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小福妻
孟柔正在闻香斋里忙着,忽然有家里的小厮跑来找她,“姑娘,家里来了人找你,小姐让你赶紧回去!”
“谁来找我?”孟柔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张三,不过又一想,不可能,听说张三被打残了腿,现在肯定不能来。
在京城她也有一些认识的人,不过由于家里出事,也都断了来往,基本上不会有人来的,会是谁呢?
“小姐说,你回去就知道了,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好,我这就回去。”孟柔知道,小姐没事不会叫她的,一定很重要,就放下了手边的事情,跟着小厮回去了。
到了家中,丫鬟说来人在客室,孟柔心里有诸多猜测,又觉得都不对劲,一直到进了屋,抬头看去,等看清楚屋里人的长相后,当时就傻住了。
见有人进屋,孟绅也看过去,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女儿,当时也站起来,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父女俩对望了一会,孟柔反应过来,眼泪扑簌簌往下掉,“爹!”
她做梦都没想到,在家里等着她的人,会是爹爹。屈指算来,跟爹爹分别也有两年多了,却好像是过去半辈子一样。
孟绅抬了抬手,眼眶也湿润了,“柔儿”
“爹!”孟柔顾不得擦眼泪,飞奔过去,扑进爹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这短短的两年里,她有太多的情绪了,都堆积在心里无处可说。
那些悲伤,无奈,愤恨和无助,几乎每天都在折磨着她。
本以为王爷说帮忙救回爹爹,也需要一年半载,没想到这么快就能重逢,那种心情,简直无法形容。
两人抱头痛哭,经过这次家变,这世上,只有他们两个亲人了,怎能不感慨万千。
哭罢多时,孟柔先停住了,擦了擦眼泪,“爹,不要难过了,现在我们能再次见面,这是好事啊!您这两年一定很辛苦吧?都瘦成这样了,身体如何?”
孟绅扶着女儿,让她坐下,自己也落座,这才说:“以前的事不要提了,好在我这把老骨头还算硬朗,还能撑到回来见你。这些日子,委屈你了,爹都明白。”
他活了半辈子,还有什么是想不到的呢,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啊。
孟柔并没有多说,反正舅舅一家已经离开了,没什么可说的。当时她落魄无依,毕竟也是舅父给了她一席容身之地,既然已经过去,其他的事也就算了。
“爹,女儿现在很好,苏阮小姐对我非常好,和姐妹一样,您不必担心。”
“嗯,刚才我也听别人介绍过了,王妃她的确是个好人啊,没有她和王爷的帮忙,我可能就回不来了,咱们也不能见面,这是大恩,一定要记在心里,好好的报答。”
“是,女儿明白。爹,您现在回来了,还要做官吗?”孟柔有些担心。
孟绅倒是想开了,洒脱一笑,“皇上的圣旨说,要让我官复原职。不过我觉得做官没有意思,官场里的那些事,差点害得我丢了性命,也害了一家人,因此我打算提出辞呈,告老还乡,做一个闲云野鹤之人。”
孟柔心里也是这么认为,她也不希望爹爹再去做官,“如此甚好,爹爹,您也不用回去老家,留在女儿身边,以后我们父女俩相依为命,多好?”
“傻孩子,你终究是要嫁人的,我哪能一直陪着你。”提起这件事,孟绅叹了口气,“都怪爹爹得罪了人,不仅害了自己,也坑害了你。
以前你还能嫁个好人家,不说是荣华富贵,起码衣食无忧。现在恐怕嫁不到大富大贵的人家了。”
“呵。”孟柔冷笑了一声,她想起了张三,“爹爹,再多的钱也买不来一个人好贵的品德。你总说什么好人家,那张家可算是好人家?当初幸好我没有嫁过去,否则您就是把我给推进火坑了呀!”
她将自己的遭遇简单讲述了一遍,“这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若不是小姐救了我,我已经被那禽兽给玷污了。与其让我嫁给那种人,倒不如孤单一辈子,哪怕是嫁给一个普通人,只要心地善良就好。”
“居然有这种事!”孟绅气得浑身发抖,当初跟自己提亲的人家不知道有多少,自己的女儿无论才学还是容貌都是上乘的,他也是考虑了很久才定下了张家的三公子。
没想到这张三公子居然是道貌岸然之辈,诚如女儿所说,幸好没有嫁过去,这种人怎么能托付终身!
“孩子,是爹爹坑害了你啊!”说着,孟绅又流下泪来。
孟柔安慰了一会,又拿出手帕给他擦了眼泪,这才说:“现在我凭自己的本事赚钱,不需要嫁人也能养活您的,不要多想。
以后我也不想嫁人了,咱们就好好的替小姐做事,报答她的大恩大德,您说好吗?”
“好,好!”孟绅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女儿的婚姻,也不能就这样算了,以后再慢慢的说吧。
约摸等到这父女俩谈得差不多了,苏阮和宋瑾才露面。
一见面,孟绅就立刻跪下,给他们磕头。
苏阮看了看宋瑾,有些无奈,怎么古代的人这么喜欢下跪磕头啊,就不嫌跪得累吗?
宋瑾知道她的心思,忙搀扶起孟绅,“无需多礼,请坐吧。”
孟绅这才没有坚持,他是见过宋瑾的,自不必说,至于苏阮,他则是第一次见面,这么一打量,面前的两个人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啊。
宋瑾身材修长,面容俊美无俦,端得是个绝世美男子。
而这位王妃,眉目如画,浓淡适中,简直是人间绝色,两个人站在一起,只会让人无端想起许多赞美之词来。
苏阮也看了看孟绅,他女儿漂亮,他也不差,只是年龄大了,脸上有些皱纹。加上这几年所遭遇的祸事,让他平添了许多白发,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苍老一些。
孟绅先说道:“刚才柔儿已经说过了,王妃对于她,不仅有容留之情,更有救命之恩,您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
听别人赞美自己,苏阮总觉得不太自在,“哪里,也是尽我所能而已,您不必挂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