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机车在国标大路上狂野地飞驰而过。
机车轰鸣声让马路上的人不禁看向那骑车的人。
机车快速一闪而过。
留下的只有一道嚣张,炫酷的背影。
零度。
江城最大的顶级的娱乐场所。
位于江城西北角,每天从傍晚营业至凌晨,来这儿消遣的大多是富家公子哥或是谈生意的商人。传说老板以前是退伍军人,不过基本不怎么露面,酒吧里的一切事务都交给他的侄女掌管。
时值晚上十一点,还未归宿或者回家的公子哥三三两两地分散在各个包间,一边喝酒打牌一边对进来送酒的服务生各种调戏。
纪简到那儿的时候,正是夜晚最热闹,场所最高潮的时间点。
何晏之在里面等的着急,拿着手机的手在一串号码前犹豫半天。
在他刚要按下去的那刻,大门被推开。
何晏之看到来人,连忙起身迎上去。
“老大,你怎么才来?”
大厅内舞池的霓虹灯照耀亮了黑夜,纪简推门而入扑鼻而来的一股烟味促使自己有些反感,大概是许久没有接触了。
纪简双手塞进上衣口袋,闻言,淡淡应了声,“有事被耽误了。”
何晏之抬手指了指远处坐在吧台的男人。
距离门很远处的吧台前,有个人背对着门口孤身坐在一边,两条长腿自然地蹬在凳子的底座上,一身黑色西装一尘不染。他将帽子拿下,露出了那张脸,那是张二三十岁的脸。
“他什么时候到的?”
纪简眸底划过一丝情绪。
“刚到没多久。”
“走了。”
示意酒保给自己续杯的白发“青年”从烟盒子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之后去口袋里摸索打火机。
这时一只拿着打火机的手从侧面伸了过来,点燃了“青年”嘴里的烟。
“谢了。”“青年”转过头,看着在自己身边坐下的人微微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但愿我没打扰到你的雅兴。”纪简敲了敲桌面,对酒保,“和他一样。”
“青年”用夹着烟的左手端起酒杯,冰块在玻璃杯中发出清脆的声音,“现在才来?”
“有事被耽误了。”纪简喝了口酒后咂舌道,“怎么你来了?”
“那小子有事。”慕西戈尔笑了笑,“看来这段时间,你的确长大了不少。”
纪简看了慕西戈尔一眼,“也没长大多少。”
慕西戈尔示意酒保过来给纪简换杯开水,但被纪简制止了。
“我还没脆弱到这个程度,这酒还不能把我怎么样。”说着纪简把杯中剩余的金色液体一饮而尽,又再度让酒保续杯。
“行了,你不能再喝了。”慕西戈尔将纪简中的杯子夺下,“再喝,对你的病不好。”
“目前还没发作。”纪简回。
慕西戈尔白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
慕西戈尔看着自己杯子中逐渐融化的冰块,没有说话。染着的烟夹在他手指间,烟头的光火明明灭灭。
“这次事情你又亲自解决?”过了一会儿,慕西戈尔开口道。
“只能我亲自上。”
慕西戈尔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出了什么事记得回科罗。”
纪简看了看慕西戈尔的眼神里发现有一点无奈中夹杂着宠溺。
“卫阳死了,给维莫德·卫森带了不小的麻烦,他最近要将势力扩到Y洲,你在这边小心点。”
当年,慕西戈尔,维莫德·卫森和欧阳朔三分势力,慕西戈尔独占M洲,维莫德·卫森去了N洲,欧阳朔最终选择隐居。
后欧阳朔因病去世,维莫德·卫森培养出了卫阳和卫烨。
“卫阳死了?”
“听说是在墨西哥被一黑帮的头目裴云峥干掉。”
“裴云峥?”
那个裴景绥的堂弟?
盯着酒杯里没有涟漪的液体,慕西戈尔想起了当年的情景。
酒吧里的喧嚣音乐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喝酒的人依旧没有散场,酒保拿着抹布走出吧台开始打扫。
酒吧的音响里飘出一首歌,温柔地如同梦呓。
“咳,老大,二楼有人找。”何晏之刚被人叫去二楼,下来喊纪简。
“看来,有些人坐不住了,迫不及待想见你了。”慕西戈尔将酒杯里余下的酒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滚过喉咙进入胃里,嘴巴里还残留着青柠的酸味。
“见我?”
纪简杏眼凉薄地看了一眼。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慕西戈尔示意酒保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