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渊闲来无事,想看看兵书打发时间,他手里捧着本书,目光却被一旁的某个信封吸引。
是那天没来得及拆开的那封信。
南凌渊放下兵书,伸手将信封打开,把里面那张纸取了出来。
修长的手指捏着宣纸的两端,入目的两个大字,尤为惹眼。
休书。
他目光快速的浏览了一下里面的内容,是有人站在他的角度,写的一封休书。
这封信是从青云殿而来,而被休之人正是黎曼。
他不禁回想起她大婚之夜偷私印的举动。
之前想不明白的一切,好像突然就变得顺理成章。
她是给自己写了封休书,企图盖上他的私印,再找合适的机遇把这封休书用上。
然后,溜之大吉。
南凌渊不禁被她这掩耳盗铃的行为逗笑,她当真就这么想离开吗。
他盯着这封休书出神,这时,万福从殿外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这东宫的茅厕,他打扫了整整一天一夜,来之前还特意沐了浴,换了衣裳,外加用香炉熏了熏才敢进殿。
这回更是小心翼翼,大气都敢喘。
生怕再被罚去打扫茅厕。
南凌渊并未抬头,却也知道是谁进来了,“万福,去叫太子妃来,寡人有一样礼物要送给她。”
万福恭敬的领命,“是。”
不一会儿,他就带着黎曼进了常华殿。
黎曼并不知道他一大早叫他来干什么,只是听万福说,有什么礼物?
难道是因为是昨天的事情感谢她?
她也就是歪打正着,再说,救他也是救自己。
谁让靖国这破规矩,把女人当成是陪葬品。
黎曼行了礼,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殿下,您叫臣妾来,有什么事情?”
他低头看着兵书,并未抬头,“没事就不能叫你来了?”
“……”
黎曼迟早被他一句话给噎死。
她不仅人在屋檐下,还吃人嘴短,遇到此事,当然是不得不低头。
黎曼挂着职业性的微笑,轻声道,“殿下想什么时候叫臣妾,臣妾就什么时候来,自然没有那个意思。”
假笑的样子仿佛下一句就要接上欢迎光临随意挑选有什么可以帮您。
她这样的态度,似是让他满意,南凌渊抬了下头,从腰间摘下来一个牌子,随手丢在了桌子上,“拿去。”
“殿下,这……”
他顿了顿,又道,“这是我的腰牌,拿上它就可以随便出宫,昨天看你出宫玩的挺开心,也就不约束你整日在待在青云殿了。”
“……”
这,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出宫腰牌?
上次跟他要,他不肯给,如今是怎么,开窍了?
黎曼忙不迭的上前,伸手把那枚腰牌拿在手上。
上面雕刻着精美的云纹,拿在手上沉甸甸的,上面还写着南凌渊三个字。
他身为太子,宫里的人也大多都认识他。
这枚腰牌自然也就形同虚设,没什么实际作用。
黎曼拿了东西,笑的十分狗腿,“谢殿下。”
南凌渊看她笑得这么开心,似是也不意外,“好了,寡人还要看书,下去吧。”
黎曼握着这枚腰牌,心中大喜,“那臣妾就不打扰殿下看书了,臣妾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