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昏暗的房间里，莫晨半夜从梦里醒过来，望着房顶怔愣了许久，尖叫声，红色，黄色……

003：“莫晨，你做噩梦了？”

莫晨听见它的声音缓缓眨了下眼睛，卷翘的睫毛肉眼可见的在颤抖，她用力收紧五指骨节泛白，床单皱成了一团，她想……

“没事。”莫晨干脆利落的掀被下床，白皙的手指挑开红色睡衣的腰带，她从衣柜里拿出一件oversize的衬衣套上，微卷长发垂在脑后，随着她的走动而飘散。

003：“你要去哪？莫晨。”这半夜两点了……

它刚说完就见莫晨面无表情的从柜子里拿出一条红色发带和一个刀片，转两圈绑在了手腕上，003大惊：“莫晨！”她什么时候买的刀片??

莫晨：“我是防身。”

003：“……”

“莫晨，这里是法治社会，我们不能太过了，你”

莫晨挑挑眉：“你不信我？！”

003：“我……”它不信但它不敢说……

莫晨穿上白色凉鞋，拉开门见它还不说话就边往下走边说：“不管你信不信你都拦不住我，不重要。”

003：“你说得对……”

楼梯见得灯随着她的脚步亮起，昏黄的光打在身上一片柔和，只是莫晨的脸色过于苍白，眸子里波澜不惊像是一滩死水，无论发生什么都激不起涟漪。

空无一人的公寓门口偶尔响起几声鸟叫在星光灿烂的夜空中格外刺耳。

莫晨顺着一条小道走了不到十分钟，就看到前面一个霓虹色的小灯牌，门口聚着三三两两的男人，或推搡，或大笑。

片刻后四个男人勾肩搭背的从门口离开，朝着前面的小路说说笑笑的走。

莫晨歪头看了两秒跟上去。

越往里走越黑暗，只余下前面人猥琐的笑声，浓重的酒气，以及香烟的淡淡火光。

莫晨的高跟鞋在石板地上的响声越来越明显，前面一个男人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嘴里的烟一下掉出来：“我日！”

“什?”“我去！”

莫晨纤细的身材穿着白色的衬衣，乍看过去至于一片白，有些吓人。

最边上的男人揉揉眼睛看清楚后一把拍上最开始那个大惊小怪的人：“人啊！艹吼什么？！”

被拍的人看清后满脸不耐的朝着莫晨走过去：“有病吧，卧槽大晚上的站这！”

后面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满脸猥琐的说：“哎哎哎，你怎么这么不怜香惜玉啊？这身材真不错！”

“说不定就是站街的呢，是不是看上哥几个了？”

那个最开始走过来的男人在距莫晨还有一米的时候笑着回头：“那我们可得好好玩玩，这妞长的不错啊！”

“哈哈哈，看来这小妞胆量不小”

“等着我们呢！”

“那还不快点拉过来！”

“……”

莫晨淡然的看着面前越来越近的男人。

“来，哥哥疼啊！！”莫晨一脚踢到他的膝盖，男人腿软了一下强撑着没跪下，他反应过来怒不可遏的伸手要打：“卧槽，你个婊子敢打我?！”

“什么？”

“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废物！”

后面的三个男人将烟丢在脚下碾灭，满嘴脏话的往前走。

莫晨拦住面前人打来的手，抬高手臂一个手刀，面前的男人软倒在地。

莫晨用脚当做缓冲，他的倒地软绵绵的没有发出声音。

这时的几人隔着黑暗还没看清直到莫晨一把揪住男人的头发站起来拖着他往前走，越来越近的距离让他们的视线变得清晰。

“艹了，给我上！”

边上那个男人见这场景，喊了一声：“真他妈丢人！”

莫晨嘴角噙着笑，将手里的男人扔到三人面前隔开他们。

三个男人看到他晕倒脸上尽是怒意，绕开他就朝着莫晨打过来。

莫晨抬脚踢向他的下巴，接着一个回旋稳稳落地，男人后退几步扶着墙站稳。

“你敢打我?！”说着用手擦了下嘴角。

莫晨：“打的就是你们，一起上吧！”

她没等三人动作，一拳打了上去，手腕上的一抹红色中一闪而过的银光落入手中，两根手指轻夹划过之处留下缕缕红色，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在空中。

两分钟后，三个男人鬼哭狼嚎的抱着头要逃窜：“别，别杀我！我我有眼不识泰山！”

仔细看还能看到他们手上整齐的刀口，不深，估计再过两分钟就止血了，当然还有很多看不到的伤口，不然也不会腿软到站不住。

莫晨看着刀尖上的一滴血，两秒后错开视线松松拎着。

“站住！”

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颤抖着手指向莫晨：“你要干什么？！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对对对报警！”

其中一个忍着手上的疼痛掏出手机……

“你……确定?”莫晨走到他们面前将手机从那个男人手中拿下来：“来！我帮你们打。”莫晨本来苍白的脸色因为运动而带上了点红晕。

其中一个红毛反应过来，看着莫晨这张唇红齿白的脸仿佛看到了魔鬼，他忙伸手要抢手机：“不不不，不打了不打了。”

莫晨避过，冲着他们晃晃手机：“真不打?不后悔？”

其他两个人看向红毛，看来红毛才是主心骨。

“不打不打。”打个屁，四个大男人对一个女人，明眼人都不会说是面前这个言笑晏晏，身材纤细的女人打了他们，他视线看向在她手中的刀片。

莫晨看见他的视线就将刀片往前一递：“你想玩?给?”

红毛坐在地上双手抱胸往后靠：“不不不，不敢不敢。”

莫晨凑近了用手机拍拍他的脸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们几个看起来年龄都不算大，只有一个胖的长得稍微着急了那么亿点点……

红毛长得还是可以的，仔细看还有点眉清目秀的意思。

“我叫洪茂……”

“洪茂?”顾霖寒听到这个名字看向孙人：“视频里有他?”

孙人低头道：“没有，是其他人，那天的几个都不在里面。”

他想了想接着说：“不过都是洪茂的小弟，莫小姐处理的很好，没留下任何把柄。”

顾霖寒看他几秒点头：“你先出去吧。”

孙人松了口气，快步从门口退出去，他不知道莫晨半夜还能找人打架，果然老大看上的都不是一般人……

顾霖寒合上手下的文件，若有所思，受教训的几个罪有应得，曾经她们的手段只要有一个成功，那就不会有现在这个好好的莫晨。

若是她们还不老实，他也不介意送他们一程。

而那个洪茂……如果不是重名重姓的话就肯定是那小子……不过他怎么在那?

“米淑，中午让司机接洪茂过来。”

“是。”米淑看着自己办公桌幸灾乐祸的笑，看来这个公子哥又犯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