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和?”
涟漪将这个名字在嘴里念了一下,这个人还真是不太出名,在朝堂中也没有这个人。
“你凭什么让我卖你这个面子?”
舒和端着笑,“姑娘不想卖在下面子,不如就卖个面子给国公大人吧。”
“呦,原来舒公子还能够代表国公大人呢,这可真是新奇啊。”
涟漪看着他的眼神意味深长,她就是在找麻烦,想做好人就得乖乖低头,拿舒秉承出来吓唬人,在她这可讨不到好?
不知道骨魅楼背后是珩玦长公主,还敢跑出来冒头,要不是殿下不愿意暴露这件事,今日不吓死他都不过瘾。
饶是被涟漪这般说,舒和还是端着一副好人的笑,“涟漪姑娘,这李公子的父亲也是国公大人的门生,这点面子想必姑娘还是要给的吧。”
涟漪哦了一声,“既然舒公子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卖你一个面子。”
地上的李公子听到这话,嚣张了起来,“臭婊子害怕了吧,等国公大人来了,就将你这骨魅楼拆了。”
涟漪沉着脸,对着钳制李公子的护卫微微颔首。
上一刻,还在嚣张的李公子,下一刻就像狗吃屎一样的趴在地上,脑袋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李公子既然磕了头,就走吧。对了让他们把钱留下,骨魅楼的损失得赔了。”
涟漪站起身,无视周遭所有人的目光,在路过舒和之时直接略过他。
春儿跟在她的身后,经过舒和时停下,“舒公子,日后就恕骨魅楼不再招待你了。”
舒和沉下脸,“什么意思?”
春儿看着他阴沉的脸色,“舒公子或许听不懂人话,春儿就再说一遍,日后骨魅楼不做舒公子的生意。阿大送客!”
“你!”
舒和上前一步想要争论,可是春儿离他两步远的距离,阿大已经走上楼梯,对着舒和伸手,“舒公子,请离开。”
看着魁梧挺拔的阿大,舒和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念叨了一句,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在阿大的催促下,拂袖离去。
丫鬟护卫们,收拾残局。不一会儿大厅中恢复了热闹。
而人群中来骨魅楼不久的人问着,“这涟漪姑娘这么大的本事呢,还敢拒客?”
“拒客这点小事算什么,这涟漪姑娘本事大着呢,尚都之中,韶华街的花楼中知道为什么骨魅楼排第一吗?”
那人低着头窃窃私语了起来,周遭不知道的人也都竖起耳朵听着。
“这骨魅楼啊,屹立于尚都多年,不仅是因为这骨魅楼的姑娘柔情似水,媚骨天成。更多的则是为了能够攀上骨魅楼这背后的靠山。”
“靠山?”
提问的人诧异的问着,声音有些大,引来周围人的目光,他连忙捂嘴。
讲的人白了他一眼,等四周的人回过头去,又开始说,“这骨魅楼的靠山啊,可是神秘得很,这官府都护着。在骨魅楼闹事的人,不管是谁都要去官府走一遭。”
“这靠山这么厉害?”
“可不嘛,这靠山啊算得上是尚都最神秘的了。”
“嘘!有人过来了。”
……
舒叶的别院之中,大夫坐在一旁收拾问诊的工具,默不作声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舒预仰面躺在床上,头上顶着一圈纱布,脸色狰狞的看着眼前的大夫,“你必须给我治好,要是破了相我就弄死你!”
他凶狠的威胁着,声音之大,听起来压根不像一个被砸了脑袋的病人。可是这一下子就扯到了头,头疼得厉害。
舒预伸手捂住自己的脑袋,头疼。
都是绿蚁那个贱人,她居然敢用酒壶砸自己,还敢逃跑,等她待会落到自己手里要她好看。
他躺在床上等着李公子带着绿蚁那个贱人回来,他已经想到了自己要怎么折磨这个贱人了。
等她来了,自己一定要让她吃尽苦头,再把她买到韶华街最低贱的窑子里。
大夫看着舒预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硬着头皮劝说,“公子伤了头。这几日可得小心这些,切记思虑过度。”
舒预冷眼看过去,“治好了就滚!”
大夫被吓出一身冷汗,连忙退了出去,从舒预的别院离开后,看了一眼这大门,告诉自己下次听到这户人家坚决不来。
他躺在床上等着李公子他们带着绿蚁回来,可是没想到看到的,是鼻青脸肿的李公子。
他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眼前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气得将床上的枕头丢到他的身上。
“废物!”
“你干什么吃的,跟着我这么久,什么都不会就让你干这个了!你这个废物,这也干不好!”
李公子被呵斥的低下头,按照这么多年的经验,这个时候一定要等他骂完了再辩解。
等舒预骂完了,李公子才抬起头解释,“老大,真不是我们不行,是骨魅楼的涟漪太厉害了。她根本就不害怕国公府!”
“我们都把老大你摆出来了。可是她还是我行我素,根本就不给面子。还逼着我给她下跪!我这脸都是她让人干的。”
李公子哭诉着,还特意张嘴将自己的嘴给舒预看,方才阿大那一下,让他的嘴在地上摩擦。
嘴都被磨破了,看起来恶心又血腥。
“好啊,这骨魅楼连我国公府的面子都不给,怪不得,怪不得她们花楼里的贱人敢这么对我!”
舒预眼神阴翳,凶神恶煞的模样让李公子都哆嗦了一下。
他突然想到那些被舒预弄死的女子,她们每个人都是舒预丧心病狂的以各种方式伤害。
就因为她们偶尔一个动作,一句话让舒预不顺心。尤其是那些被强迫的女子,死的更惨。
他亲眼目睹那些女子死去的惨状,也亲眼将丢进后院废弃的枯井里。
而舒预依旧依靠着国公府活得好好的,每天奴役他们这些舒国公门生的儿子。强迫他们为舒预擦屁股。
“老大,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绿蚁那个贱人,咱们不能去骨魅楼直接抢啊,而且骨魅楼背后的靠山咱们也不知道啊。”
李公子收起心里的小心思,努力得扮演着小喽喽炮灰角色。
舒预瞪了他一眼,明显因为他的话不悦。
“骨魅楼的靠山再大,能大过我祖父?”
“且不说我祖父是国公,我的姑姑可是陛下最宠爱的贵妃,还有我爹是礼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