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一起过来的其他官兵们,见到首领被人举起来也慌了,纷纷抽弓搭箭,瞄准了苏阮。
苏阮把手臂横着举起,把那个人整个挡在自己前面,扬声道:“快点放箭,让我看看他变成刺猬是怎么样子的。”
好家伙,这还是人吗?见过把人举起来的,可没见过把人横着举起来的,那手臂得有多大力气啊!
被举着的人也害怕了,忙大声道:“你们别放箭!是想让我死吗?”
苏阮看得出来那些人投鼠忌器,也想到了一个好的理由,“你们把弓箭和武器都放下,然后退出去,我就放了他,否则现在我就把他摔死。”
“快!快放下出去!快啊!”那人也跟着喊。身体的失重感让他心慌意乱。
见此情景,其他人也没有了主意。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当头儿的都被抓住了,他们也没有半分把握能赢,不敢真的冒险。
一群人摘下佩刀和弓箭放在地上,而后排着队离开了院子,去大门外等候了。
苏阮也把手里的人给放下,“你走吧,我不伤你。但你要是敢回来捣乱,我就不会客气了。”
那人双脚落地,身子晃了几下,这才站稳,“好,我这就出去!”
不敢看别的,他飞快跑了出去,和自己的手下们汇合。
“头儿,怎么办?咱们就这么回去?回头上面追究下来,就坏了呀!”
领头的人一锤墙,“今天真窝囊,这个女人到底哪来的?简直不是人!咱们先不走,在这里等着,早就有人禀告知州了,等他们来了再看情况。
起码现在不要让人给跑了,就算跑了也要跟着,知道她的去处,否则我们一个也别想逃,都有责任。”
“是。”
苏阮不知道外面的人什么想法,也不关心他们走没走,只是把那些武器收进了空间,留着以后用,也防止他们偷袭自己。
又过了一会,离端着饭菜来到了二堂。厨房离这里有点远,刚才的事情发生的时间也很短,离并没有听到。
离做菜的手艺不能说好,但是能吃。苏阮招手:“杜鹃,离,你们都过来,这么多菜呢,一起吃吧。”
离规规矩矩站在旁边,摆摆手,“不行,您是我们的小姐,我们不可以跟您一起用饭,不合规矩。”
苏阮摘了面纱,叹了口气,“我算是什么大小姐啊,就是个普通人而已。在我这里没有规矩,大家都是平起平坐,不要见外。”
离还是没动,杜鹃知道苏阮的脾气,过来说道:“离,你不听话,小姐会生气的。”
离犹豫了一下,这才走过来。
这屋里还有其他的椅子,三个人坐在桌边,一起吃了顿饭。
离这才想起,似乎还有另外一个人不见了踪影,“小姐,宋公子呢?”
杜鹃道:“宋公子出去找人了,不然这件事也不好解决,毕竟我们惹到了官府的人。”
“哦?”离放了心,宋瑾去找人,那可太妙了,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杜鹃有些担心,“阿阮,宋公子他会想出什么办法帮我们?这件事不容易解决吧。”
“谁知道呢。”苏阮觉得,很快就可以知道宋瑾的真实身份了,他到底有多大本事,才会说能搞定知县的话?
说实在的,苏阮并不希望他有太高的身份,如果他真的想要娶她,她更希望过这种平静平凡的生活。
每天安安稳稳的,赚点小钱,过个小日子就行了。太复杂的环境不适合她,而且变数太多。
可是万一他的身份真的很高,又那么执着,她到底该不该答应?
要是有哥哥在身边就好了,可以替自己拿主意。
苏阮的性格就是那种平时很随和,有事又不想轻易下结论的人,可一旦她下定决心,又轻易不会改变。
从小父母就在外做生意,她和哥哥的感情最好,哥哥比她大了八岁,是哥哥从小带着他一起长大的。
有什么事,她都会去问哥哥,哥哥也会无条件的信任她保护她,不然也不会在危险关头因为她而送了命。
有时候她在想,如果当时自己就觉醒异能就好了,起码能够把哥哥给拉回来,她宁愿死的那个人是她。
失去最重要的人的那种感觉,她真的不想也不能再尝试一次,所以面对宋瑾才会这么犹豫。
哥哥,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云州。
宋瑾快马加鞭,终于赶到了这里。之前他办事曾经路过,在云州停留过两天,就住在知州的府邸,因此他才想要过来找这个人。
他不经常出门,在京城里一切好说,出了门很少有人认识他,恰好这个云州的知州是其中之一。
知州名叫冯钦,父亲“”也是朝廷元老,只是年事已高早就卸任。冯钦的妹妹是宫中的一名贵人,也算皇亲。
若是一般人,可能会因为跟祝知县关系密切而想办法违背他的意思,这冯知州断然不会。
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会听他的话,把这件事给办好。
现在天已经黑了,冯钦肯定已经回了家,因此宋瑾的马也直接到了冯府。
尽管天黑,冯府门口还有两名守夜的仆人,只是他们并不认得宋瑾,见门口突然来了匹马,有个穿白衫的年轻人从马上跳下来,想要进府,两人急忙拦住。
“站住!你是什么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就闯吗?”
宋瑾心急,伸手在腰间摸出一块玉牌,朝这两个人一晃,“京里来的,找你们冯大人有要事,耽误了你们可吃罪不起!”
京里?
两个人瞅见了玉牌,但并不认识,也不敢轻易得罪。其中一个人就说:“既然如此,还请您在此稍等片刻,我去通报一声,不得硬闯。”
宋瑾也怕闹了误会耽误了大事,没有跟他们计较,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事太多了,“还不赶紧去!”
“您稍等。”
答话的人飞快跑进了内院,此时,冯钦正在书房里看公文。
守门的仆人敲门而入,“老爷,门口来了个人,自称是从京里来的,找您有要紧的事,您看”
“京里?”冯钦放下手里的东西,想了想,事先并没有得到什么消息,难道真的有大事?
“这人什么模样?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