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主,自昆图斯的出生到现在,属下都打听的差不多了。但,对于昆图斯的父母这一块,属下调查许久,还是查不出来。”
科普达拉庄园的花园里,奥里克杰的面前,正跪了一个黑衣人。
“你说那个斗兽士的父母调查不出来?是父亲调查不出来还是母亲调查不出来?”
奥里克杰拧着眉头,左右走动着。
“……父母都调查不出来。”
黑衣人说完,头压的更低了。
“废物一个!”
奥里克杰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抬脚狠狠踹去。
黑衣人丝毫未动,生生被踹倒在地,但他很快就又爬起继续跪着。
“是属下办事不力,还请家主责罚。”
“关于那个斗兽士的身世,真的一点线索也没有?”
奥里克杰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黑衣人嘴唇蠕动了一下,似是有些犹豫。
“你知道我不养废物,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就去斗兽场给哪些野兽刷洗算了。”
黑衣人身子一抖,连忙磕了个头,说:“属下在拉棚区调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很老的老太婆,属下那时实在找不到线索,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问了她几句。
大概是年纪太大了,说话没头没脑的,听起来也毫无逻辑。属下听了许久也没听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该不该和家主说。”
“她说了什么,你原原本本的给我复述一遍。”
原本来回走着是奥里克杰身子一顿,停下来看着黑衣人。
“属下问她认不认识昆图斯?她先是摇摇头,后来属下又提了句说他是个斗兽士,在斗兽场工作。
大概是听到斗兽士还是斗兽场这三个字,她突然睁大了眼睛,抓住属下的手说:他们来了,他们来了,他们来抓TA了!你快带TA走!快带TA走!”
“他们是谁?还有哪个TA,又是谁?”
“属下问了她,但她一副完全陷入过去的表情,越说越乱。”
“那斗兽士父母的事情,一点都没问出来吗?”
“问到昆图斯父亲的时候,老太婆摇头说自己不知道,但是问到昆图斯母亲的时候,那老太婆一直重复说:外来人,外来人。至于是哪里的人,她没说。”
“外来人,外来人?其他国家的?”
奥里克杰仔细思索着记忆里和奥利弗有关的外来女子,突然,一个身影映入眼底。
会是她吗?那个曾经轰动整个罗马大家族的亚洲女子?
可是……
想不通的奥里克杰眉头皱的更紧了,又开始来回走动。
那个斗兽士怎么可能会是奥利弗的儿子呢?可是,如果不是,他的眉眼和奥利弗为什么又会那么像?
那杜尼杰呢?他知道奥利弗和那个亚洲女子在一起吗?
难道是他同意,那个亚洲女子和奥利弗在一起的?
想来想去想不通的奥里克杰看着还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不耐烦的挥手,让他下去。
第二天,吃完早饭的江子矜正准备去蒂塔家看小萌娃,就被告知奥雷的母亲来拜访的消息。
“小娅,好久没见,阿姨可想死你了。”
江子矜看着一进门就热情抱住自己,给了个贴面礼给自己的奥雷母亲。
江子矜还是有些云里雾里的。
虽然懵,江子矜还是很快挂上了笑容,跟奥雷母亲问了好。
“怎么还叫的这么生疏,就半个月你就要和我家奥雷成婚了,还‘阿姨,阿姨’的叫着,该改口叫‘妈’了知道吗!”
江子矜继续笑着,没改口也没说话。
奥雷母亲像是随口一说,江子矜没改口,她也不在意。
拉着江子矜坐到自己身边,亲切的握住她的手,说:“你说你也算我家的半个媳妇了,也不知道来家里看看阿姨。”
“最近事情有点多,等忙完了就去家里看阿姨。”
“有事情交给你爹去做就好了,你一个女儿家安心逛逛街,做做美容就行了。”
“我爹就我一个孩子,等他老了,事情还得我来做。”
“你看你说的,这不还有奥雷吗!等你嫁过来,就可以让奥雷帮你父亲一起打理。这女人啊,只要负责美美美就行了,做事情那是男人的事情。”
我真是谢谢您勒!这么替我考虑!
面对奥雷母亲的话,江子矜没反驳也没同意,继续她“我就笑笑不说话”的表情。
接下来的一上午,江子矜就这么一直被奥雷母亲拉着手,说了一上午。
从“男人赚钱养家,女人貌美如花”,到奥雷的种种优点;从到她的种种优点,到两人如何般配,再到她如何如何喜欢她。
说到后面,还扯到了她和奥雷小时候。
江子矜表示:阿姨,你这么闲的吗?来我家就为了和我说这些?
(?.?.??)
说到后面,江子矜的面部表情实在是有些维持不住了,奥雷母亲也似乎是说的嗓子有些不舒服了。
在第五次喝完水后,终于停了下来。
站在大门口的江子矜,面上依依不舍的将奥雷母亲送走,心里简直恨不得放烟花庆祝。
真的是,再不走她都要暴走了!
“唉!”
成功送走奥雷母亲的江子矜,终于松了口气,脚步轻松的走进屋子。
对于奥雷母亲今天来找她这件事情,江子矜心里挺奇怪的,虽说她和奥雷自小青梅竹马长大,奥雷母亲不说多喜欢她,但从来没有今天这么热情。
这是知道了她儿子出轨的事情,见她这么久没去她家,怕她闹?
回了房子的江子矜准备上楼睡了一觉,吩咐女仆午饭前叫醒她。
看来见蒂塔小侄子的事只能安排到下午了!
躺在床上的江子矜打了大大个哈切,模模糊糊想着要是把能小侄子拐会家就好了,想见就能见。
“听说你找我?是同意之前的事了吗?”
老人坐在主位,神色紧张又激动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男子。
“嗯。”
年轻男子点了下头,什么话也没说。
但对于听到他这个“嗯”字的老人,却已然心满意足。他所求不多,只希望在他生前,能尽可能的给他最好,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他。
这是他欠他的,也是他理所应当该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