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盛兰知道自己这乔家铁矿是要不回来的,成年后归还也不过是个幌子,保不准到时候杀人夺产也是有可能的!
作为后世饱览历史的现代人,对于古代这些勋贵门阀的手段,自然是门儿清,她可不愿意为了那些看得见摸不着的产业,搭上自己的性命。
不如利用伴生矿的价值,另起炉灶,技术入股,搭上王府这条船,分红拿利,倒是看得见摸的着的一条来钱的门道。
如此一来,自己倒省却了亡命天涯,靠着王府这株大树好乘凉!
不过前提是自己必须成为李子兴所倚仗的左膀右臂,才能够借助他的力量自保,避免成为王府各方势力的下脚处。
恰好这李子兴功高盖主,逼不得已请辞回乡,想来这乱世烽烟不断,他也不会坐以待毙,应该会想养一只私军,恰好作为鄱阳王,他有三万常备兵马的份额。
当然,想在这乱世靠三万兵马自保绝无可能,他必然会暗中扩编兵马,银钱是当务之急,自己正好可以给他瞌睡来了送枕头。
“七成!”
李子兴站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踱步到乔盛兰面前,上下打量着这小丫头,眼神晦暗不明地说道:“小丫头你在跟本王开玩笑吗?你这是本钱不出、材料不出,便想要拿七成,你当本王是冤大头吗?”
“呵呵,王爷,您不冤,若是您答应我的要求,便有源源不断的银子流入王府的银库,而您想要扩充徽州军,便可以提上日程!”小丫头沉稳地一笑,颇有些妖孽地点到了关键。
歘!
瞬息间,李子兴便拔出了佩剑搁在了乔盛兰的脖子上,眼神阴隼地呵斥道:“好大胆子!说,你是如何得知我要扩军的?”
一股尸山血海的煞气瞬间扑面而来,换做是旁人,只怕现在已经吓尿,但是乔盛兰却镇定自若地伸出手指贴在剑刃上,轻轻一笑道:“王爷,您何苦吓唬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呢?您心里清楚,伐征南王,您得罪了不少人,如今卸任后是人走茶凉,怕是您的身家性命除了您自个儿,没有人会放在心上!您现在如坐在火上烧灼,若是身边没有一只能战的徽州军,只怕几年前乱民围徽州城的一幕,又将重演!”
这一句,刺中了李子兴最忧虑的一根神级。
咣当!
他手中的剑摔在地上,人转身坐回椅子上,怔怔地瞪着眼前的小丫头。
“您不必如丧考妣地盯着我!”乔盛兰毒舌地嘲讽道:“咱们互惠互利,谁也不吃亏,您是知道的,我无父无母,需要您这株大树靠靠,您也需要银钱入账,何乐而不为?”
李子兴冷哼一声,恢复了先前的样子,不紧不慢地说道:“口说无凭,你何时拿出样本我看看,再做定夺吧!”
“好说,您需得调拨些人手给我,另外再给些启动资金才行!”乔盛兰心内暗喜,这口气是愿意试一试了。
“你回去拟一张文书,派人交给我,我会派人去办!”李子兴看不出喜怒地说道:“三日内,必须给本王看到样品。”
“行!”乔盛兰爽利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