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小脸,都给弄脏了……”花倾容咂咂嘴,一副怜惜极了的样子。
很快她便看到了安锦年身后系着的毫无美感的绳结,秀眉瞬间扭曲成一团麻花。
“喂,这也太草率了吧!你是要把她捆成个蛆呀!”
安锦年哭笑不得。
蛆这花娘娘怎么这么抬举自己,刚一见面就给自己了这么个描述!
花倾容却毫不自知,“快给她解开,这可是老娘日后用来镇楼的宝贝,捆坏了可怎么好!”
土匪头子一脸不耐烦的解开绑在安锦年身上的绳子,“你到底能给多啥钱啊!”
“你别急啊,这可是个没长开的尤物,定少不了你的钱!只是得好好洗漱一番,我再好好的看下,她究竟能值多少”
一提到钱,花倾容瞬间暴露了铁公鸡的本性。
没想到这个花满儿是个贪钱的!
安锦年怎么也想不通,两袖清风的娘亲怎么会和这么个铁公鸡成为朋友。看来她待会儿得好好地拿出些本事来了。
洗漱好后,安锦年穿着一身紫衣,上身紧贴着她白嫩的肌肤,裙摆和袖口层层叠叠飘逸如仙。
“眉如远山,檀口绛唇,双眸剪秋水,十指剥春葱,身姿婀娜,娇媚入骨,步步醉人。”
“当真是个绝色美人!”花倾容叹道。
安锦年妩媚一笑,盈盈转身,腰若束素,婉转莺啼伴着舞袖翩翩。紫色的衣袖在空中划成美丽的弧线,裙摆旋转如同盛开的夏花。
诩风流,把盏酒香盈袖
玉宇楼,满座笑迎怀羞
金钗犹,只将情藏白首
半纸红颜成赋,再倦梳头
日暮入旧,钟鼓久闻琴声悠
残阳照尽,飞雁任水东去流
许难将这风月看透,看情锁为囚,红烛又守一夜雨疏风骤
不懂愁,慢拢一袭水袖
人心旧,谁道曾亦绸缪
落花融,未料一朝逢秋
不过此夜云游,何苦挽留
重描眉柳,不见当年故人游,妄将这厢饮罢可销愁千斗
琉璃瓦染霜风沾袖,叹君子好逑,只是多添一缕愁绕心头。
花倾容看的眼都直了,这就是她日后的摇钱树啊!
安锦年却笑了,“一箱黄金,我便入了你这玉兰阁!”
“一箱黄金!”花倾容惊了,这小丫头美则美矣,心却也太黑了,简直狮子大开口。
“对,就一箱黄金,若是你给不了,我便要被撕票了!”
安锦年一脸无辜的看着花倾容,楚楚可怜。
该死的,她花倾容怎么摊上这么个小妖精,虽说也值了,可无论怎么想,这一箱金子贸然出手,她都肉疼!
“一箱就一箱!”花倾容咬牙道。
她几乎是闭着眼将箱子递到了土匪头子手里,催促道,“快走快走,趁着老娘还没反悔,快带着银子走人!”
“你这娘们脾气也太大了,白瞎了这副好皮囊!”土匪头子抱着金子,乐呵呵的走了。
“我呸,老娘要你品评,又不要你娶!”花倾容等人走远了还不忘骂道。
“哎呦,我的小美人,你可疼死我了!”
安锦年暗中排腹你是心疼金子吧!
果然,当花倾容无意间得知了她的身世,雷霆大怒!
“华霓裳,你个小蹄子!你竟敢骗老娘!要是早知道你是邓鸢的孩子,我怎么会把你弄进楼里来!你这简直是害我不仁不义,我要怎么想你娘交代啊”
“所以,容姨,我便不要出楼了吧”
华霓裳等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花倾容。
“老娘的一箱金子啊!”花倾容只觉得头都要气炸了。
谁能告诉她自己究竟造了什么孽,要一掷千金买回来个吃软饭的祖宗!
华霓裳是邓鸢的亲闺女,当然不能见客,这个小狐狸!
邓鸢这么一个老实人,怎么会生出这么个鬼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