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极度混乱,绿蚁杀红了眼,要不是涟漪禁锢着舒夫人,按照舒夫人的战斗力,还真不知道胜负。
绿蚁停下手,看着舒夫人脸上交错的伤痕,这可是自己的杰作,她指着舒夫人的脸大笑了起来。
“你个下作的小娼妇!和你姐姐一个德行,你们这些别有所图的女子,眼巴巴的贴上我儿子,不就是为了荣华富贵。我呸!”
舒夫人瞪着眼睛咬牙切齿的看着绿蚁,满脸的恶意。她恨不得吃了这小娼妇,要不是她自己儿子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都是你们自己命不好,还怪起我儿子来了!都是你们活该,死了也是死的好!”
一旁的丫鬟听见这话,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自家夫人这是脑子进水了,如今落在人家手里,还敢叫嚣,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着。
果不其然,绿蚁沉着脸,一把捏住舒夫人的脸。
“小娼妇?”
她声音骤然变冷,眸子里的杀意越来越明显!
“舒夫人?你一心一意的包庇你的儿子,残害百姓,草菅人命。你们吃着百姓种的粮食,还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来,你又是什么畜牲!”
“在你眼里你儿子的命是命,那些死去的女子的命就不是命吗?”
听见绿蚁这样子问,她的脸被掐住,只能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你们不过是下等人,有什么资格和我儿子比,你们就是死了一百个,也抵不上我儿子一个人!”
这个回答,还真是意料之中。
是了,在她的心目中,那些女子不过都是他儿子的玩物罢了。都是低贱的下等人,能够成为她儿子的玩物都应该感恩戴德。
对于她而言,她的儿子才是这个世界最好的,那些人死再多,也比不上她的儿子一根汗毛。
手上的力度逐渐加大,她看着舒夫人的表情越发的难看起来,指甲都嵌进舒夫人脸上的肉里。
“唔,唔……”
舒夫人拼命的挣扎,眼前这个绿蚁就是个疯子,现在这个样子,分明就是想要杀了自己。
丫鬟心惊胆战的提醒道,上前去拉扯绿蚁的手,“绿蚁姑娘,你放手。我家夫人可是国公府的人,她若是受了伤国公府不会放过你的!”
绿蚁毫不理会,她低着头轻声细语的说着:“可是你的宝贝儿子,就要在三日后斩立决了。”
看着舒夫人眼神中的恨意,绿蚁仰头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娼妇?你儿子死的时候,你猜那些被他害死的人,会不会在地府里等着他?”
“怎么办,你的儿子注定要死,你们舒家唯一的香火,就这么断送在我的手里了!”
绿蚁松开她的脸,将手放在她的脖颈处,狠狠的捏紧。看着舒夫人因为窒息而缺氧的脸,绿蚁扯着嘴角玩味的笑着,看着舒夫人不断的挣扎,不断的挣扎。
最后在她即将要不行的时候,松开手。
涟漪保持着工具人的姿态,一直紧紧的禁锢着舒夫人,看着绿蚁一点一点的报复。
而舒夫人的丫鬟站在一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她打不过涟漪,也狠不过绿蚁,还不知道叫人!
舒夫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方才那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她不由的后怕,看向绿蚁的目光也带上惴惴不安的害怕。
看着绿蚁又要靠近自己,她连忙使出杀手锏威胁,“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可是国公府的人,你要是再敢放肆,我就杀了你。”
绿蚁不为所动,冷声嘲讽道,“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看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不如咱们同归于尽好了!”
她贴心的提议道,她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个,而舒夫人还有一个女儿,丈夫。怎么算,舒夫人都不会同意!
“你别过来!”
舒夫人惊声尖叫的喊着,她真是怕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怕狠的就怕不要命的。
她今日算是碰到了,方才自己就不该来招惹绿蚁。
她想到自己平日里在夫人圈里,就算是针锋相对发生矛盾,大家也不过是口角而已,哪有像绿蚁这般狠的。
舒夫人这一声吼,着实是吸引到了人。
涟漪看着那边试探着朝她们走过来的人,对绿蚁说道,“别玩了,咱们走吧。这种畜牲迟早收拾她!”
涟漪放开舒夫人,一把将她推倒在地,拽着绿蚁就上了马车。
舒夫人跌坐在地上,看着马车疾驰而去,气得用手捶地。她摸上自己的脖颈,疼痛和窒息感依旧存在。
“贱人,娼妇!”
她的叫骂声随着风声而远去,只听得见后面的人赶过来,远远的看着舒夫人坐在地上,一副狼狈的样子。
……
舒国公府的门口。
酔袅端着虚假的笑,身后的侍卫们都提着用白布包裹的礼物。
“这些都是我们殿下的小小心意,怕国公府还没有来得及准备,所以特意送了过来。你还是快请国公大人出来吧。”
国公府的管家看着酔袅这副模样,都觉得不是善茬。但是长公主的礼物,国公不亲自来收这个礼物都说不过去。
最后管家还是妥协去找了舒国公,酔袅端端正正的站在国公府的门口站着。
路过的百姓都有些许好奇,一个俊俏的姑娘带着一群拿着白布的侍卫站在国公府的门口做什么?
最后看到的就是舒国公从里头出来,看见死活不肯进门的酔袅。
“酔袅见过国公大人。”
“酔袅姑娘,好久不见。”
两个人互相打了招呼,然后酔袅率先开了口。
她将手中的礼单递给舒国公,“国公大人,今日是三司会审的日子,对国公府而言意义重大。”
“殿下得知了结果,深表痛心,想着您府上肯定没有来得及制备。所以特意命我给国公大人送来,以解国公府燃眉之急!”
舒国公翻开这手上的礼单,上头写着秦寻瑶都送了些什么东西:香烛纸钱,花圈纸人,灯笼等等。
“这些都是殿下的心意,国公大人可千万不要推辞,毕竟现在国公府可是很需要的。我们两家也算是有缘分,所以这点小事国公大人就不必谢了。”
酔袅轻轻笑着,不急不缓的说出这些话,一字一句都打在舒秉承的心上。
舒秉承看着这礼单,皮笑肉不笑的呵呵,“真是有劳珩玦长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