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一章起疑(1 / 1)夭昭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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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茉冷声道:“小哲子,我问你,昨天家宴你为什要弃我而不顾?你是不是不想回家了?”

“什么叫我弃你不顾啊,年茉,我当初可是拉着你的,可谁知道你却自己冲上去想要为皇上挡剑,年茉,你是不是爱上皇上了?”

“来来来,你过来~”年茉招招手,待小哲子走近,“呵呸!”年茉牟劲儿朝他啐了一口吐沫。

“我呸!我爱上他?下辈子吧,小哲子我跟你说~”年茉的声音压得很低:“我其实是被人推上去的。”

“当真?”

年茉小声说道:“当时我只是想逃跑,可谁知有个人从后面用力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到皇上跟前,真是气死了。”

“那是谁推的你?你知道吗?”

年茉狐疑地看着小哲子,问道:“是不是你推的我?你实话实说~”

“我?”小哲子指了指自己,嗤笑:“你觉得可能吗?年茉,你用脚想也不可能是我啊,我还指着你带我回现代呢,我把你推上去,然后你被刺死了,我图啥?”

年茉皱着眉,摩挲着下巴:“你说的有道理…”

门外,九公主珩宜求见。

小哲子道:“年茉,来人了,那我先走了。”

“走吧走吧。”这时,年茉突然想起昨日晚宴遇刺,那个刺客左手腕上带着的一串佛珠,她便吩咐道:“小哲子,你去长春斋看看,那个静心和尚在不在,还有,打听一下,他是不是左撇子。”

“你怎么突然要问这个?”小哲子搔了搔头。

年茉踹了他一脚:“让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珩宜今日穿的素净,一进来,便关切的询问年茉的状况,说实话,年茉还挺感动的。

“九公主,你是第一个来看我的呢。”年茉笑笑。

珩宜也笑了笑:“那还真是珩宜的荣幸了呢,小娘娘,珩宜特意带了能抚平伤疤的膏药来,你受了剑伤,等日后伤口恢复,免不了是要留疤的,这个药膏是珩宜额娘老家的偏方,抚疤有奇效。”

“哇,谢谢九公主了。”年茉瞧着眼前的珩宜,虽然只有十三岁,但是心智却已经成熟了,没有小孩子的天真活泼,想必她是有一些经历在的。

不过,跟这样的人聊天很累。

临走的时候,珩宜抿了抿嘴,最终还是开口,道:“小娘娘,你要提防些,后宫的嫔妃,说不定哪个人便想趁乱要了你的命。”

年茉皱眉:“九公主,昨日晚宴上,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珩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小娘娘,珩宜告退…”

什么人嘛,说了一半、咽了一半,年茉琢磨着,珩宜提醒她提防后宫嫔妃,那是不是说,是某个嫔妃趁乱把她推了出去呢?如果是嫔妃的话,那年茉心中恐怕已经有了答案了。

用午膳的时候,小哲子匆匆忙忙跑了回来。

“年茉,你惹大事了!”

“静心和尚不见了?”年茉问。

小哲子气喘呼呼,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去长春斋询问住持,那住持说静心和尚确实是个左撇子,等我询问那静心和尚近况的时候,那住持说,静心和尚因为调戏宫女,被他关起来后,想不开自尽了。”

“呵呵~”年茉冷笑:“他能想不开?那我情愿相信母猪能上树。”

“你…都怪你,非要我去勾引人家,把人家给害死了!”小哲子责怪。

年茉起身,给小哲子也搬了一个凳子,按着他坐下,说道:“你快吃饭吧,别在这杞人忧天了。”

“年茉,你有点冷血。”

年茉道:“我总觉得,他没有死,也不会死…”

小哲子皱眉:“年茉,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吃饭吧,这件事就过去吧,总觉得这件事我们不应该知道太多,现在最关键的,是要知道晚宴的时候是谁把我推到刺客面前,想要我的命,这样,我们也好自保才是。”

小哲子眨眨眼:“那你知道是谁了吗?”

“不知道啊。”年茉嬉皮笑脸地说道:“但是我想,我很快就会知道了。”

……

值蕊轩…

吉贵嫔身穿霞彩千色梅花对襟长袍,脚踩软玉抱香花盆底锦鞋,鞋尖上团簇一对雪白色绒球,她半倚在紫檀云纹如意椅上,椅子前摆了个圆木凳,将一只脚搭在上面。

江应中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为吉贵嫔按着脚。

堂中,大宫女松儿跪着,脸上挂了彩,左肩露在外面。

“过来!”

松儿低着头,唯唯诺诺的跪着走到吉贵嫔身边,吉贵嫔伸出带着景泰蓝雕纹指护的手,狠狠地捏着松儿的左肩,尖锐的指护划过她的肩膀,留下了又一道血痕。

吉贵嫔恶狠狠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年茉那个小贱人不死?为什么她那么好运?反而得到了皇上的宠爱?为什么?!”

“奴婢不知…”

嘶!

松儿的肩上留下两道又深又长的血痕,但吉贵嫔似乎并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她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指护越陷越深,松儿咬着牙硬挺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因为她知道,若是吭声,就会遭来更毒的打骂。

一旁的江应中虽心有不忍,但也不敢说什么,只好偏过头去。

吉贵嫔瞪着眼珠,眼底一片猩红,看着松儿的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周身疼得颤抖,她才觉得舒坦,松开了手,可那两个景泰蓝雕纹指护却还嵌在松儿的左肩里,吉贵嫔用力生拔了出来。

“啊~”松儿终于忍不住出了声。

啪!

啪!

啪!

出声的下场就是遭巴掌,三掌下去,松儿的脸立刻肿了起来,像熟透了的苹果,从树上摔在地上,啪,粉身碎骨。

“奴婢知错了,求娘娘饶了奴婢吧!”

吉贵嫔没有好脸色:“看见你就烦,滚滚滚!没用的东西!”

松儿噙着眼泪:“是。”

江应中瞧着松儿离开的背影,左肩上依稀可以见得有暗红色的血液不停地涌出,他心底一紧,眼中湿润了一圈。

吉贵嫔不悦:“怎么,你心疼了?”

江应中的头垂得很低:“奴才没有。”

“没有就好。”吉贵嫔抚摸着江应中的脑袋,道:“这次是本宫大意了,没想到那年答应真是命大,把她推到刺客跟前儿,她都没事。”

江应中奉承着:“娘娘,这次算她走运,咱们有的是机会对付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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