了。所以才会有这么严格的制度,但神位其实不多。王城里没有神位的人类很多,但其实真正的神位手指头数得过来。离开一个旧神才会来一个新神,我在神明中算是年轻的。如果我死了,接下来一个成绩很好并且被狐狼神庇佑的孩子就会继承我的神位,在这个世界继续承担我的责任。总有人在等待,这样我们的王城才会越来越好。你不是说了木乃伊吗?真正的人才就会被制成木乃伊。等待神位,这样就能做到人才的最大利用。”阿努比斯解释道。
毅力?路桥尴尬地笑着。自己是因为爱情啊,才能一千次地重复。当然路桥听懂了这个神位的概念之后也明白了阿努比斯为什么不懂爱情。因为他的职能里根本不需要爱情。
“法老也是这样决定的?”路桥好奇地再次追问道。
“是的,不过法老作为神位有一个先天条件是世袭。必须留着一样的血,才能想到一样的事情,才不至于每一代的法老对发展方向都完全不一样。相对地法老要生很多的孩子,也是在庸才里挑选一个最聪明的继续继位。真正的人才早早被制成木乃伊等待,没有天赋的也会成为奴隶。”阿努比斯解释道。
听起来有些魔幻但是接受了这个设定之后似乎就能理解了。
路桥想起了自己的世界,现在的埃及不是也都只剩下沙漠了吗?沙漠上面的金字塔现在成了景观,而什么法老和什么神职早就不复存在了。
“天色不早了,如果你今天晚上不睡个好觉的话。第二天就没有好的精神去维度之间里面接受故事了,早点睡吧。”阿努比斯说完躺平闭上了眼睛。
路桥反应过来闭上了眼睛,确实是怎么一说。自己在自己的梦里无限重复了一千次。都是真实的经历,会感受到疲惫。虽然每次进入梦境之前都有一小段的睡眠,但其实这样的小段睡眠是完全能够抵消疲惫的。
路桥刚打算睡觉,耳边呼噜声就传了过来。
路桥吓了一跳,才发现阿努比斯已经睡着了。
这?才用了不到三秒钟吧?
路桥有些难以置信地推了推阿努比斯,此时的阿努比斯早就已经睡熟了。
路桥无奈睡着石床,还要听着这样剧烈的呼噜声。
路桥试着将自己的耳朵堵上,但发现根本于事无补,无奈只能坐起了身子。整个神龛不小,但呼噜声就好像音响的内箱一样,此时不断地将阿努比斯的呼噜声无限地放大。
声音在里面成倍叠加,路桥无奈只能出去透一口气了。
本以为跟着阿努比斯才能安心地入睡,跟着克苏鲁估计会被折磨一整夜。但没想到事情似乎朝着反的方向来了,路桥走出了神龛此时看见远处微微泛着灯火。
原来是奴隶们用起了火把,此时在黑夜下进行着巨石的搬运。
这样的金字塔,或者说发电站需要没日没夜地进行竣工,听阿努比斯的意思已经干了七年,居然还需要两三年才能完成。
但路桥也明白,这些奴隶就好像是蚂蚁一样。只是负责体力劳动,不读书就没有思想不存在意义。
这样的文明建立显然是不健康的,但现在路桥在这里作为客人自然也无法评价什么。
看着远处搬运的奴隶,听着身后阿努比斯的呼噜声。
路桥看向了远方,明白要一夜无眠了。
而此时的路桥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为什么有一群奴隶没有在工作?
路桥才反应过来一个事情,这里根本就不存在监工。
奴隶们干活全靠自觉,相对地出了事情也是先思考着自己解决。实在不行了才会去找阿努比斯,阿努比斯也只会按照要求来处理。
不会外带任何感情,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日日夜夜太过无聊。阿努比斯才会想到进入唯独之间这个时间静止的领域去寻找乐子,也才有了自己会出现在这里。
路桥出于好奇,路桥也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聚在一起。
毕竟这些奴隶们等于说没有学习的能力,路桥也好奇没有这种能力的人聚在一起会干些什么。
还好阿努比斯用了一点他作为神的招数,所以大家说的话虽然路桥完全听不懂但也能在脑海中汇聚成含义。
路桥走了过去,才发现奴隶们并不是单纯地站在一起。
而是有组织的十几个人在中间沟通,四周分别有一个奴隶进行眺望。
其中一位奴隶侦查员看见了路桥之后,向奴隶们发去了消息,剩下的奴隶们显然立刻散开了。
路桥眨巴着眼睛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短短五秒时间,原本用来当作凳子的巨石此时重新推动起来就开始工作了。
一个偷懒聊天的小团体,一下子就变成了一整个正在辛勤劳作的奴隶们。
若不是远远地就看见他们,还真会觉得自己看错了。
此时的路桥自然假装上厕所似的,打了个哈欠假装掏了掏裤裆。吹着口哨对这群偷懒说悄悄话的奴隶们充耳不闻,随后抖了抖假装是方便完毕转头离开了。
路桥离开之后,反应过来平日里不管不顾的阿努比斯,哪会知道这里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无聊的路桥此时假装回神龛,在夜色中俯下身子开始做起了伏地魔。
才发现这样的团体不在少数,而且也发现了他们的特点。
这也是用心观察才发现的事情,哪怕是一只沙鼠窜出他们也会散开队形进行假装勤劳搬运。
但有外来的奴隶加入,他们却视若无睹。
连普通的动物都害怕,难不成是因为怕神明们变成动物?
