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鱼肚泛白,晨曦降临。大殿之中两国的臣子吵作一团,吐沫横飞,似有舌战群儒之势。
燕国的使臣昨日接到七皇子的指令,放弃珩玦长公主争夺城池。今日便是最后的谈判自然要甩开袖子将徽宁这群混蛋打败。
辩论声震耳欲聋,门口的守卫耳边都是那些平日以儒雅著称的大臣们的喋喋不休。
最后结果不出意外的是两国谈崩了,昨日言琰已经修书一封燕国陛下,说了所谓的宝藏,并且质疑了当初提供消息的人的用心。
两国本就紧张的关系如今更是绷紧成了一根弦。
旬阳候府。
京兆尹坐在正厅之中喝着茶,他今日是为了来查案,寓言询问一下岑洵之案发当日在何处。
结果岑洵之现在还没有回来,他已经厚着脸皮在旬阳候府的正厅里待了许久了,喝了五杯茶去了三趟恭房,旬阳候都已经回来了,可是岑洵之还没有回来。
他只能无奈的问向旬阳候,“侯爷,不知令郎几时回来啊!”
旬阳候看了看天色,“他最近忙着书院大比的事情,都是天黑了才回来,忙得不可开交甚至好几宿都睡在书院里,今日不知道还回不回来。”
京兆尹听下去心里拔凉拔凉的,他今日白白浪费了一下午,“下官今日是为了燕国七皇子侍卫被害一案来的,既然如此那下官明日再来吧。”
“七皇子侍卫被害与我儿关系?”旬阳候听闻此言问道,不过同为同僚也不愿意为难,“京兆尹大人明日还是去鹤唳书院寻他吧,免得你又白跑一趟。”
“多谢侯爷。”京兆尹告谢后离开。
他抬头望了一眼天空,苍穹之上的太阳已经变作夕阳缓缓退出,这尚都自燕国求娶的消息传来便不再太平了。
他背手于后,叹了一口气上了马车。
回到府衙看着卷宗叹气,岑洵之他碰不上,这七皇子所说的另一个人他也没有找到,看起来他只能用自己赖以生存的技能了。
言琰看着一脸愁容对着自己的京兆尹,这卷宗摊在自己的面前,京兆尹将此事都推到了抓不到的夜声头上。
听着京兆尹诉说自己为了查案奔走不已,甚至得罪了旬阳候,然后最后查到夜声的头上,并且那夜声还打伤府衙的捕快逃走了。
言琰在心底冷嘲,不过是去岑府坐了一会就得罪了旬阳候?京兆尹压根就没有去找岑洵之,他是不是以为自己是傻子,三言两语就信了。要不是自己派人跟着他,说不定自己就信了。
言琰善解人意的笑道,“无事,既然已经查到了真凶就好,本皇子多加防范即可。”
言琰走出府衙的那一刻收起脸上和煦的笑,阴沉着脸。他本意是将此事闹大让夜声无法下手,顺便再找找岑洵之的麻烦。没想到这个京兆尹如此无用。
还敢糊弄自己,徽宁这群贱民随随便便一个人人都敢糊弄他了。
他转身离开府衙门前,并未注意到街角处,一个带着斗笠的男子正注视着他,犹如深夜里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