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年茉的病也好了,想起吉贵嫔那还有一百遍经文,她便让春英去取,却不成想,吉贵嫔早已经让松儿把经文交给了皇上。
年茉慌了,她没想到吉贵嫔还留了一手,赶紧跑去皇上的乾安殿。
乾安殿中…
皇上正在批阅奏折,正值新春,大臣们都顾着过年,所以也没积多少本折子,皇上也难得清闲起来。
“给皇上请安。”
皇上抬了头,瞧着年茉面色红润,问:“丫头,你这是病好了?前日贵妃得知你生病的消息,十分着急,朕看你如今已然是大好,那就往皇宫里写封信,免得你堂姐挂念。”
“是,臣妾明白。”年茉笑了笑,谈论起正事来:“皇上,臣妾也挂念堂姐,想着正好吉贵嫔娘娘的经文差不多抄写完了后,臣妾便拿去长春斋为堂姐祈福诵经呢。”
皇上的眸子暗了暗:“吉贵嫔抄写的经文在朕这里。”
“哦?真的吗?”年茉装出一副十分惊讶的样子,道:“想不到吉贵嫔娘娘这么快就抄写完了,那臣妾应该尽快拿着经文去祈福诵经才是!”
皇上不紧不慢地说道:“听说太后也罚了你抄写经文一百遍?丫头,你自己抄写完了吗?若是抄写完了,也拿来给朕瞧瞧~”
额…年茉没话说了。
皇上一副看穿一切的眼神,他轻轻说道:“丫头,别耍小心思。”
“皇上,臣妾知错了!”年茉连忙跪下,她“诚挚”的道歉:“小时候,堂姐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再加上臣妾愚笨,所以臣妾的文墨功底差得很,这些天,臣妾已经很努力的在抄写了,奈何那经文拗口难懂,臣妾…都怪臣妾,太愚笨了。”
“朕倒是看着你机灵的很呢。”说着,皇上拍了拍御案上的一百遍经文,道:“你是想拿吉贵嫔抄写的这一百遍经文向太后交差吧。”
见皇上识破了她的小伎俩,年茉只能乖乖承认,她嬉皮笑脸的说道:“皇上果然英明!”
“呵。”皇上冷哼:“你想要这一百遍经文也不是不可以。”
年茉见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眨着大眼睛,道:“皇上有何吩咐,臣妾定当万死不辞!”
“死这个词不吉利,以后你只要少拿贵妃做挡箭牌便好了。”
“是是是,臣妾明白。”年茉答应的倒是爽快,她伸出一双小手准备去接经文,但皇上却摇了摇头。
他勾了勾嘴角,轻声说道:“丫头,你若是想要这经文,今晚来这乾安殿自己取。”
“…”
……
广寒月当空,灿繁星点地。
即便知道是羊入虎口,年茉还是踏上了这取经之路。
皇上在太后宫中用膳,刚刚回来。
皇上问:“来了?”
年茉点点头,道:“嗯,给皇上请安。”
“来伺候朕浣手吧。”皇上的语气平淡。
年茉出奇的乖巧,为了那一百遍经文,她也是拼了。
浣了手,皇上坐在床上,道:“伺候朕沐浴吧!”
“…”年茉白眼,早知道要沐浴,还浣什么手啊?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年茉只好咬咬牙,我忍:“是。”
镶着金边儿的圆木桶很大,年茉小小的身躯,自己一个人抬了好几桶的热水,才将这沐浴的圆木桶填满。
试了试水温,皇上很是满意,他伸出手,说道:“给朕宽衣。”
年茉乖乖照办,一层一层地剥开皇上的金黄色龙袍,年茉暗笑,他感觉自己好像在剥玉米。
“笑什么呢?”
“回皇上的话,皇上您这身材伟岸,臣妾喜欢的不得了。”
听了这话,皇上心里也乐开了花,他抿着嘴笑:“算你会说话。”
剥下最后一件衣服,皇上的身材一览无余地展示在年茉面前,虽然年茉已经不是第一次伺候皇上了,但她还是羞红了脸。
躺在温水中,一整日的疲惫得以缓解,皇上合目,卸下了平日的冷酷与尊严,没有了爱新觉罗的标签,年茉发现他也只是一个会累、会倦、会乏的普通人。
“给朕捏捏肩吧。”皇上的声音柔和起来。
“是。”
年茉现在毕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两只小手的力气很小,捏在皇上的肩膀上,酥酥麻麻的,让皇上觉得年茉这是在勾引人儿。
他反手扣住年茉的手,道:“别捏了,丫头,你沐浴过了吗?”
这是邀请年茉与他共浴吗?
不行,这是另外的价钱!
年茉赶忙说道:“臣妾来乾安殿之前已经沐浴过了。”
“一路上风风尘尘的,你也应该再洗一洗了。”
不给年茉拒绝的机会,皇上直接将她拉进了木桶里,水花四溅。
年茉被呛了好大一口水,一个劲儿的咳嗽,皇上的视线下移,温水打湿了年茉的衣衫,一马平川,什么都没有,他笑着说道:“你这里还有待开发。”
“皇上,臣妾是年纪太小了。”年茉擦了擦脸,一脸的委屈。
这一副可怜样儿,让皇上更加把持不住了,他揉了揉年茉的脸,声音嘶哑,说道:“丫头,把衣服脱了。”
“是。”年茉的心里一边咒骂着皇上是个色老虎,一边又窃喜着,这已经是皇上第二次主动找了她侍寝。
她在皇上的心中也有了一点点的分量,既然如此,那她的晋升,应该就不远了。
想到离回家更近了一步,年茉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她主动攀上皇上的颈子,在他的怀里蹭了蹭,蹭的皇上欲火烧身。
夜色、烛火、温气。
桶里的水一次一次有规律地溅到地面上…
良久,年茉虚弱的说道:“皇上,水凉了。”
“床上暖和。”皇上抱起年茉,又一次陷入缠绵…
……
辛苦了一晚上,年茉终于如愿以偿的拿到了经文,赶紧交给了太后,拿到香案上供奉。
太后让年茉将经文背给她听,还好年茉早有准备,将经文抄在了裙褶中,才得以蒙混过关…
在这之后,年茉突然觉得其他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尤其是云嫔,刘贵人之流,见到年茉的时候,眼神里带着刀子,像是要把年茉剁成沫沫一般。
年茉喃喃自语:她也没出什么幺蛾子呀,这些嫔妃都是怎么了,一个个像怨妇似的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