路桥有了想法之后,越来越好奇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路桥回到了神龛内,随后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双手开始在地上摩擦,将脏脏的沙土都拍打在了自己脸上。
随后躺在地上开始打滚,将自己的皮肤沾染成黑色。
在夜色下,就显得不那么明显。
路桥摘下了神龛上的帘子,开始试着盘成帽子和衣服。
这群奴隶的衣服都没什么特点,但只要是破就是他们的风格。
只可惜路桥相比于他们骨瘦如柴的样子是壮了些,但趁着天黑没什么灯光应该也能混入其中。
准备好一切的路桥,偷偷摸摸地爬出了神龛。
随后小跑起来,绕过神龛从后方不远处出现。
跑起来的路桥才发现一个事情,自己脚伤确实存在。但跑起来的速度比起之前快了不少,梦里一千次救苏月的跑动比得上这些年日以继夜的康复锻炼。
路桥此时甚至开始脑补,如果自己没有伤病,再加上这一千次豁出命的死亡训练,自己现在的速度能有多么恐怖。
路桥没看见巨石,上手搭在了一位搬运奴隶的身后开始假装帮着推石头。
奴隶似乎也没在意路桥的出现,此时的路桥也明白自己听得懂他们的话语。
任何语言都能直接在头脑中形成,而自己向奴隶说了就会露馅。
此时的路桥自然闭上了嘴巴,带着卦之心朝着聊天的小团体靠了过去。
巨石从小团体身旁路过,此时的路桥松开了手走了过去。
四个方向的奴隶侦查员看见了路桥,但都没说什么让开了一条路。
路桥尽量不笑出声走了进去,本以为能听到什么卦内容才发现他们聊着不得了的事情。
“今天动手还是再过一夜?”
“神明身边多了一个人,好像之前还发现我们了。但应该没有真的发现,我觉得算了。本来是今天动手的,但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危险不是吗?”
多一个人?路桥反应过来多的人不就是自己吗?
“神明带来的也是神明吗?要不我先去跟其他小队说取消计划?”
神明?路桥此时有些飘了,自己居然也被当成神明了。可这个计划?没文化的人还能整出什么计划?
“取消计划?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一分钟都不想多等了,我要自由。”
“这毕竟多了一个人,要不我们明天单独试试那个新来的神明看看他有什么能力再动手?要不我怕这日后这个神明都会在这里,在的话我们总不可能就不再动手了吧?”
“以后都在?这是什么话,要么就现在动手!”
“听不懂他说什么,也没展现过魔法。其实我们计划得多么周密,多一个人对我们不是问题。直接杀掉就是了,我觉得尽快执行我们的计划吧?”
“谁能拿定注意?”
“我之前偷听过他们对话,虽然听不懂新来的神明说的什么。但阿努比斯跟他在解释我们的事情,似乎这个新的神明对我们没什么了解。”
“要不就今天吧,只不过时间往后推一推。刚才那个新来的神明还没有睡觉,我们在搬运两次之后在神龛门口集合行动。告诉大家,我们今晚要杀神。成功的话我们就自由了,组成自己的国家。等待机会,推翻王城!”
此时的路桥都听傻了,这是要起义啊!
而且路桥反应过来一个事情,因为苏月喜欢看这些类型的百科书籍。知道自己所在的世界也就九十多座金字塔,在这之后应该埃及就灭绝了所以没有新的金字塔建成。现在想想眼前的奴隶们居然偷偷摸摸地在搞起义,难不成埃及就是这样没落的?
路桥开始紧张起来,低下了头转身想要从人群中离开了。
路桥已经走远了,本以为没事的路桥直起了身子想要脱下身上的帘子。那玩意太脏了,身上有些痒估计起包了。
路桥刚脱下衣服,一只手就按在了路桥肩膀上。
“你在这里不干活干嘛?”
路桥无奈地转过身,也是一位落单的奴隶放下了巨石此时到了自己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看你面生?”
这几句灵魂质问,路桥尴尬得说不出话。
怎么办?
路桥此时俯下了身子,奴隶看着路桥想知道路桥在干什么。
路桥摸了摸自己的脚,白皙的大脚丫在夜色中有些突兀。
奴隶发现了什么,刚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
路桥抓起地上两把沙子朝着眼前奴隶直接泼了过去,一声惨叫传了出来。
路桥一个手刀打倒了眼前的奴隶,随后紧张地看向远处。
尖叫声,已经有其他奴隶朝着这边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