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情景,眼中有着错误与难以置信弥漫。
他们看到了什么?
一代大儒,见到陛下之时都是不卑不亢,儒风傲骨的邢德正,竟然在见到秦彦的刹那便慌乱起来,更是毕恭毕敬的行了大礼。
这不是真的吧...所有人心中都闪过这样的疑惑,然而眼前情景就是如此,又怎么可能不是真的。
“咕咚...”有人艰难的咽着口水,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先生?
邢德正大儒称秦彦为先生,又这般恭敬,难道...
有人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眼睛蓦然大睁,不可置信之色蔓延开来。
难道...秦彦就是那位只闻其名而不见其人的白鹿居士,就是白鹿书院那位神秘的院长?
可他还不到而立之年啊,会有那么高深的文学造诣?
但眼前的一切又该如何解释?
众人心思混乱,呆滞茫然。
虽然没有特意去看,但眼睛余光已是将众人反应尽收眼底,秦彦淡淡一笑,不予理会,旋即对邢德正说道:“邢大儒何必多礼。”
“不敢。”邢德正连忙摇头,正色道:“在现身面前,老夫怎敢以大儒自居。”
秦彦不再强求,说道:“随你吧。”
而邢德正则是激动非常,说道:“今日在此得见先生,老夫不枉此行,实乃一大幸事。只是...”
说着,他露出苦笑,回头看向仍旧有些懵的李世民,问道:“陛下莫不是叫老夫与先生论学?”
“啊这...”李世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看了看秦彦,点头道:“正是,不知邢德正大儒为何如此反应,莫非秦彦就是白鹿居士?”
讲真,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有点不相信,毕竟秦彦年岁有限,就算自小钻研儒学,也难以达到让大儒折服的高度吧。
可眼前场景无法解释,再加秦彦又教导出诺诺三女这般逆天的八岁女娃...仔细一想,貌似也有那个可能。
我的心太乱,有一些空白....这是李世民与众人此刻内心的真实写照。
“陛下误会了,先生怎会是院长呢。”邢德正苦笑摇头,否定了众人的猜测,叫众人不知为何的松了口气。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却是叫众人再次惊诧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彦。
“先生与院长实则是好友,他的文学造诣与院长可谓是不相下。老夫有幸,曾听闻先生与院长以此论学。那一日,天地失色,日月无光,直到天昏地暗时,先生与院长才不得不作罢。但即便只是以此,老夫对儒学的领悟便透彻了许多。”
天地失色、日月无光?
这么夸张的么?
嗯,应该是邢德正大儒对白鹿居士与秦彦推崇备至,过于崇拜,才说出如此不符合实际的形容...众人这般想着。
而邢德正则是继续说道:“陛下意欲老夫与人论学,老夫自是莫敢不从。可...万没想到,陛下竟是叫老夫与先生论学。这....”
说着,邢德正冲着李世民躬身,无奈道:“恕老夫不能从命,还请陛下谅解。与先生论学...老夫没有资格。”
“轰...”霎时间,众人只觉精神恍惚,大脑一片空白。
冲击一重接一重,是在叫人难以消受啊...一代大儒,竟是自认自己没有与秦彦论学的资格。
这...众人呆呆的看着始终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发生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身边有三个笑颜如花的女娃围绕的秦彦,一时间心思复杂。
怪不得,怪不得能教导出如此出类拔萃的三女,原来秦彦真的是一位高人。一位让大儒都自愧不如,推崇备至的高人啊。
这一刻,众人懂了,三女为何那般逆天的原因,找到了。
断案了,原来如此。
闻喜宴,众人面面相觑,虽然懂了其中缘由,但这冲击实在太大,叫人一时间接受不来。
李世民愣愣的看着秦彦,不知说何是好。
朕这个妹夫,竟然这般了得?
不输于白鹿居士的儒学造诣,那是什么高度?
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一点。
今日的目的,怕是无法达到了。
借机敲打秦彦?
想什么呢,倒是想敲打,可是找的锤子邢德正不敢敲啊....
心中长长一叹,李世民毕竟是帝王,暂且压下心中复杂的思绪,旋即朗声一笑,说道:“哈哈...当真是叫朕意外,朕的妹夫竟是这般了得。哈哈...秦彦,这些年你藏的挺深啊。若非诺诺她们三个小丫头,怕是你会一直藏下去,并且不会露出丝毫马脚吧?”
这一刻,李世民想要秦彦入朝为官的念头,前所未有的火热。
嗯...不急,得需徐徐图之,突破口想来是在三个小丫头身。
李世民心中打定主意。
而他的话,则是换来众多的认同。
要是没有系统,我肯定一直藏下去,藏的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屌....秦彦微微一笑,故作高深莫测,说道:“平凡的生活,方能体悟人生真谛。陛下,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天色晚了,诺诺她们该回去睡觉了。”
还能有什么事,邢德正不敢和你掐啊....李世民含笑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今日这闻喜宴便也散了吧。”
“草民告辞。”秦彦微微点头,旋即俯身抱起依依与歆歆,诺诺则是自觉的挂到背。
起身,在众人仍旧弥漫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的注视下,缓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