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唐克斯。
远远看去,就在数百道台阶的中间,正趴着一个中年长发男人。
男人趴伏在台阶之上,像是在休息,又像是已经没有了气息。
他应该就是白凤卿所说的,在自己两人之前一个月进入到这儿的那个男巫。
“东方的人就是喜欢搞这种名堂。”
格雷想起了上辈子看过的那些小说情节。
强者们哪怕已经身死道消,也要让后人知道他们的伟力,也要让自己的功绩流传于人间。
如果按照一般小说的套路,格雷暗自琢磨——此处应该有宝贝!
刚准备踏上第一级台阶,脑海里就出现了一道隐约的明悟,
不进则死!
难怪唐克斯让自己不要上去,感情那虎娘们是上下不得,进退两难了啊。
呵呵,吓唬谁呢?
谁还不是个格兰芬多呢?
格雷没有在意。
但是当他真正踏上第一级台阶的时候,眉头就微微一皱。
只觉得有股压力传来,越向上攀登,压力就越强,让人根本不能全速前进,而且身后传来的金属锋芒,隐藏着这样的信息:退一步绝对会比进一步难很多,也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格雷抬头看向上空漂浮的宫殿。
这台阶足有数百个,等到了最后关头,压力会恐怖到何种程度?
中间的那个男巫像是也发现了下面的两人,脸上满是慌乱和愤怒。
哪怕他的样子已经表现得精疲力竭,但他依旧艰难的抬起头,又继续向着台阶之上攀登而去。
格雷背着手,一步一个台阶的攀爬,这股压力还奈何不了他,很快就赶上了唐克斯。
哪怕相隔只有一级台阶,两人说话的声音也传不到对方耳中。
踏上唐克斯所在的台阶,格雷就见她的眼中满是惊讶的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快就能上来?”
虽然之前格雷表现出来的能力已经很让唐克斯震惊了,但是那些都不如眼前,格雷轻易就完成了自己完成不了的事情来的震撼。
格雷调笑道:“嘿嘿,我要是去当奥罗,那可就没你们啥事儿了。”
想到格雷以前在霍格沃茨的时候,
明明飞天扫帚的操作很好,却推说自己的魔力不够,不参加魁地奇比赛;
明明人缘比每一个同学都好,却推说自己实战不行,拒绝成为学生会主席;
……
原来,这家伙居然一直都在瞒着所有人,然后已经把大家都远远的甩在身后了!
可恶啊!
真是个心机boy。
唐克斯心里气的不行,却还依旧嘴硬着,哼道:“你别得意,这次是因为案件都是涉及你的长处,等到遇到需要变形术的时候,你拍马也赶不上我。”
作为天生的阿尼玛格斯,唐克斯对于自己的变形术还是很有信心的。
“哦,放心吧,我不会抢你的饭碗的。”
说完,格雷拉住了唐克斯的手,两人一起往上爬去。
没有别的意思,单纯的像是小学生春游,男同学拉一把走不动的女同学那样。
……
“借过一下。”
格雷声音响起,不多时,他们已经走到了那名男巫身边。
这时候才真正看清对方的容貌,三十多岁的大叔,穿着考究的西服,典型的西方面孔,甚至比起常人还带着几分贵气,显然在外面是有一定地位的。
一个月,对方早就已经吃光了背包里面的食物,他也是靠着一丝意念才坚持到现在的。
看到格雷,大叔顿时打了个激灵,原本趴在地上软趴趴的身体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弹射了起来。
手中的魔杖指着格雷,嘴里就是一个“阿瓦达索命!”
不过兴许是已经眼花无力的缘故,格雷稍微往旁边挪动了一些就躲过了这道索命咒。
该死,我都不敢用这个咒语了,你丫的怎么张嘴就来?
格雷没好气的说道:“大叔,这个瓜,我可不啃。”
实在是之前释放这个咒语的时候,给他留下的印象太过于深刻了。
手中魔杖一挥,红色的光芒闪动,一道缴械咒,对方手里的魔杖就飞到了格雷的手中。
格雷想都没想,把对方的魔杖像是丢垃圾一样的往台阶下丢去。
唐克斯却是微微皱眉,她总觉得在哪儿看到过这个男人,却又想不起来。
“我们把他带上吧。”
“你疯了?这货可不是什么好人!”
格雷出声提醒,他看着唐克斯,这是你该圣母的时候吗?
但是唐克斯很坚持,身为一名预备役傲罗,她的理念一直都是要尽力对身处困境的人伸出援手,就算对方有罪,也应该交给魔法部的法律来制裁。
“我反正是不带,要带你带。”
格雷把头一扭,一副莫挨劳资的表情。
一分钟后……
格雷背着一个刚刚才对自己来了一道啃大瓜的巫师继续攀爬云梯。
他只觉得身上的压力越来越重,从一开始的轻松,慢慢变成了需要全力以赴的运转魔力才能与之对抗。
后背上那个一百来斤的男人,仿佛比一座大山还要重似的。
尤其是走到最后十个台阶。
仿佛整片天地都压在身上,浑身每一个骨骼,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栗。
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呢?难道能给唐克斯来一道摄神取念吗?
格雷迈出一步。
轰!
天雷劈落的声音仿佛在耳边炸响,震的他灵魂都有些发懵。
再上一阶。
他肌肉顿时凸起,青筋毕露,关节发出一阵阵爆响。
越往上前行,压力越是翻倍增长,身形也被压的越发弯曲变形
所以白凤卿那女人才会让我们进来?
或者说,她压根就不准备让我们出去!
想要走上这条天梯,或许也需要周易和四像卦的知识呢?
眼皮猛的一跳,格雷突然想到了之前和酸与战斗的情况,那只酸与,似乎一直都在把格雷和唐克斯的魔法往山洞里面引……
或许,也有可能,那个女人之前只是装的,她早就已经解开了封印!
那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想到这儿,格雷不禁一阵怄火,那个女人,心机之深沉,真的已经超出了格雷的预测,并且现在最让他不爽的是,即使到了现在,自己依旧没能看明白,白凤卿究竟想要什么?
她或许早就能够离开那个山洞,却选择了留在那儿,并且还设计引诱巫师过来。
她究竟出于什么目的,才让自己等人进入了这座宫殿?
单纯的是认为自己等人都是坏人,会死在这儿吗?
这明显说不通,对方完全没必要搞的这么花里胡哨,一定是在谋划着什么……
各种事情错综复杂,格雷觉得心里稍微已经有了些头绪,但是却怎么也抓不住。
不过唐克斯还没有想到这些,她的观念一直都是——想再多也没用,还不如亲眼去看看。
见格雷愣在那儿不走了,唐克斯还以为他是对背着那个巫师心里不爽。
安慰道:“不管这个巫师是不是好人,都应该交给魔法部来判定,我们没有剥夺别人生命的权力!”
嗬,蠢女人,你懂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