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谢家居然还敢用自己来当她们女儿的垫脚石,还真是没有尝够教训啊。
岑洵之见她冷着脸,将案几上的请柬拿起。打开一看,这不是谢家发的请阿瑶去参加宴会的请帖吗?
他也收到了一张,不过他并没有打算去。
“怎么了,这么不开心?和我说一说。”他坐到秦寻瑶的身边,柔声询问。
秦寻瑶抿唇看向他问道:“洵之哥哥你说,那个什么谢婻苏,能够和我比吗?外头那些人居然将我和她放在一起,说什么她可以媲美我。”
“赝品就是赝品,还如此恬不知耻的给我发了请帖。”
看着她又气又恼还跺脚的样子,岑洵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家阿瑶举世无双,什么谢家的姑娘不过是一个略有几分小聪明的女子罢了。怎么能够和阿瑶相比,快别生气了,不然就叫他们得逞了。”
“洵之哥哥,我们也去看看,这名动尚都的谢才女究竟是何等模样吧?”
看谢婻苏不过是次要的,她的主要目的是去砸场子。
她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能平白被人占了便宜。让他们蹬鼻子上脸借着自己的名号在尚都混的风生水起,这次是他们开先河吃了螃蟹,下次说不定别人也跟着学了起来。
到时候尚都真以为珩玦长公主人人可欺,叫他们胆子也大了起来。
岑洵之低下头宠溺一笑,他对着秦寻瑶总是没有办法,不论如何都会顺着她。
“好,我陪着你。咱们去看看谢家到底哪来的脸?”
“嗯。”秦寻瑶眉眼弯弯一笑,“洵之哥哥最好啦。”
敲定了要去谢家这件事情,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要去砸场子,她决定还是不要太低调了,还是艳冠群芳比较好。
这两日尚都中关于秦寻瑶的流言满城飞,五品官和那群家长到处污蔑秦寻瑶是杀人凶手。
而岑洵之安排的说书人,这几日在尚都的茶楼酒肆,天桥街道上照着岑洵之给的内容说书。
硬生生让尚都的百姓都清楚的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不少百姓都相信秦寻瑶不是杀人凶手。
知道了原委的百姓甚至还自发为秦寻瑶解释,非常赞同秦寻瑶帮助寒门学子讨回公道的行为。
尚都这种寸金寸土的地方,书院里的寒门学子或多或少都受到一些权贵子弟的欺辱。
而秦寻瑶为了寒门学子挺身而出的行为,得到了许多百姓的崇拜,纷纷将秦寻瑶视作珍爱百姓的人。
甚至许多百姓还想起了当年秦府赈灾济民的事情来,那些受过秦家恩惠的百姓,都自发为秦寻瑶祈福。
这结果让幕后的舒秉承和五品官等人,都大吃一惊,更多的则是气急败坏。
这边秦寻瑶为了宴会之上可以能够艳压群芳,拖着岑洵之陪她一块出来逛街。
而他们的目标非常的精准明确,就是尚都女子最爱去的朱雀街。…
尚都之中,寻花问柳找乐子的地方莫过于韶华街,而女子胭脂水粉,衣裳首饰这些东西在朱雀街是最全的。
而朱雀街的珍宝阁则是所有女子向往的地方,那里的首饰衣裳,胭脂水粉都是顶尖,引领着尚都时尚的最前沿。
在尚都,一个女子身上若是没有几件珍宝阁的东西,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紧跟时尚的潮流。
朱雀街上,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吆喝声中夹杂着车马行过的声音。
这日头正热的时候,也挡不住尚都的姑娘们的爱美之心。街上的姑娘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朝着珍宝阁走去,一路谈着珍宝阁新出的好看的首饰。
马车停在朱雀街的路口,岑洵之护着秦寻瑶下了马车,身后还带着点绛她们三个电灯泡。
秦寻瑶被岑洵之紧紧护着,不让身边的那些路人碰到她,而合衣则被点绛和酔袅拉着,唯恐她一不留神就跑没影了。
来到珍宝阁的门口,点绛直接将令牌递了过去,令牌上面一个硕大醒目的秦字。
看门的伙计连忙恭恭敬敬的问了安,他在这珍宝阁呆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主人家亲自过来,“掌柜的在里边,主子可需要奴才带路?”
点绛收回令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看出他想要献殷勤的心拒绝道,“不必了。你好好招呼其他客人吧。”
“诺。”
伙计只得退下,然后转身去招呼其他客人。
这一幕落在店里其他客人的眼中,则是点绛想要让人家伙计招呼自己,结果伙计看都看不上她,转身就去招呼其他人了。
见她们身着朴素,一个尖酸刻薄的黄衣女子直接娇笑着开口嘲讽道:
“这人啊,真是没有自知自明,出门啊还是穿的体面点,穿得不伦不类的,人家伙计都不稀罕招呼你。呵呵呵……”
“这要是换作是我啊,早就自己乖乖的走了,那还会厚着脸皮进来啊!”
旁边同行的紫衣女子瞥了他们一眼,为首的秦寻瑶和岑洵之穿着同色的常服,衣裳上面也没有绣什么花纹。秦寻瑶更是头上朴素得只簪了一个玉簪子。
反观跟在秦寻瑶身后的合衣她们,看起来穿的还要好上一些,头上也簪着几只不错的簪子。
紫衣女子看向他们,只觉得秦寻瑶这浑身上下唯独一张脸倒是真的好看,可谓是倾国倾城,可惜这般好看的脸真是长错了地方。这脸若是长在自己身上,倒也勉强配得上自己。
旁边的男子也是生的好看,可惜一看就不是什么权贵人家。不然怎么会穿的如此朴素,真是白瞎了这么俊俏的一张脸。
听到黄衣女子这阴阳怪气的嘲讽,酔袅冷眼扫了过去,记下这个人的样子。
“这谁啊,说话这么酸,空气中都是醋味。哎呀,果然长得丑就是爱出来作怪啊。”
点绛微微笑着怼了回去,从方才他们进来这个黄衣女子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你!”
黄衣女子瞪向点绛,这个丫头居然敢说自己丑。她咬着牙,她长相是不太出众,也最讨厌比自己好看的女子,点绛这话分明是戳中了她的痛处。
“怎么说不出话了,我还以为你多能耐呢?穿的人模人样的,可是这嘴几天没刷牙了吧?”
点绛向前迈了几步,站在秦寻瑶的旁边,装模作样的用手挥了挥空气,仿佛黄衣女子的口臭已经传过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