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侍女是不是脑子不太好。”
“……洵之哥哥。”她捂着嘴实在是没忍住,主要是岑洵之说这话的时候太一本正经了。
怀香:这和自己设想的走向一点也不一样,这个岑洵之怎么回事,看到女孩子摔倒在他面前,不是应该上前扶起嘛?居然还说自己脑子不太好?你才脑子不好。
她低着头脸色狰狞,暗中掐了一把自己的腿,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眶微红,泪水充盈着眼睛就快掉下来了。
“奴婢知道是自己的错,公子何置于如此羞辱奴婢。”她语气凄婉,眼泪顺着脸颊掉了下来,好一副梨花带雨的美人落泪。
秦寻瑶和岑洵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无奈。
“知道是自己的错还不下去,还杵在这里做什么?”秦寻瑶声音冷冽,凉薄的说着。
怀香伸手擦掉自己的眼泪,委屈巴巴的看向岑洵之。本以为他会替自己说话,没成想。
“脑子不好就回去好好休息,不用出来做事了。长公主府不差你一个丫鬟。”他对着怀香的眼睛,“温馨”的提议。
“下去,别在这丢人现眼了。”她强忍着想要将怀香赶出长公主府的冲动,怀香咽了咽口水,连眼泪都忘记掉了。
她明白自己已经招来了秦寻瑶的厌恶,若是还杵着不走可能待会说不定会发生什么。
她行了礼,哭哭啼啼的跑开了,原地只留下一个刺绣精致的荷包。
秦寻瑶弯下腰捡起这个刻意被落在原地的荷包,轻轻打开,荷包里头放着海棠花的花瓣,荷包上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
她将荷包递给岑洵之,“诺,这可是佳人相赠。”
岑洵之看着这荷包后退了一步,“我不认识她,别瞎扯。”
“这荷包脏兮兮的,也不知道干不干净?你快丢了,别脏了手。”
听着他极具求生欲的话,她将荷包丢回地上拍了拍手,嫣然一笑拉着他离开。
偷偷藏在暗处的怀香看着秦寻瑶丢到荷包,暗道:失策了,忘了秦寻瑶还在岑洵之的身边。既然荷包行不通,那就情书吧。
两个人将这件事抛诸脑后,又一路说说笑笑到了水榭。
长公主府,是先帝在位时建造的,那时秦府还在。先帝大手一挥赏赐了无数金银财宝,秦家请了无数的能工巧匠。可谓是将长公主府当作了皇宫来建造。
最后建造出来的府邸,可谓是九曲游廊,亭台水榭,十步一景,就连莲池温泉也是应有尽有。
坐在水榭中,她探出身子伸手去折一只莲花,岑洵之扶着她怕她不慎掉下去。
折花抱入怀中,芳香迎面扑鼻而来。
她抱着花低头嗅了一会,抬眸看向岑洵之,“好香。”
“是吗?我闻闻。”
他说着,下一刻就猝不及防的倾身过来,抵住她的额头低头闻花香。
片刻后抬眸,对着她低声细语,“这花的确很香。”
目光灼灼深情,她抿唇不语,看见他因为最近一直挑灯熬夜出现微黑的眼圈。
“休息一会。”她把花放在一旁,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他躺在自己的腿上。
岑洵之顺从的躺在她的腿上,旁边是莲花清香,她轻轻摇着扇子给他哼歌。
夏风许许,吹动水榭旁的纱幔浮动,满池莲花随风而动。
轻摇罗扇,歌谣轻轻。
不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等酔袅找到二人的时候,岑洵之睡得正酣,枕在自家殿下的腿上,殿下用手抵住嘴示意她不要说话。
她只好站在一旁等着岑洵之醒来,庆幸的是,岑洵之没过一会儿就醒了。
他睁开惺忪迷离的眼睛,听见酔袅正在和秦寻瑶禀报什么白衣少年。
他坐起来,“什么白衣少年?”
“恭亲王府的白衣少年物子房,目前只查到他是恭亲王的手下。”秦寻瑶解释道,“上次缗儿的事情和他有关。”
“现在打算怎么做?”他问,揉了揉眉眼。
“打算知己知彼,当然是要去接触接触恭亲王这个心头好了。”秦寻瑶坦然说着。
“心头好?”
“他和咱们的恭亲王关系可不一般。”
见岑洵之一头雾水,秦寻瑶附耳解释道,最后岑洵之恍然大悟。
“我挺想知道,咱们的恭亲王到底在不在意这个物子房呢?”她轻声说着,心中已经有了谋算。
“若是不在意呢?”他知道这丫头要去碰瓷了。
“不在意的话,就斩断他的左膀右臂呗。毕竟缗儿的事情我还没有和他算账呢!”
她嘴角噙着笑轻松的说着,物子房这个人对恭亲王来说,不知道能不能够得上重要。
她还是挺好奇的。
“别玩过火了。”
岑洵之嘱咐道,恭亲王能够成为陛下信任的人,也是有手段的,他怕秦寻瑶玩过火反而引火烧身。
她拍了拍胸脯,抿唇轻笑,“知道啦!你就放心吧。”
恭亲王府。
褚孟泽将文书放在一边,冀州一代发生了旱灾,民不聊生。
陛下打算让他前往去处理这些事情,可是他看了一眼坐在轩窗处整理文书的物子房,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
带上他又怕他吃苦,不带上他又怕他在尚都出了事,自己不在身边没人护着他。
他思来想去,去冀州旅途遥远,前路未知。还是将他放在尚都最好,待在府中少出门。
这样子大概就不会引起秦寻瑶的注意。
他走到物子房的旁边,没有骨头似的将头搁在他的肩上,轻声在他耳旁喊着:“子房。”
物子房嗯了一声,继续整理着面前的文书,将它们一一分类规整好。
“子房,本王要去冀州了,可能需要一些时日才能回来。”他轻轻磨蹭着物子房的脸颊,一手轻轻探进他的衣中。
“王爷。”物子房停下手嗔怪的看向他,红唇轻启喊着他。
指了指轩窗外的白天,他看了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白日又如何?”
物子房的脸因为他这句话挂上胭脂酡红,手轻轻推拒了一下。
见争不过他只好随他去了。
褚孟泽满意的勾起唇角,将物子房困在自己的怀中,吻轻轻落在他的耳垂上……
凉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