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阳光格外的毒辣,光线刺的人们几乎睁不开眼,但这并不能影响到族人们出门。
木架周围的火堆早已熄灭,好在鱼肉并没有丢失,一串一串整整齐齐的挂在木架看着格外喜人,族人们围在周围时不时和旁边的人指着哪一片鱼肉是自己挂的。
沐果走前,人们一个接一个的向后退了两步看向她,场面鸦雀无声,直至露出一条空地通向架子,她缩回想要拍前面人的肩膀让对方挪一下让她好过去的手,有些发蒙,族人们炽热的眼神看着她,搞得她有点不习惯,但还是顶着压力走向架子。
现在的阳光正好,越是毒辣越是好脱水,眯着眼睛看了眼空万里无云不见飞鸟,可见是这么毒辣的太阳,这些偷肉吃的鸟也不愿意出来,正好如了她的意。
只需要把兽皮掀开好好晒一晒,只是…
她慢慢转过身,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可以帮我把兽皮掀开吗?”她一个人有点搞不定。
族人们一听,当即表示这算什么,房顶掀了都行,当然如果有房顶的话。
被一拥而掀兽皮的人给挤出来的沐果扶额感慨,巫的身份也太好用了,这些人对巫有些天生的敬仰和崇拜。
同样被挤出来的恙日和石耀闷不声的坐在地撑着下巴叹息,恙日忍不住嘟囔:“咱俩还有活路吗?他们也太狗腿了。”
石耀点点头:“没了吧。”
恙日:“哎…”
沐果:“哎!”
恙日说着这声叹息看过去:“沐果你叹息什么?”
沐果跟他们并排坐下同样撑着下巴说:“我叹息我将来可能再也没法亲自干活了。”
恙日:“………”
石耀:“………”
三人看不见的山洞里,默不作声的棠花用树枝戳着地面,水月在一旁时不时说两句话,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棠花愤愤的扔了树枝:“不用你跟我假惺惺的,谁不知道现在沐果做了巫,不用你提醒我!”
水月看着被扔出去的树枝,语气不大好:“我是好意提醒你,你还是,还是不要再嫉妒她了。”
这话可是扎了棠花的心,她像只被人踩了尾巴炸毛的猫一样,整个人都蹦起来,看着攻击力十足:“你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你现在要当她的狗腿,现在已经晚了!”
水月被说的又急又气,跺了跺脚,扭头跑出山洞。
棠花看着跑出去的水月,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蜇雨走过来轻轻抚摸着棠花的脑袋,安慰道:“你不必再与她计较了。”
“阿母,我才应该是族长的女儿!”
蜇雨大惊连忙捂住棠花的嘴,见山洞无人,轻轻摇摇头:“不可。”
棠花挣开蜇雨捂在她嘴得手,她满脸委屈和不解,质问道:“为什么不能说?我明明和她一样都是……”她卡顿了一下,又说到:“凭什么好东西都是她的,现在还成了巫!我呢?我什么都没有!”
蜇雨张着嘴,却始终说不出来,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棠花看着蜇雨始终不愿跟她说明,气急道:“你告诉我我是族长的女儿,又不肯让我相认,你看看沐果,再看看我!你就那么怕荆花吗?”
蜇雨摇摇头,荆花不可怕,可怕的是…
棠花狠狠地擦掉脸颊的眼泪,转身跑出山洞,留下蜇雨还未放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