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苏阮的确喜欢宋瑾,但是还真的没到那种可以为他去死的地步。她还是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第二次生命的。
“好吧,既然都说出来了,那么就来谈谈,下一步怎么办吧。你要是想娶我呢,也不是不可以。”
宋瑾眼睛立刻亮了,抬眸看过来,“真的?”
“嗯,不过是有要求的。”苏阮被他那种眼神看得心跳加快,没办法,这人长得好,又对自己那么虔诚,谁都会被感动吧,她也只是个普通女人而已。
“首先,你要让我知道,嫁给你没有生命危险,我不可能为了你时刻提防着别人。比如,前面几次暗算你的人,那些都是你的敌人派来的吧?起码要先解决这件事。
其次,我不怎么在乎场面上的事,只要所有人都同意我们的婚事,随便哪个地方都可以成亲。至于你怎么让皇上同意,我就不管了,最少你要做到让他承认我或者连你一起否决掉,我不想成为被皇上赐死的人。”
当然,她也可以一怒之下跑去皇宫杀人,但那样做没有什么意义。她想好好的生活,珍惜自己的生命,而不是跑去造反。
就算把皇帝杀了给她做皇位,她都不会答应。皇帝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这点她还是懂的。
况且,为了婚姻的事情去杀皇帝,也不太现实。别的不说,那毕竟是宋瑾的亲爹,那样的话,他们以后也会有隔阂的,那么这婚姻还有什么意思?
宋瑾默默听着,心里也明白了她的意思。自己要安全感,她也一样。如果父皇不能够接受这个儿媳妇,最好连他这个儿子也不要接受了。
当初他开口求娶的时候,所有的情况都是想到过的,现在也不会盲目。
“阿阮,我心里有计划,不过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我有办法让父皇接受我们的事情,退一万步说,他要是敢问罪于你,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救你。
万一救不了你,我会跟你一起死。当然,我不想让你有危险,我会尽全力去做,只希望你不要否决我,能为我冒险一次。”
“为你冒险吗”苏阮迟疑了一下,总觉得他们两个对于对方的感情是不对等的。
宋瑾从小接受传统教育,不懂得什么叫谈恋爱,以为一眼便是一生。为了能够跟她在一起,可以做任何事。
而她呢,喜欢他是真的,犹豫也是真的。到底还是差了一些啊想要让她也用生命去爱,筹码还不够。
目前,她对这个男人的定义还存在于:人品好,长得帅,体贴温柔。似乎缺乏了什么东西,给她信心可以一生一世的那种东西。
宋瑾也知道自己身份特殊,但他也聪明地看出了苏阮的心思,不是不愿嫁给他,可能是还没到时候。
“阿阮,我们先不要着急,你可以再考虑看看,这段时间我也要做一些准备。
这次的事情,冯钦肯定会跟我大哥去说。我大哥一直想让我娶朝中大臣的女儿,用以巩固他的地位。
他肯定不会先去告诉父皇的,因为他同样了解我,他知道,一旦告诉父皇,威胁到你的生命时,我也会跟你一起面对,那不是他想要的。
我大概知道他的意思,所以你再等等,等这件事解决了,我会跟父皇禀告的。我要做到万无一失才行,我不想让你受任何委屈。”
苏阮打起精神,至少还没有被他这些话给弄迷糊了。“我不管,反正我还小呢,不着急。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给你时间。”
才十六岁的年纪,的确很小啊,放在未来,还在上高中呢。哪像现在啊,十五六都嫁人生子了,她才不要结婚那么早。
“这么说,你是喜欢我的,是不是?”宋瑾心里一下子就亮堂了。
以前是他一个人在自说自话,对阿阮一点把握都没有,因为阿阮也很特殊,她和别的女孩子都不一样,总有一些出人意表的思想。
现在,她答应考虑,也说好了,只要自己达到要求就会嫁给他,这也证明,在她心里,他也是有位置的。
苏阮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这个问题不怎么好回答,感情这种事其实真的不用说的,凭感觉看行动就可以了。
“宋谦礼,我问你一件事,你跟我说实话。”
“好,你问。”宋瑾危襟正坐,很是严肃。
“嗯你和皇后的儿子,也就是你的大哥,感情好吗?”
宋瑾自嘲地笑了笑,“他若是真的把我当弟弟,又怎么会逼我娶我不喜欢的女人?在他的心里,太子那个位置是最重要的,更何况”
他欲言又止,苏阮也没追问,有些话,追着问的答案不一定是真的,若是想说,不用问也会说。
宋瑾长叹一声,神情哀戚,“阿阮,有些话我真的很想跟你说。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确是把他当做我最亲的哥哥来看待的,毕竟他对我那么好。
可谁知,他竟然是那么狠毒的一个人?你肯定不会猜到,我从小体弱多病的真正原因吧!”
真正原因?苏阮心中一凛,忽然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事实,“你的身体是他做的?”
他真的很喜欢阿阮,她太聪明了,不仅有力气,头脑也一样好,一点就透。
“是,你说对了。不仅是他,还有他的亲娘,我的姨娘。是她们一点点在我的食物和水中下毒,虽不是剧毒,时间久了也没有好下场,就算不死,也会瘫痪一辈子,这样,我就不会成为他们的威胁了。”
他的语气非常平静,可苏阮还是听出了一股伤痛的感觉。想想也是,从小崇拜喜爱的兄长,一直暗算自己,就是为了争夺权利,谁又会不心痛呢?
她也有些唏嘘,“权利是很好,难道就这么让人无所顾忌甚至失去最后的一点人性吗?你又是怎么发现的?这种事应该做的非常机密吧?”
宋瑾颔首,“是的,之所以能够保住这条命,也多亏了这一点。他们不想让别人看出端倪,给我用了发作时间最久的一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