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君泽说完抬眸看向楚念,发现楚念并没有想像中的震惊。
反而还慢悠悠地将茶吹凉,优雅地喝了一口才放下茶杯。
“言公子终于肯说出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了?”
楚念笑道,“言公子把我,把我爹当做手里的一颗棋子,随意摆弄,你以为我会答应?”
楚念站起来,“我奉劝言公子一句,不要白费心思,皇位不会是你的,也不可能是你的。”
她凑近了言君泽,贴着其耳朵,故意将热气打在对方的耳廓上,“因为,你不配!”
说罢在言君泽全身起鸡皮疙瘩之前,抽身离开。
见到楚念出了偏厅,安元连忙进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茶桌前面色冷峻,眉头紧皱,满眼心事的言君泽。
他连忙走上前,“公子,马上就到和黄老爷约定见面的时间了,你何必来沈府,看那沈语苏的脸色呢?”
安元脸上带着怒气,“这个沈语苏,耍的我们还不够吗?”
言君泽捏紧了拳头,是啊,他又何必过来呢,明知道一开始沈语苏就在逗弄他。
可是他还是想过来问问,说不定真心求娶,她就答应了呢?
虽然答案他早有预想,可是为何心里空落落的难受呢?
强制消除掉脑海里那道倩影,言君泽一佛袖子起身,大步离开了尚书府。
言君泽想要和皇帝相认,成为皇子获得争夺储位的机会。
然而他还没能和皇帝见面,就收到了皇帝卧病在床的消息。
得知皇帝快不行了,三皇子四皇子立马就行动起来,暗地里争锋相对。
言君泽没有办法,只能假意帮助三皇子,接下来暗杀四皇子的任务。
楚念多次授意银翼宫暗地里保护四皇子,再留下尚书府的痕迹。
几次三番,三皇子便误以为沈匡之是四皇子的人。
四皇子也以为沈匡之明着没表示,暗地里却已经选择了他。
皇帝这一病便是半年,两个皇子也较量了半年。
从刺杀到明杀,从买凶杀人到明着起兵造反,越没有人管,两人就闹腾的越厉害。
已经好几次以私兵相斗,都想取对方性命。
一打仗,遭殃的定然就是百姓,每每战后楚念便带着支援队伍赶到了。
食物和水,药品和衣服一应俱全,宁水君的名气也越来越大。
月底,楚念被邀请参加京城贵小姐的茶日宴,虽然知道是鸿门宴,楚念还是去了。
她不止去了,还去的极为高调。
鹅黄绣着凤羽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如玉的肌肤透着绯红,月眉星眼,双目似水,巧笑嫣然。
楚念自然而然成了茶日宴最瞩目之人,完完全全抢了今日茶日宴的主办人,国公府的小姐风头。
立马就有其拥护者打抱不平了,“沈小姐可真不客气,竟完全没将思缪姐姐放在眼里。”
褚思缪冷眸看了眼正在品茶的楚念,又将视线收了回来,低头喝茶道,“皇上亲封的宁水君嘛,人家自然有人家的傲气。”
“她算什么,谁人不知思缪姐姐同三皇子已定婚约,等事成定局,思缪姐姐就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子。”
“她沈语苏算什么?臣奴之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