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蒂塔一走近,江子矜整个人就扑倒她身上,身高上的优势压的蒂塔差点后退倒到地上。
幸好她及时扶住了江子矜身边的栏杆,江子矜也全身放松了那么一秒钟,见蒂塔撑不住,就松了力道,拉住了她的手。
“就算追你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追到,敢抢我家的小侄子,我和你……”
拼命两个字在江子矜噤声的动作中自然消音。
蒂塔奇怪的看着面前突然变得有些偷偷摸摸的江子矜,面色怪异。
“怎么了?”
怕打扰江子矜,蒂塔压低了声音,猫着腰挨在江子矜身边。
“我刚刚听到那边有人说话。”
“这有什么奇怪的,今天我家办宴会,家里四处都是人,有人说话有什么奇怪的。”
蒂塔站起身,准备拉着江子矜走人。
她可没有听墙角的喜好,对于自己好友这一奇怪的“爱好”,她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看往后还能不能板正回来。
“先别走,他们刚刚好像谈到了“奥雷”,“家主”,“辛秘”什么的。我有点好奇,你呢?想听听吗?”
“当……,可以吧!”
虽然心里的八卦之魂已经熊熊燃烧了,但为了维护好自己的小可爱人设,蒂塔才不会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这边一楼偏僻的墙角处,猫着一红一蓝两个身影。
外面的花园的长椅边,站了一年轻,一年老的两个正装男子。
年老之人不过四十上下,面容还算年轻,头发却已经全部白完。
面前男子站在他面前,身姿略低,呈俯首状。
“你说那老头子找到亲儿子了?”
“是,昨天下午刚刚找到的。”
“亲儿子?传言不是说他只有一个儿子吗?这亲儿子从哪冒出来的?”
“属下也不清楚,不过听传言的人说看起来很年轻,眉宇间和其有几分相像。”
“很年轻?”
白发那人语气轻嘲,却是望着不远处的池塘思绪着什么。
“将那人给我打听清楚,随时向我禀报。”
“是!”
——
“娅,你听出来什么了吗?”
蒂塔揉了揉自己因弯腰太久而酸痛的腰,眼神疑惑的看着江子矜。
江子矜摇摇头,消息太少了,之前她和蒂塔说话的时候,两人聊的话题中还偶尔带给人名,到后面直接就是TA,TA,TA。
这她能听懂什么!
“好了,我们先回去吧!”
江子矜拉着蒂塔的手,回了宴会大厅。
宴会结束,江子矜和她爹坐车一起回去。
进车前,江子矜脑海里一闪而过花园里谈话的两个男子,顿了一秒,就进了车。
两个声音中,那个年老的声音她好像在哪听过?
江子矜皱了皱眉,但仔细去思索,却又实在想不起是在哪听到过的。
花园的路灯太暗,两人隔的远,江子矜只能模糊看到那人头发很花白。
脸是一点也看不清。
“今天在蒂塔家玩的怎么样?”
车上,奥里克杰问。
“挺开心的,蒂塔家的小侄子长的太可爱了!我都想把他抱回家了。”
奥里克杰闻言,神色有些黯淡,江子矜沉迷于雷切尔的可爱,没发现奥里克杰的异样。
“你要喜欢就多过来看看,别整天待在家里。”
初听江子矜有些疑惑,不知道她怎么就整天待在家里了,过了三四秒,江子矜才反应过来,笑着点点头。
之前她爹派来的四个随从被她嘱咐,要是父亲问起她的行踪,就说她待在家里。
这才让她爹误以为她整天待在家里,其实最近一段时间,她没几天是待在家里的。
“维娅,婚期就快到了,爹想问问你到底是怎么看的?”
“嗯?”
江子矜看着眉目微皱,神色严肃的她爹,心无数想法略过,却一个也说不出来。
她知道她爹的为难,可是解除婚约是她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可看目前的形式,如果她执意要解除婚约,克劳狄乌斯家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要求会科尔涅利乌斯家族割让巨大的利益给他们。
这利益书因为她造成的,身为她爹的奥里克杰,肯定会面对家族长老的为难。
甚至严重些,这家主之位还会被撤下来。
这是她不想看到的,也是她迟疑的原因。
见江子矜不说话,奥里克杰已经知道她的想法了。
“爹知道了。”
奥里克杰摸了摸她的头。
“放心,爹会让你如愿的。”
“我……”
江子矜看着已经做好决定的奥里克杰,心情十分复杂。
一边是自己的任务,一边是任务世界里宠爱自己的老爹。在这之间,她必须要选择一个。
可无论选哪一个,结局都不是江子矜希望看到结果。
江子矜伸手抱住了奥里克杰,像是小时候那样,在他的怀里撒娇。
看来维尔珈那边的进程要加快了。
——
“怎么样了?奥雷同意和你私奔的建议了吗?”
维尔珈摇摇头。
“每次我提到此事,他不是左顾而言他,就是默不作声。
终究还是舍不得他的权势与地位。”
维尔珈嘲讽一笑,摇了摇手里的咖啡杯。
“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奥雷了吧?”
见维尔珈如此反应,江子矜心生警惕的看了她一眼。
“没有,你多虑了。”
维尔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而后对着江子矜道: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会做这样没有结果的梦。
不过就是感叹一下,这男子口中说的再好听,说的再爱你,一涉及他的利益,你就什么都算不上。”
钱权与美色,有几个男人会放弃钱权而选择美色呢!而且很多的美色还是建立在钱权的基础上。”
听完维尔珈一番话,江子矜点点头,对于她的警惕也随之消散。
“我一直想不明白,在你们有钱人眼里,爱情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就因为一句不爱了,就要解除婚约?”
维尔珈歪了歪头,神色不解的看着江子矜。
“我听说像你们这样大家族之间的联姻,是涉及很多利益的,要想解除是非常困难的。
单方面的解除,是要损失很多利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