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便是如此...”
邢德正说罢,便闭口不言,而那些考生却仍旧沉浸在领悟中还未转醒,一些官员则是忍不住点头,心中赞叹着邢德正所讲解的新派儒学。
须臾之后,邢德正起身说道:“陛下,老夫讲完了。”
“好。”李世民拍手称赞,毫不吝啬的道:“听闻大儒一番话,朕亦是有所明悟。”
“陛下谬赞。”邢德正淡笑一声,微微躬身。
“邢德正大儒担得起这般称赞,哈哈...”李世民大笑,环视场中众多官员与考生,说道:“经此一日,想必诸多官员与考生尽是有所领悟,若将其贯彻至官场或是人生之中,假以时日,大唐定然兴盛。”
“臣,定不负圣望。”
“草民定不负圣望。”
众人连忙齐声回应,声音振振,在这夜色下冲向云霄。
当然,有例外。
比如始终瞌睡着打哈欠的诺诺三女,或者是武将当中的一些人。
没读过什么书,没得办法,听不懂啊...程咬金挠着脸。
至此,闻喜宴便是结束...众人这般想着,然而李世民却是没让他们如愿。
只见众人回应之后,李世民便是故作沉吟起来,旋即看向邢德正,说道:“论才学,您是当之无愧的大儒,就连孔颖达大儒亦是赞不绝口,朕心甚慰。今日既是闻喜宴,邢德正大儒何不展现更多才学,这些末学后进只多见识一二,便是受用无穷。”
听闻李世民的话,邢德正含笑不语。
而诸多考生则是目露期待之色。
至于众多官员...到了他们这个身份,学与不学,其实差距已经没有那么明显,所以渴望之情倒也一般。
为官者,政为主,而非儒学。
顶着众多目光,邢德正儒风高雅,大儒风范十足,问道:“既然陛下有令,老夫怎敢不从。”
“哈哈...那就有劳邢德正大儒了。”李世民大笑几声,旋即想了想,说道:“只是只有邢德正大儒讲学,虽然深奥莫测,令人震耳发聩,但多少有些单调。朕提议,何不寻出一人,与大儒论学辩证。如此一来,不仅趣味十足,也能叫诸多考生授意更多。大儒以为如何?”
要掐架么...顿时,众人兴奋起来。
看两个大儒辩论各自所学,可比听一个大儒讲学有意思多了。
大儒辩证论学,虽然表面平静,但暗地里却是风起云涌,刺激重重。
这可是十年难得一见的场面啊,谁能不期待,谁能不兴奋?
只是...众人看向另外一位大儒孔颖达。
看来,是孔颖达大儒与邢德正大儒辩证论学了。
一个是孔圣三十二代孙,一位是有着新奇儒学的新晋大儒...两者之间,怕是要展开一场激烈的论证了啊。
“哦?”在众人的注视下,邢德正颇为意外,但反应并不大,而是看向孔颖达,说道:“可是与孔大儒论学?”
孔颖达也是这般想的,所以邢德正话音刚落,他便作势前,只是脚步刚一迈出,就因为李世民的话语顿住。
李世民含笑摇头,说道:“非也。”
不是孔颖达大儒?
众人一怔,茫然的四处看着,渴望再次找到一位大儒的身影。
不是孔颖达大儒,那又是谁?
李纲大儒?
可李纲大儒今日并不在场啊...一时间,众人有些懵。
而知晓李世民心思的长孙无忌等人,则是垂眸站立,置身事外。
闻喜宴中,除却几位知晓李世民心思的国公大臣,其余人尽是疑惑不解的看着李世民,即便诧异的邢德正亦是如此。
而在众人的注视下,李世民嘴角含笑,并未第一时间说出那人是谁,反而是指着歪着小脑袋睁着大眼睛疑惑看他的诺诺三女,说道:“这三个女娃,是今年的三甲。所学皆是来自其父,适才大儒也见过她们展现了来自其父的才学,可谓是技惊四座,大儒以为如何?”
邢德正恍然一笑,说道:“陛下是说,要老夫与这三位小才女的父亲论学辩证?”
“正是。”李世民笑着点头,说道:“实不相瞒,她们父亲的才学朕也未曾见过他亲自展露半分,所以很是好奇,不知此人可有资格与大儒论学?”
“自然是有的。”邢德正想都没想,凝重说道:“能教导出如此优异的三女,其学识想来也是高深莫测。况且适才那两首诗与几幅对联,属实叫老夫惊艳。既然陛下为老夫创造能与其父交流的机会,老夫自是感激不尽。”
“哈哈...”目的达成,李世民大笑,说道:“既然如此,李君羡,去将诺诺她们的父亲叫来。”
“是。”
李君羡转身离开,而在这空隙时间,听明白了李世民话语的闻喜宴,瞬间炸开了锅,考生或是官员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舅舅是要这位爷爷和爹爹比才学么?”
“是呢是呢,舅舅这不是为难这位爷爷嘛。”
“就是呀,这位爷爷年岁大了,万一比不过爹爹,一气之下晕过去咋办呀。”
听懂了的三女开始为邢德正担忧。
身旁,第四叔叔孙姓考生:“....”
大儒,这位爷爷是大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