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没点反应啊!难道不生气吗!”
江子矜坐在座位上,拿起勺子优雅的挖着蛋糕,送到自己嘴边。
“娅,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你未婚夫都要被人抢走了,你还有心情坐在这吃蛋糕?”
正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江子矜对此是毫不在意,倒是急坏了蒂塔。
蒂塔和江子矜虽然相识不久,但两人一见如故,不过半年就发展成了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对于奥雷的身份,蒂塔了解的不多,但是他和江子矜之间的故事她听江子矜说过很多次。
之前听江子矜说的时候,蒂塔还羡慕过她和奥雷之间这段青梅竹马的感情,如今见到奥雷背着自己的好友,和另一个女人混在一起,蒂塔自然愤怒的不行。
“塔,我和他很快就要没关系了,他做什么和我也没有关系。”
江子矜抓住蒂塔撑在桌上准备起身的手,安抚道:
“别生气了,我若在意,又怎会留她到现在,更不会容忍他们在自己眼前晃悠。”
这个“她”蒂塔明白,自然就是和奥雷一起的那个女的。
蒂塔看着不远处,正在试珠宝的维珈尔和陪在旁边的奥雷,气愤的吐了口气。
“娅,是不是他做了什么让你伤心的事,所以你才打算放弃他了?”
江子矜点点头,哪些过去发生的,但现在还没发生的事,也算得上。
“唉!”
听江子矜这么一说,蒂塔就瞬间懂了,看面前“表面冷静”的江子矜,蒂塔自动在她的脑门上贴上了独自忧伤,强撑无谓的标签。
在后来回去的路上,为了让自己的姐妹心里好受些,蒂塔将记忆力所有听过的励志鸡汤都给江子矜说了一遍。
刚开始的江子矜完全一头雾水,到了后面,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担忧。
以及那些故事里,抛弃渣男后找到更好的另一半的女主角,江子无奈又感动。
“我真的没事。”
江子矜张开双臂给了蒂塔一个拥抱。
离开前没忍住又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脸。
“我现在真的是不喜欢他了,别说陪女人出来买东西,!”
“学习什么?”
江子矜说了一大顿,蒂塔很犀利的抓住了其中的要点!
江子矜语气一顿,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嘴,神色懊恼。
看她说的这是啥啊!
一时不察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可别带坏了小朋友。
江子矜尴尬的朝蒂塔扯起嘴角一笑,自顾自的往前走着。
“出来逛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娅,你刚刚说,要在他们接吻的时候学习?”
“没有。你听错了!”
江子矜死不承认。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听错!你刚刚就是这么说的:就算他俩在我前面亲上了,我说不定还能在旁边学习一下呢。”
蒂塔模仿江子矜的语气,将之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江子矜尴尬的老脸都丢尽了,为了防止蒂塔再说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话,江子矜干脆拉着她一起往前走。
“娅,你想学什么?接吻技巧?”
见江子矜停下瞪了自己一眼,蒂塔立马反应过来。
“娅!你想学接吻技巧啊!”
想通了的蒂塔,视线绕着江子矜,眼神好奇的上下扫描。
“娅,你该不会是有男人了吧?不然为什么要学接吻!
娅,你太过分了!和奥雷闹翻就算了,有了新男人也不告诉我!我还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说好的要做彼此的小宝贝,你却背着我去找了新男人,还不告诉我!”
一路上,蒂塔全程被江子矜带着走,但这丝毫不影响她满眼对江子矜“新男人”的好奇。
“娅,你就和我说说呗!我保证不告诉别人。真的!”
蒂塔眼巴巴的看着江子矜,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
江子矜无奈的停下脚步,看着蒂塔。
“目前还在追求中,给我保密。”
江子矜低头在蒂塔耳边说了句,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真的?”
蒂塔一边被江子矜拉着走,一边眼神亮晶晶的看着江子矜。
见她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江子矜给了她个警告的眼神。
“保密!我记得!”
蒂塔捂住自己嘴,眼睛弯弯的对着江子矜笑。
在蒂塔的强烈要求下,江子矜在她家吃了午饭才回去。
“把东西都带到我房间来。”
江子矜和提着袋子的女仆一起上了楼,在女仆放好衣服后,江子矜把它们一件件拿出,整理放好在衣柜,鞋柜,梳妆台。
“唉!好久没有这么累了,但是好幸福啊!”
江子矜看着衣柜和鞋柜里,新加进去的衣服鞋子,满足的把自己丢在床上。
身在这样的富裕家庭真的是太幸福了。
逛了半天,累的不行的江子矜躺在床上,没一会就那么睡着了。
——
“你,是柳玉的孩子?”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主位,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男子,神色难掩激动。
昆图斯站在原地,看着老人巍巍颤颤的朝他伸出手,浑浊的眼里蓄满了眼泪,却站在原地没有丝毫反应。
老人见此,拄着拐杖的手上青筋爆起,像是久旱干涸的土地上,那暴露在地面上,巨大起伏的树根。
让人不由想到秋日的萧瑟和悲凉,透着年老腐朽的味道。
老人握着手里拐杖,愤愤的用力敲着地板。
“你是不是恨我?”
老人说完,两行眼泪流了下来,接着剧烈的咳了起来。
“家主!”
一旁的侍卫见此,连忙端起一旁的茶水递给老人,一边给他顺着气。
“没事。”
老人挥挥手,让侍卫不要大惊小怪。
看着站在一边毫无反应的昆图斯,侍卫眼神谴责的看着他。
昆图斯就像一座雕塑,对于他的谴责面无表情。
“是我对不起你母亲,你恨我在所难免。”
缓过气来的老人看着昆图斯,神色低落自责。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找你母亲,我……知道自己对不起她,一直想找到她,好弥补自己的过错。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帝要惩罚我,我一直都没能找到你母亲,甚至不知道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