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司锦又被叫去了宫里面。
连忆在府里面呆着闷,就自己跑了出去。
去找吴巩要了些银子,吩咐了点事,自己在街上晃荡去了。
“小娘子,可有人作陪?”一声戏谑的声音从客栈上面传来。
连忆抬头向上面看去,是一个穿红衣,束高发的男子,自是风流倜傥,满脸轻佻意味。
“小娘子说话。”那人见连忆不开口,又道。
这会儿,从窗户那里伸出了一只拿扇子的手,使劲敲了一下红衣男子。
红衣男子吃痛,瘪了下嘴,朝连忆抱歉的笑笑,把头伸进去了。
“家弟顽逆,姑娘莫怪。”除了红衣男子,没人再探出头来,连忆只听见声音,还看见一只手。
连忆盯着那只手看了看,笑道:“无妨。”
那红衣男子又探出头来,朝连忆道:“小娘子无妨的话,不如上来同我一起听听小曲,唱唱歌,有道是相逢何必曾相识。”
“胡闹。”先前那人将男子抓进去,这才探出头来,朝连忆歉疚的笑笑,“抱歉。”
连忆摆手,“我觉得方才那公子说的没错,我第一次见两位公子就觉得十分有缘,相逢何必曾相识,下次再陪两位公子喝两杯。”
“姑娘会喝酒。”这次没见着那个红衣服的人,只听见他兴奋的声音,“我就喜欢会喝酒的姑娘来日定要多喝几杯。”
“二哥,你看我难得遇见这么个合眼缘的小姑娘,你就成全我,让我和小娘子多说说话。”
那个红衣男子的声音又传来。
折扇男不满的看了眼红衣男,退后一步,红衣男的身影这才露了出来。
“小娘子,你家住哪,改日我亲自去会你。”
好是轻佻。
连忆回道:“城东一带。”
城东一带,那是城里权贵人家住的地方,连忆虽穿着并不华丽,但通身气质不凡。
红衣男子似乎有些泄气,不过一会,他又换做笑嘻嘻的样子看着连忆,“我赠小娘子一个礼物。”
说着,红衣男将一个玉佩扔了下来。
连忆伸手接住,抓在手上来看,上面刻了一个‘诚’字。
男子又道:“小字‘诚’,姑娘不嫌弃,唤我一声‘诚哥哥’就可。”
连忆将玉佩放进袖子里面,不应男子的话,只道,“时间不早了,回见。”
“再见,小娘子。”红衣男很兴奋的朝连忆挥手。
“哦对了。”走出来几步,连忆又停下,“今晚的宴会,二位莫要误了时辰。”
这时,那红衣男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即刻,就收敛了,邪邪笑道:“姑娘认识我?”
连忆只笑笑,“不认得,猜的。”
里面的人噤声片刻,折扇男道:“多谢姑娘好意。”
连忆拱拱手,转身离去。
里面的人。
红衣男:“二皇子,她怎么知道我们今晚有宴会,她认得我们?”
先前说话的男子,睨了他一眼,道:“你若是再调戏姑娘家,我便逐你出去。尤其是不知道身份的姑娘家。”
红衣男笑了笑,并没有把连忆放在心上,在他心里,不过一个女流之辈罢了,他道,“好好好,我不调戏,不调戏,莫怪莫怪。”
心里却在嘀咕,下次弄清身份了再调戏。
“阿墨,去跟着这位姑娘。”折扇男吩咐。
“是。”站在角落的一个女子,领命离开。
“二皇子,我们要什么时候..”红衣男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被唤做二皇子的人啜了口茶,放下茶杯,把玩着手上的扳指,“稍安勿躁,过不了多少时日了。”
顿了顿,二皇子又道:“这段时间万事得多谨慎着些,你玩女人可以,仔细这些。”
那枚戒指,越怜也有一枚。
连忆猜,这人就是丹阳的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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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主人派人跟着我?”连忆弯弯绕绕,进了一个小巷子,阿墨急急忙忙跟过去,就被连忆截了。
匕首抵在阿墨的脖子上面,连忆道:“你说我什么时候弄死你的好。”
“你有何目的?”阿墨问。
“想告诉你们一句话,自己家里斗的事,对外的时候,是一致的,本公主名号瑞安,恭候二皇子大驾。”
连忆收回匕首,道。
“你是瑞安公主?”阿墨不可置信,“虎符在你手上。”
连忆摊手,“不在。”
怎么一个两个都以为虎符在她手上呢,真不在啊!
阿墨微微眯眼,脚步虚浮,慢慢往后退去。
连忆站着不动,看着她慢慢往后退去。
“他若是想搞些腥风血雨,我自然是乐意陪他的,烦请姑娘将我说的一席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家主子。”连忆朝阿墨拱手。
阿墨往后一退,跃上屋顶,几个脚步,就消失在了连忆的视线里面。
“公主今儿个跑哪去了?”
连忆回去的时候,司锦已经等在她的房门口了。
“出去逛逛,你这院子实在不透气。”
“公主若是连累了本座,这笔账怎么算。”
“好说,我也算救了你,大可一笔勾销。”
司锦微微眯眼:“不好说。”
“左右我已经拖累你了。”连忆摊手。
“这话什么意思?”
连忆想想又道:“我最近可能会有危险,国师为了虎符的安全,一定要保护好我。”
“蔺姬。”司锦的语气一点点冷下来,定定的看着连忆,朱唇微启,一字一句的道,“本座现在不对你动手,你就觉得本座什么都能容忍?”
连忆嘘声:“那你杀了我啊!”
司锦静静的看着连忆一会,面无表情的转身朝院子外面走去,“宁老爷子等的久了,公主洗净手了直接来前堂便是了,府里只剩心腹了如今。”
连忆:“....”
一言不合就请家长。
活该是个半子气运。
【宿主,啥叫半子气运。】
连忆估摸了一下时刻,估计也差不多了。
于是她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