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洵之看向秦寻瑶,烛火微微摇曳,烛光落在秦寻瑶的侧脸上。
只听见秦寻瑶端起茶杯,眉目流转间缠绵谴隽,“他会帮我的。”
她的语气十分自信,毕竟是秦漾亲口告诉自己的,他已经得到了肖肆的承诺。肖肆虽说一直都在西疆,可是这次回到尚都,对于自己而言无异于一个特别好的机会。
一个可以在自己翻案时的助力,他还是十分重要的,而且他的手下可是有好些当年秦家军的人。
当年秦家覆灭,手下的秦家军也被发散到各地的士兵,或则巡防营中。
唯独禁军之中,褚孟旭不敢留下秦家的人,唯恐有秦家的人刺杀自己。
毕竟禁军是保护他的安全,若是混入了对他有不臣之心的怎么得了?
尤其是秦家军这种上下一条心的,当年秦家覆灭之时许多将领都是递了请愿书。法不责众的缘故,褚孟旭最后都说秦家军是被秦羡蛊惑了。
“好,那我就静候佳音。”
岑洵之抿唇,虽然他不知道秦寻瑶为何如此笃定,但是他相信秦寻瑶有自己的把握,不会意气用事。
“洵之哥哥,你就不好奇?”
秦寻瑶问向他,烛光落在岑洵之的侧脸上,棱角分明的下颚光影分明。她托腮看着他,眼睛里都是星星点点的光辉。
岑洵之撞进她满目星河的眸子里,她的眼里盛着满目星河,流光闪烁。星河之中都是他,满腔爱意都在眼里。
“我需要好奇吗?”
岑洵之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小脸捏起来还是软软的,肌肤柔滑,捏起来格外舒服。
“你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就会告诉我啊。”
得到岑洵之这样子的回复,她反手去捏岑洵之的脸。
岑洵之生的一副好相貌,迷的尚都女子神魂颠倒,哪怕已经快而立,他还是招女孩子喜欢。
手上的触感也是软软的,秦寻瑶微微笑着,手上的动作越发的放肆起来。所幸,屋中只有他们两个人,点绛担心吃狗粮,早早就退出去了。
如今这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秦寻瑶不安分不是一日两日了。
她的手松开他的脸蛋,慢吞吞的挪到他的嘴边。方才岑洵之就是在这里摸出口水的。
她用力的蹭了蹭,然后举着给岑洵之看。洁白修长的指尖上,没有一点口水,干干净净的。
“你看,我没有流口水!”
秦寻瑶特别理直气壮的说着,而且语气是那样子的认真。
这还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解释啊,岑洵之真是哭笑不得。原来秦寻瑶一直在意自己刚刚说她流口水的事情,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你看,没有水渍。”
岑洵之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秦寻瑶摸不着头脑,只听见他接下来说着。
“所以。你没有流口水,我逗你的。”
所以她没有流口水!
岑洵之是逗自己玩的?
秦寻瑶瞬间就委屈了起来,她还一直担心自己流口水了,把岑洵之衣裳弄脏了。
合着原来是岑洵之逗自己玩的,她立马戏精上身。漂亮的眼睛里含着眼泪,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蒙着一层云雾看着自己。
似泣非泣的大眼睛,微微卷翘的睫毛,撅起来的小嘴。无一不在昭示秦寻瑶的委屈!
她看着岑洵之,“洵之哥哥是坏人!”
“人家好受伤,本来以为是人家真的流口水了。你居然告诉我,你逗我的。你就是欺负我!”
“你这样子很容易没有媳妇的,阿瑶这么喜欢你。你居然还逗我,我好难受啊。”
她撅起的小嘴,都可以挂油壶了。岑洵之瞧着她这模样,实在是忍不住,既然小姑娘喜欢演戏。
岑洵之耍无赖的摊开手,嘴角轻轻一撇,“没办法,不逗你这样子的小姑娘,逗谁呢?”
“你这么可爱,又天真。当然是要逗你了,你难道不知道男子最喜欢逗可爱的女孩子了吗?”
他这和自己飙起戏来了,秦寻瑶微皱眉头,自己可是师从自己的戏精娘亲。才不会被洵之哥哥给比下去,她眼眸紧紧的盯住岑洵之。
“哥哥好坏啊,你怎么这么对人家。难道你的良心心不会痛吗?”
这话听起来是在是太可爱了。
岑洵之是真的没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在秦寻瑶沉默的时候,非常认真的说了一句。
“阿瑶,你好可爱。”
随即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
“可爱就对了,你还笑我!”
秦寻瑶咬着牙,一把捏住岑洵之的脸,看似很凶实则轻轻拉向两边。
“让你笑我,现在还敢吗?”
岑洵之捏住她的手将自己的脸救了下来,“你真是……”
“我真是什么?你现在都开始说我了,是不是不喜欢人家了。”
秦寻瑶充分发挥了女孩子的专属技能,一哭二闹三戏精。
倒打一耙的技术,她是跟自己母亲学的滚瓜烂熟。现在用在岑洵之身上,可谓是特别得心应手。
秦寻瑶这副理直气壮,无理取闹的样子。看起来也是格外可爱,不过小姑娘这话可是不太对劲。
他玩心大起,“对对对,我不喜欢人家了。”
不喜欢人家了?
秦寻瑶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模样。
岑洵之慢吞吞的加了下一句,“对啊,我不喜欢人家,我喜欢的是秦寻瑶。不是珩玦长公主,是秦家寻瑶。”
不是珩玦长公主,是秦家寻瑶。
他的话轻轻的钻进秦寻瑶的耳朵里,眉眼间的柔情温柔似水。
他喜欢的一直以来都不是高高在上,孤家寡人的珩玦长公主。而是那个身在将军府,无忧无虑,肆意绽放的秦寻瑶。
她的身上总有一股宁折不弯,不屈不挠的劲。
与尚都其他贵女不同,别人或许会为了家族荣誉,父亲母亲向别人屈服。可是她不会,她就是一朵野生的玫瑰,绽放在花团锦簇之中,也是最耀眼的那一个。
“你喜欢的秦家寻瑶,现在是珩玦长公主。”
她目光中的欣喜还带着几分落寞,语气中更加明显。她来自秦家,生自秦家。可是如今,她却只能用珩玦长公主的名头活着。
珩玦,珩玦。
先帝给她赐名珩玦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不管你叫什么,最重要的是你就好。”
岑洵之看着她,眉眼极其温柔,将满腔柔情都藏匿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