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湛今晚就在君临会所1808号房,你假装走错了门,认错了金主。”
沁雪把一头长发用一根皮筋束成马尾,又拿出一张卸妆巾仔仔细细的把脸上的妆容擦干净,“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卢卡坐在驾驶室里,通过后视镜看着她这张清丽妩媚的脸,不知道她身份人可能会以为这是某个大学的清纯校花吧。
“没什么要交代的了,就是夜湛这个人生性暴戾,你行事小心一点。”
沁雪嗤笑了一下,小心?小心什么,她今天就是去送货上门的。
……
“张教授,你在里面吗?张教授?”女孩推开门,慢慢的走进去,“不好意思张教授我来晚了,我……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开始吧。”
夜湛闻声转过身来,冷若寒潭的双眸危险的眯起,这是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女人。
“张教授,你要洗澡吗?我……我来之前已经洗过了。”女孩摸索到床边,然后躺了上去。
“洗澡?”夜湛不明所以的扫了她一眼,漆黑如墨的眼神看不出情绪来。
“嗯,你放心吧,我做过体检了,我的身体状况都是符合你的要求,这是我的报告。”女人从包包里拿出一张A4纸来,递了出去。
可递出去的方向并不是夜湛的位置。
夜湛微微挑眉,联想到她刚刚进来的样子……
原来是个瞎子?
走近了两步,随手接过她手里的报告看了一眼——刘梅,女,自愿给甲方做代孕。
“做代孕的?”
“是的,我……我已经准备好了,张教授你可以放心……”
夜湛还没说话,女孩儿已经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衫。
夜湛的眼光之前还一直放在她的眼睛上。
随着她的解衣服的动作,夜湛才注意到这个女孩儿的身材。
她看起来瘦弱,但是该长肉的地方仿佛要把身上洗的发白的牛仔衬衫撑破开来,双腿笔直的包裹在紧身牛仔裤中,抬手的时候露出一截纤细雪白的腰来,看得人很想伸手去捏一把。
这身材,真说得上清纯又热火。
但是。
他从来没有睡卖身女的习惯。
“你搞错了,我不姓张。”夜湛清冷的声音传过来,带着驱逐的音调。
女孩儿闻言,什么!不是张教授?
她当场就变成一只受惊的小鹿,慌忙的伸手去抓被子想要被自己包裹起来。
但是她看不见,雪白的手臂在周围抓了好一阵也没能抓到东西。
于是只好双手交叉护在熊前,“那你是谁?你怎么会在张教授的房间!”
这慌乱又害怕的动作,不仅没能遮住风光,反而嵌出更深的沟壑来。
夜湛凉眸一扫,压住微微耸动的喉结,突然生出几分好奇。
“张教授是谁?”
“是……”女孩儿害怕的连小腿都在抖,说话声音也小了,“是个50多岁的哲学教授,他想要个孩子,但是妻子……已经不能生育……”
50多岁的老男人?
听到她这个小猫一样的声音,夜湛的眸色又深了几分。
这女人……属于能激发男人兽性的那种。
不过夜湛之所以是夜湛,原因之一就是因为他拥有寻常男人没有的变态自控力。
夜湛迈开步伐,像是一头优雅的雄狮,微微低头看着床上惊慌失措又无辜害怕的女孩儿。
眉宇间带了三分轻蔑。
“既然您不是张教授,那……那我就走了……”女孩儿护着熊,摸索着从床上下来。
可是她看不见,脚下一个踩空,整个人都朝着夜湛的方向扑过去。
好死不死的,就这么温香软玉撞满怀。
强烈的碰撞配上柔软的缓冲。
这一秒,夜湛呼吸略微粗重……
和着无边的夜色配合起来,就产生了无限的情味。
而就在这时,
房间门被突然敲响了。
“先生,时间快到了。”门外的助理提醒,楼上一干人等都在等着夜先生。
夜湛猛然清醒过来,低头看了看怀里吓得脸色苍白的女孩儿。
随即冷淡的收回目光,阴沉着脸,抬手整理了自己的西装,丝毫不留恋的大步走了出去。
……
“砰!”沁雪大力关上车门,摘掉盲瞳的隐形眼镜,顺手拿过卢卡的外套穿上。
卢卡通过后视镜看她,脸上有些戏谑,“不是吧,夜湛这么快?”她从进去到出来还不到半小时。
堂堂豪门夜少,竟然这么快?
沁雪翻个白眼,“没成。”
确切说,是眼看都要成了,可是中途被夜湛的助理打断。
“夜氏今天的跨国会议是临时决定的,我这边没得到消息。”卢卡也知道这属于消息失误,是团队的问题,不能怪沁雪。
不过沁雪不这么认为。
她虽然伪装失明,但是并不是真的失明了,所以沁雪全程都能清晰的看到,他脸上那个生人勿进的表情。
这男人,不好得手。
不过……
“夜湛是不是不行?”她都那样了,他都能稳得住。
卢卡发动车子,大声笑起来。
不管是不是真的不行,反正把组织决定把第一美女送去给夜湛时,夜湛就成了组织里男人的公敌。
……
计划A不行,自然而然的就有了计划B。
夜色酒吧。
沁雪今天卷了个大波浪,脚上的平底帆布鞋也换成了十公分高跟鞋。
身上是一件紧身短款高领大露背,将她的身体优势完全暴露出来,紧致又凹凸有致的身材,裙下是一双笔直的大长腿。
一步一扭,摇曳生姿。
性感,从来都不是靠暴露,而是这种“半遮面”的勾引。
一头微卷的栗色头发在雪白的后背上轻扫,带起淡淡的香风,不甜腻也不风尘,就这么性感的刚刚好。
沁雪刚一进来,就抓住了酒吧里的所有男性的目光。
甚至有些还吹了口哨想引起她的注意。
但她的目标可不是酒吧里的这些野男人。
沁雪用余光看了看坐在贵宾席的那桌人,夜湛如众星拱月一般,坐在中间。
“湛哥,那边有个美女,身材够辣——”而且还坐在把台上独饮。
夜湛微微抬头,看了过去。
他看沁雪的时候,沁雪也在看他。
四目相对,这一瞬间沁雪就在男人眼里看到了冰冷的刃光。
夜湛微微皱眉,这不是那天会所里那个盲女人吗?
而再看看她现在的眼睛,水光潋滟风情万种,哪里是瞎子!
这女人,竟敢玩他,真是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