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太子会意,佯装怒道,“你这丫头,做事怎么这么毛毛躁躁!”
“太子息怒,我这丫鬟是新收的,一个乡野丫头,没上过什么台面。”司锦不慌不忙的说。
工具人连忆:“...”低着头不说话。
“既然是乡野丫头,国师又何必把她带来如此场合?”丹阳二皇子开口,眼神却全然不在连忆身上,不轻不重的一句话砸过来。
“我被劫持的时候,这野丫头对我有恩,我便收留在身边了。”司锦道。
野丫头连忆:“...”
这厮能不学宁老爷子说话吗?
怎地还一口一个野丫头了。
“还请太子、二皇子看在我的面子上,莫怪罪于这丫头,我带回府了,自然会惩罚她。”司锦又接着说道。
“这..”太子装作脸色不好看的样子,只支吾出一个字,好似很为难。
隔壁桌的丹阳二皇子突然笑了一声,“太子,这野丫头既然对国师有恩,那便成全了她便是,一壶美酒罢了,我与太子分饮!”
说着,丹阳二皇子很是豪爽的把酒放在太子身上。
“也罢。”太子摆摆手,“你这个手脚不利落的丫头,下去吧!”
连忆低着头,装作很害怕的样子浑身颤抖,颤颤巍巍的退出去了。
皇上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刚想开口说上几句,端妃就打断了皇上的话,与他私语起来。
连忆从后门溜了出去,沈元站在那里。
沈元喊她:“慢着!”
“你有何事?”连忆问。
“你这手脚不利落的野丫头,你摔的可不止是一壶酒,紫月和丹阳互为同盟,你可知你犯了多大的错误?”沈元走过来,怒道。
连忆往后退了一步。
别别别。
一壶酒而已,不要上升到政治层面好吗?
“你要做什么?”沈元看她往后退的动作,伸手就要去拉她。
“你干什么啊!”连忆拍开沈元的手,“大晚上的拉拉扯扯,被人看到了多不好。”
沈元显然没有想到连忆会是这个反应,不由得气笑,“果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乡野丫头,你以为仗着国师就可以目无尊天吗?”
“你是谁啊?”连忆眨巴着眼睛反问,一脸无辜的样子。
“你!”沈元抬手就要给连忆掌嘴。
连忆冷笑一声,接住了沈元的手,放手一扭,卸了沈元的胳膊。
沈元疼的脸色发白,嗷呜一声半跪在地,“来人啊!”
连忆抬脚揣在沈元身上,又在她那条断胳膊上使劲踩了一脚,“我说沈元啊,这里可不是你们丹阳,岂能由得你胡来,你看是国师保得住我,还是越怜保得住你。”
沈元疼的呲牙裂成。
她喘着重气看着连忆,“你认得我?”
“认得又怎样,不认得又怎样?”连忆半蹲着看着她道。
沈元怨毒的看着她,“神安公主是你会放过你的!”
连忆撇嘴,耸耸肩,表示自己根本就不在乎。
“你..”沈元还想开口说话,连忆从袖中掏出帕子捂着她的嘴,又将人给绑起来。
抗在肩上,一路来到越怜的宫中。
皇上没有为月越怜另外安排公主府,如今越怜还是住在皇宫里面。
连忆是不清楚越怜住在那里的,不过她一个系统。
圆滚滚随时为她播报准确路线。
悄咪咪的绕过门口的侍卫,连忆带着沈元翻墙进去,先是把沈元丢下去,连忆才自己跳下去。
沈元你的眼神恨不得将连忆剥皮抽筋来吃了。
连忆摇摇头,果然是越怜的人,这两人性子怎么一模一样。
果然啊!
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人。
摸到越怜睡得房间,连忆钻进去,把沈元丢在地上,蹲在她耳边说道,“你若是将这事揭发出去,国师可不保证你们的计划还能不能正常进行到底。”
连忆看不清楚沈元是什么神态,不过她觉得此刻一定很精彩。
因为沈元的挣扎都没有那么大幅度了。
“劳烦沈姑姑受点苦了。”连忆捏着沈元的下巴,强迫沈元对着自己,虽然她也看不清沈元的脸,沈元估计也看不清自己,但是不影响连忆搞点反派正常行为,“晚上神安公主回来就能发现你了。”
【宿主,你啥时候又是反派了。】
【阻止大气运的人,可不是反派吗?】
连忆在心里面翻了个白眼。
圆滚滚一时间既然找不到话来反驳。
好像..
宿主..
说的真的没错。
他们不是反派是什么。
等等..
为什么要带上他们!
不!他只是一个系统,宿主才是那个反派。
从此有了新名头的连忆,表示自己以后搞起事情来就心安理得多了。
虽然她以前也挺心安理得的。
连忆起身拍拍手,很是欣赏自己做的这一切。
反派就要有个反派的样子。
沈元还在那里不停的呜呜呜着。
连忆特地把她放到了空旷的位置,为了不让她很快的被人发现。
又是悄咪咪翻墙出去的一天。
连忆看着这围墙,表示这真的是一个技术活,她搓搓手,一鼓作气翻了上去。
“小娘子可是需要帮助?”
熟悉的声音,吓得连忆差点没掉下去。
她稳住身形,看着下面摇着折扇看着自己的风流男子,“你作甚?”还是熟悉的红衣。
“娇滴滴的美人,就应该弹弹乐器,唱唱小曲,绣绣花,大晚上的做翻墙这事,一点也不符合您呢!”男子摇着扇子,一脸惋惜的说。
连忆心中翻了个白眼。
男子又接着道:“小娘子要不要我扶你一把,你唤我一句‘诚哥哥’,我就接着你好不好?”
男子笑着向连忆伸出手,作势真的要接住男子。
连忆不下去,就撑着手看着男子,想看看他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男子看连忆还没有动作,收回手,继续摇他的扇子,笑着道:“小娘子一点也不乖,本来想替小娘子保密的,如今我可一点都不想替小娘子保密了呢!”
连忆跳下去,站起来就要走人,“你尽管去告发我吧!”
反正后面处理起来麻烦也不归她的事。
那就是司锦的事了。
远在光禄宫的司锦揉了揉鼻子,不知道为何就是很想打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