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被丢到自己的身边,夏儿明显听到骨头裂开的声音,她浑身直打哆嗦,咬紧牙关不敢说话,冷汗浸透后背的中衣。
地上那具“尸体”是夏儿的父亲,鲜血淋漓模糊着面庞,隐隐可以辨别出来,生死之前夏儿还是一个劲的哭说,“姑娘明鉴,夏儿没有背叛。”
涟漪眼瞅着她还不肯说实话,也懒得多费口舌,“春儿,让她招。”
“诺。”春儿十指交叉骨头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一步一步向夏儿靠近,共事多年夏儿是知道春儿的手段的,在春儿即将靠近自己的那一刹那,“涟漪姑娘我说,我都说……”
春儿停下脚步,看向椅子上的涟漪,见涟漪点头才退向一边。
“既然肯说了,那就招吧。”涟漪伸出涂着红色丹蔻的手去拿茶几上的茶,用茶盖轻轻弄开茶叶喝了一口静等夏儿招供。
“……那日我回家,在家中看到了一个少年郎,他模样俊美说话也很动人,我父母说这是为我相看的夫君……”
“我与他情投意合,架不住他苦苦哀求便告诉了他一些事情……”
“后来,他不知所踪。我找不到他,就在前几日他突然来找我,我才鬼迷心窍告诉了他……”
“涟漪姑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
夏儿以头抢地,不停的求饶。
涟漪见她脑袋都磕出血来才出声阻止,“行了别磕了,你最好所言非虚,若是让我知道你说了谎,我就让你后悔来这世上一遭。”
夏儿不住的摇着头,“涟漪姑娘我绝对不敢说谎。求姑娘饶过我!”
“行了,带下去吧。”涟漪挥了挥手,夏儿和那具尸体被人一同拖了下去。春儿站在涟漪面前低着头等吩咐,“春儿,找到那个男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诺。”春儿领命退下。
涟漪托腮望向窗外,窗外是骨魅楼的高楼,偶有燕子飞过,带起一阵微风。
她呆在骨魅楼中,每每望出去便是骨魅楼的楼身,一成不变的飞鸟,廊下开的杜鹃花。
等到太阳落山,骨魅楼就要开张了。挂上红灯,花楼门口站上几个明媚动人的姑娘,来来往往的宾客盈门。
一天下来就这么乏味无趣。
夜晚的韶华街张灯结彩,整街的花楼挂上花灯,来往的世家弟子还有形形色色的寻求热闹的人。
空气中都弥漫着胭脂水粉的香气,走在路上不只有多少女子暗送秋波,更有大胆的人已经贴上来,竹柏任劳任怨护着自己的主子。
敢有靠近岑洵之的女子,通通亮出剑来,竹柏看向自家公子问,“少爷,咱们一定要到这种地方来吗?若是被长公主知道了……”
“你跟着就是了。”岑洵之蹙着眉头,看向四周皆是女郎,胭脂水粉的味道呛人的很。
竹柏看着自家少爷勇往直前,心中不由佩服,听到长公主都还敢偷偷去花楼。
走了半天终于到了整个韶华街的中心位置——骨魅楼。
骨魅楼同旁的花楼不一样,门口干干净净就立着两个护卫,从外朝里看是一道绣着百花齐放春满园的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