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痛饮此杯后,居然当即要拜。
吕布见状,赶紧从席起来搀扶:
“翼德,何必如此见外!咱们不打不相识!”
“过去是我不对,胡言乱语!你多包涵了!”
不仅张飞,关羽也紧跟着向吕布致歉:
“吕将军,我和二弟之前实在误会阁下了。听大哥转述您今天在朝堂的那番豪言后,我们彻底拜服!”
你们可没误会,吕布心说。
那就是自己这幅躯体原主人所做的错事。
只不过现如今已被自己洗白了。
不仅洗白,我还要让吕布名垂青史,成为重新振兴大汉的功臣!
酒过三巡,席间的氛围愈发融洽。
张飞已是微醺,开始自顾自谈起过去攻打黄巾军的英勇事迹。
关羽则有个好处,就是无论喝多少酒,面色都不变。此刻,他正和对面坐着的张辽攀谈:
“这位将军气度不凡,怎么称呼?”
“张辽文远,雁门人氏。阁下,可是温酒斩华雄的关云长?”
“正是关某,我乃河东人,说起来咱们还算半个老乡。”
“幸会!那华雄虽嚣张跋扈,但武艺确实超群,云长兄竟能轻易将其斩杀,身手了得!”
“哪里哪里,说起来张将军在洛阳城下大杀四方,关某才是佩服!”
吕布心道:看来不管在哪个位面,关羽和张辽也是惺惺相惜,但今后应该不会再兵戎相见了。
刘备放下酒盏,看来要聊到这场宴席的正题了。
“吕将军,今天朝堂您那番慷慨陈词,让备自叹不如,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噢,玄德何出此言?”
“并州自秦朝覆灭之后,就有大量匈奴在那里滞留。更别说现在还有像黑山军、白波军这样的黄巾匪贼作乱,实非安身之所啊。”
“没错,我义父丁太守就原在并州驻防,一直和匈奴作战,凶险的程度,我心知肚明。”
“那将军为何还执意要去并州,留在皇城洛阳难道不好吗?”
“如果人人都对那里避而远之,当地的百姓怎么办?普天之下皆为王土,汉家的天下,就轮不到异族祸害!”
“......好,我刘备真的没看错人!当今天下,也只有将军可称为英雄!”
刘备说的激动,又满满敬吕布一杯酒。
“今后若有用得到我刘玄德之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吕布知道,在这场乱世之中,他已获得了第一位坚定的盟友。
次日,刘备等一众义军与吕布辞行。
像武安国这样的借调部队,也返回各自所属的驻地。
“吕将军,咱们是不是也准备动身了。”
成廉和魏越又查看了一下马车物资后,向吕布请示。
“嗯,东西都带全了吧,没问题就启程。”
吕布望着洛阳长街,虽然穿越后在这里没待几天,但已经爱了这座历史名城。
“对了。”
吕布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貂蝉呢,谁看到她了?”
“将军,夫人说要同王司徒道别,马回来。”
吕布本想让貂蝉留在洛阳,等并州平定差不多再接她过去。
谁想到貂蝉执意不肯,一定要同行。
吕布一方面拗不过,另一方面自己也确实舍不下貂蝉,就应允了。
但此刻见不到貂蝉,他的心里又多少有些不安和失落。
她会不会改变主意,不和我去并州了?
也罢,整点完军备,她若再不来就不等了。
并州那种凶险之地,确实不适合她去。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只见一辆马车急匆匆驶来,两侧还有数位骑马的武官护送。
“什么人!”
吕布府的亲兵马拦下马车。
“奉先大人,是我!”
马车门开了,一位女子跳了下来,正是貂蝉。
貂蝉站在原地没动,又从马车搀下个老者,原来是她的义父王允。
“吕将军,老臣前几日病了,刚得知你要去并州,所以一定要赶来相送!”
其实吕布在平定西凉贼兵后,当日就来王允府拜访,想答谢他涉险伪装董卓的事。
谁想王允终归了年岁,由于精神高度紧张回来就大病一场,无法见客。
“王司徒,何必如此客气,您之前帮我的事还没来得道谢。身体可好?”
“托将军的福,已无大碍。”
王允说着,从袖中掏出一物。
“今次来,是想把这件东西送给将军。”
吕布定睛一看,原来是把非常精美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