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晨睡到四点才醒，她擦了擦口水坐起来，听着电视上你不爱我，你要爱我的对话满脸懵逼。

“三儿，我没关电视?”

003：“没关，而且你睡的很熟。”

“哦。”莫晨将电视关上，拿起合同翻翻，在看到上面的五年合约时挑了挑眉，五年可就是卖身契了。

她改改画画的合约上全是红色的痕迹，整理一下后发给了关吏，关吏没有回复，她就站起来去打开了直播。

“小姐姐开播了……”

“我来了，姐姐冲呀！”

“你这开播时间有点随意啊。”

莫晨端杯果汁在电脑椅上坐下随口回答：“随便播，你们想看舞蹈还是一起聊天。”

顾霖寒正和各个分公司的经理开着视频会议突如其来一个直播提醒，他皱了皱眉头接着说……

直到关上视频后，他才看到那一条横在电脑屏幕上的提醒：闲聊。

简单明了的两个字，他滑了下鼠标点进去看到盘着腿坐在电脑椅上的女生，身上还穿着上午的衬衣西裤，手里端着一杯橙汁，表情懒散的看着镜头。

“我已经改好直播间标题了，那就闲聊吧。”

顾霖寒一边挂着直播间，一边看文件，将她的声音当成了背景音，清脆的声音听着很舒服。

“姐姐有男朋友吗？”

“这么好看有没有男朋友?”

“结婚了吗？”

“结婚了吗？”

……

莫晨端着果汁的手刚好晾在镜头前，一直银色的戒指正好好的戴在食指上。

她配合着回答：“单身。”

“各位呢？”

“单身！”

“各位把单身打在屏幕上。”

“单身！”

“单身！”

……

莫晨：“也是，不是单身就没这时间来看我，各位挂在我直播间是不是都不忙。”

顾霖寒签字的手停了………

“不是，我们都很忙。”

“你是干什么的？”

“你是在哪住啊？”

“求衣服链接。”

……

莫晨：“我是学生，住哪就不说了，身上的衣服随便买的。”

……

一直闲聊到六点，莫晨的手机开始不停的响动。

她看到是陌生电话，大致也猜到什么，没避摄像头直接接了。

“喂?”

这时候整个直播间都在问谁，顾霖寒在办公室一直没走，电脑里也一直响着莫晨的声音。

顾霖寒放松的看着屏幕，就见莫晨突然笑了，是带着嘲弄的笑容。

不知道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她原本让人清爽的嗓音变得甜糯：“那可能不行哦！”

不着调的声音从莫晨的手机里传出来：“莫晨，晚上来暗夜酒吧玩吧，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给个面子！”

顾霖寒皱起眉头，这什么??暗夜酒吧是市内最乱的一所会所。

莫晨：“那可能还是不行哦。”

“别去啊！”

“不能去！”

“姐姐做得对！”

“……”

男人还在劝：“给个面子呗，我们都是同学。”

莫晨：“但是我的面子你还要不起哦！所以拜拜?Bye~！”

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后，莫晨的嘴角一直噙着笑，看起来很开心，但眼里只有浓浓的不屑。

“弹幕里的人不要吵哦！”刚说完这句手机又响了……

“美女在吗？”这次男生周围都是起哄的声音，整个直播间听的清清楚楚。

莫晨：“在的哦”

“要来魅影酒吧玩吗？”

这次莫晨没直接拒绝：“怎么了？”

对面一听有戏，起哄的声音更大了。

“就是来玩，人多好玩。”最后笑的几声猥琐又油腻。

“人好玩是吗？玩谁呀?”

顾霖寒眉头越皱越深。

“你来了，想玩谁玩谁好不好！！”话音刚落就能听到那人周围一片笑声：“哈哈哈哈哈，好好好！”

莫晨：“嗯……但是我不想玩你们，你们这样的一模一手灰我还得酒精杀毒，太亏了呢！”

说完有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顾霖寒忍无可忍的拿起手机打电话。

“关吏，即将签约为艺人的莫晨，你有关注吗？”

关吏还在小象公司忙整改，接到总部老板的电话连忙答道：“有的有的，她今天发给了我需要更改的合约，我们正在商讨。”

商讨?顾霖寒看到莫晨又接了一个电话，仍旧是言笑晏晏的和电话那头的男人聊天，这叫正在商讨?！

“酒吧？我想想哈。”莫晨甜糯的声音还在他耳边响着。

顾霖寒声音里带着冰渣子警告的说：“关吏，给莫晨打电话让她停止直播。”

艺人的声誉很重要，尤其是进行包装后。

若是以后被挖出这种料绝对是一个黑点，他连标题都能想出来：知名艺人曾与几名男子电话调情；莫晨曾同时与几名男子暧昧；艺人或是渣女?直播与几男人撩闲……

但他没想过莫晨能不能红还是一回事……

莫晨刚挂掉这个电话，手里的手机瞬间响了，这才是真正的无缝衔接。

她看到是关吏后就将直播间的声音关了：“喂，关先生。”声音变回了原本的声色。

顾霖寒见她正经不少，脸色缓和了一些。

关吏电脑和手机同时运作，电脑守着直播间，手机在他挂掉的前一秒就将电话打了出去。

关吏刚进直播间的时候都被她整蒙了，这……也太能搞事了！

还没签约就这样，就怕签了后性子改不了……

但老板的意思好像还是要签……他何德何能能让大boss亲自打电话……看来老板挺重视的?

关吏：“莫小姐，你把直播间关了，这些东西不能播。”

莫晨撩了把头发，无可无不可的说：“哦。”

关吏以为她会解释和争论，谁知道他的一波手忙脚乱就换来了一个哦?！

“就是对你以后影响不好，所以需要”

莫晨轻描淡写的声音打断了他：“我知道。”

关吏：“……”知道还乱来。

这还没签约，不是自己的艺人，不是自己的艺人，不是自己的艺人。

他默念三遍后，将心底的那些不带脏字的问候压了下去。

关吏：“那你现在关了吧？！”

“我再说两句话，不接电话，保证不过纲过线，不违法违纪。”

关吏：“哦，你……”

话没说完莫晨就将电话挂了重新开了声音。

“嘘，别吵吵哦！”

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给你们讲个小故事，鸭子劈腿，一张大嘴嘎嘎污蔑，然后一群渣滓群起而想上，殊不知谁戏弄谁，谁玩谁。”

说完拿起手机摆了摆手：“拜~”

只留直播间的人一脸懵逼，与面前的电脑面面相觑。

顾霖寒听到她的话不自觉的碾了碾脚尖……

关吏松了口气……

003：“你这样拉仇恨真的没事吗？”

莫晨：“你在瞧不起我吗？”

003：“什么？”

“你觉得我打不过那些人?”

她都多久没打过架了，再说要是能用莫家的公司威胁就更好了，最好摇摇欲坠是基本，倒闭是必然……

003：“……”它就瞎担心。

莫晨因为中午吃的多一点都不饿，就又倒了一杯果汁放在茶几上，之后拿出手机找到宋芙的手机号播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