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洛浅儿也深谙此点飒风已经彻底得将自己视为了眼中钉!
瞧吧,她才正式踏入这太子府,大礼还未成,便有人想要将她赶出去了!
飒风突然归来,不全是为了拆散她与永元吗?他一定迫不及待的想要撕破她的假面吧!洛浅儿突然有些庆幸那日从马上坠下来的人是自己。若不是那一撞,她如今可能还会存有几分侥幸,无辜的等待别人的宰割。
让她猜猜他会跟永元说什么!
告诉太子她是西荒村来的,名叫安锦年告诉他她是个连爹也没有的野孩子,还是她的娘亲因为抓不起药死在了城郊的难民营飒风这么匆忙的赶回来,大概不会只是告诉永元西荒村因为一场饥荒饿殍遍野,而她逃到健都成了一个卑贱的乞儿,而是想要告诉他自己是有多么的不堪,多么的危险!
她与镇北的事飒风应该已经知道了,自己被一群匪徒卖到青楼的事飒风也应该知道了。他会怎么说说她接近太子是别有用心,蓄意报复还是说她不知廉耻,早已污秽不堪
洛浅儿捏着盛有合卺酒的金杯的指尖已隐隐发白。
哪里需要那么复杂永元只是知道自己曾叫华霓裳,怕是就已经有足够的理由推开她了吧!
洛浅儿自问在楼里足够洁身自好,可是在世人眼中,怕是她已经人尽可夫了吧?难道她要告诉太子自己从来都是用药物和幻术蒙骗客人,从未和任何踏入天舞霓裳的男人发生过关系吗可事实却是她连臂间的守宫砂都要用他的天子血脉方能点上!她还要向他解释什么?
原来真正的绝望并不是纳兰尘的利剑曾经插入她心脏的那刻,而是此刻她望向房门外,却发现,本已唾手可得的幸福,原来永远也不会到来。
她的夫君,她再也等不到了……
洛浅儿仰头将杯中的合卺酒一饮而尽,竟是苦的。
“良娣怎么不等本宫便独自把酒喝了乱了规矩,可是要罚的!”
门却推开了。她原本以为再也不会走进这房间的永元,却掀起了她的流苏!
“还有很多礼节没做,殿下怎么”其实她想问的是,大礼还未成,他为何不干脆丢掉她
“这就是惩罚!既然你不守规矩,本宫也不需行那些虚礼了!”说罢霸道的吻上了面前的人。
洛浅儿一时有些气息不稳。南宫岳强势地像在宣示自己的占有权,将她牢牢地圈在怀里,一时间竟有些窒息的感觉。
一吻结束,洛浅儿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南宫岳,一时竟不知他要做些什么。
南宫岳却提起了酒壶,拿过洛浅儿手中的凤杯,又重斟了两杯酒,然后将凤杯塞回洛浅的手中。
这是什么意思
“这合卺酒可不能一个人乱喝,你要抛下本宫,独活一世不成”
洛浅儿却讥讽得笑了,“太子殿下觉得,我还有资格与您同饮这杯酒吗”
“今日是我们的大婚,本宫不想说这些!”
“是太子殿下不想听,还是怕污了您的耳朵”她如今全知道了,她也不想再掩饰什么了,她都记起来了,他知道了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