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耿武和关纯有些许回转的余地,吕布赶忙接着劝解:
“二位,你们现在一点火,韩馥也会死。别为了护主,反而弑主!”
耿武给关纯使了个眼色,后者慢慢退了回去,但没有熄灭火把。
“你当真不会伤我主?”
“千真万确!”
说着,吕布把九天龙魂戟掷给张辽。
“这样,我和沮授进去见韩馥。你们不信,大可守在门外。”
吕布就算没了龙魂戟,还有七星宝刀。
再说就算真打,也不会怕这些普通士兵。
不过他的这番举动,确实在一定程度消退了耿武和关纯的敌意。
“吕奉先,我信你!且待我通报!”
“有劳!”
“吕将军,要不要派人给徐晃送个信?”
张辽低声征询着吕布意见。
妈呀!
差点把这事忘了!
这要刚还没聊两句,那边一攻城,大家还不全都被包饺子了!
“文远,真有你的!幸亏提醒我!赶紧派几个士兵去城外,快!要快!”
吕布擦了一把冷汗,险些酿成大祸!
没多久,耿武从内宅返回。
“吕温侯,请随我来!”
“请!”
在耿武的引领下,吕布终于来到韩馥的住所。
“主公,沮授带并州牧,吕布奉先求见。”
“快请!”
吕布之前并没见过韩馥。
这一见面,发现并非如自己想象得那样懦弱胆小,只是个看着很本分的中年人。
“吕温候,未能远迎,还请恕罪。”
韩馥在座前向吕布郑重施礼。
“韩州牧客气。”
吕布觉得气氛多少有点尴尬。
“主公,请您原谅......”
沮授神情黯然地向韩馥请罪。
“不用说了,咱们相处多年,我怎能不知道你苦心。倒是刚才,耿武和关纯太心急了,你莫要怪他们。”
接着,韩馥从案台下取出一块淡紫色的玉石。
“吕温侯,此物我早已准备好,请您收下。”
玉石方方正正,面还系着丝绸。
吕布接下,翻过一看:
“冀州牧印”,四字赫然其。
“韩州牧,这...”
“草民韩文节,拜见吕州牧大人!”
吕布知道,这时候如果再客套什么,倒显得虚情假意了。
也罢。
韩馥,你放心吧。
只要有我吕布在,就保你下半生平平安安。
韩馥转头又对沮授说道:
“沮授,以后请你好好服侍吕州牧,他令全冀州的百姓免遭战火,是咱们的恩人!”
“主公!”
沮授跪到韩馥面前,大哭道:
“请允许我再叫您一声......主公!!”
吕布觉得有些心酸,于是默默站了起来,向韩馥请辞。
只留下沮授在这里好好叙话。
这次一别,他们主仆二人,就此天各一方,也许再难一见了。
庭院中,双方军士早已不再剑拔弩张。
耿武关纯熄灭火把,收起兵器。
张辽则让骑兵原地放下长枪,和耿武关纯他们聊起这一路的经历。
现在留在韩馥身边的,大多都对袁绍和公孙瓒非常愤恨。
所以当听到吕布如何生擒袁绍、劝退公孙,也是大呼过瘾,觉得出了口恶气。
耿武和关纯此时也明白,吕布确实没有加害韩馥之心,向他诚意致歉。
至此,吕布终于顺利接管了冀州。
接下来的,则是韩馥的安抚问题。
为避免发生历史的惨剧,吕布特安排两千骑兵护送韩馥离开邺城。
他给韩馥安排的住所,位于冀州和并州的交界之地,乐平县。
在吕布平定山贼和匈奴后,这里已非常适合定居。
同时和韩馥一起前往乐平的,还有耿武和关纯,以及那些忠于他的卫兵。
相信安全是足够有保障了。
乐平,乐平。
乐天知命,静浪风平。
或许对生于乱世,却没有远大雄心的韩馥来说,也是最好的归属了。
处理完这一系列事后,吕布召所有部下在邺城议事。
“沮授,整个冀州,目前还有多少本地的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