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炎嘲笑道:“你忘记了牙齿里含着的毒?”
他牙齿里含着毒?
杀人犯一脸懵逼看着肖炎。
“你这也太不专业了?垃圾组织,连毒药都不藏一颗,一点都没有点犯罪头脑。”肖炎鄙视道。
“也许是因为他的级别太垃圾了,知道的不多。”
盛河的话如同一把剑插入杀人犯的心。
“被杀的时候,还能扬一波组织威名。”张不大带着硅胶手套敲击着键盘,头也不抬地回道。
字字诛心!
杀人犯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难受得一批。
戴手套,盛河从塑料袋中取出从杀人犯身找到的毒钉子。
望着那张熟悉的笑脸,杀人犯心里直打鼓:
“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喂个毒!”盛河把钉子放到他的面前,手又收回来,“忘了问,你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
“有人要我杀了你。”杀人犯有气无力地说道。
盛河皱着眉:“为什么要杀我?谁要杀我?”
“不知道是谁,没见过。”杀人犯头靠着墙,笑了声:“理由是你是个狗比作者。”
“竟然说我狗比!”盛河眼睛一瞪,钢钉塞到他的嘴里,把他的下巴合。
钢钉在嘴中滚了几圈,苦涩的药味与金属独有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口水不断涌出,杀人犯喉头滚动,咽下口水。
肉眼可见他的脸逐渐变黑。
盛河退了几步:“这毒性好大。”
张不大看了全身流黑血,没有一点生气的杀人犯:“送一颗钢钉和血液给楼的幺女?”
肖炎无所谓的怂了怂肩膀,动脑子的事不适合他。
盛河目光深沉,沉吟了会:“偷偷送过去,不然夏奶奶会一巴掌拍死我们。”
“唉!我的武力什么时候才能超过师父?”肖炎盯着自己的双手感叹道。
张不大敲完最后一个代码,抬起头:“如果你放弃丝袜,也许有可能。”
肖炎笑眯眯地看着张不大。
张不大缩了缩脖子,小声道:“然姐,会找到的,你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挂念她。”
视线落到飘荡着白色窗帘,肖炎红了眼眶。
盛河看着这样的肖炎心中也有些不好受。
然姐是同他们一批逃出精神病院的人,然姐为了掩护肖炎最后没有逃脱掉。
“等我们实力够了,我们去救然姐。”张不大举起拳头,忿恨地说道。
盛河垂下眼皮,他不能告诉他们希望渺茫,根据蓝天精神病院的尿性,逃跑的精神病人会受到非人的折磨。
没有逃跑的病人也不好受,那些病人都在帮精神病院试药。
想到这,盛河浑身冒着黑气。
“盛哥,你醒醒!”张不大摇着盛河的手臂。
盛河底下头看着矮小的张不大:“在精神病院每天帮人试药,出了精神病院被杀人犯盯。哪里才是安全的地方?”
盛河的问题,把屋子里的两人问得哑口无言。
肖炎觉得哪里怪怪的,这句话好像有点对又好像有点不对。
“他不是只要杀你吗?”张不大耿直地指出来。
斜了眼张不大,盛河说道:“他是灭门杀人犯,还接杀人的单,你觉得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吗?”
张不大闭口不言,除了他们这一圈都不讨喜的人是他的朋友,其他人恨不得杀了他。
视线又落到肖炎的身,盛河说道:“如果我们组建一个势力,我们还会怕有人杀我们吗?”
“可以去救然姐吗?”肖炎弱弱地问一句。
盛河点点头,蓝天精神病院的那群渣渣他肯定是要灭掉的。
肖炎眼睛一亮,皱着眉反问道:“盛哥,你以前为什么不说?现在说然姐要受多少折磨?”
由瞪着张不大:“你忘记然姐以前对你多好了吗?你脑子聪明,你怎么也不说?”
对于不知死活的然姐,盛河理解肖炎为什么暴躁。
“如果早半年去救,我们能救吗?我们手里有什么?武器?势力?”盛河反问道。
肖炎懊恼地蹲在地,揪着头发,发出野兽般嘶吼。
盛河长长地叹口气,看了眼手的腕表:“还有三十分钟。”
猛地抬起头,肖炎看着早无生命气息的杀人犯,惊道:“还没有问为什么要在一个小时之内杀了他?”
张不大点着他的头:“脑袋要多动动,不然会生锈。”
肖炎茫然地看着他。
“求死,肯定是会发生比死还要难受的事。”张不大开口解释道,“手段肯定不是盛哥能比的。”
盛河对着一脸血洞的尸体感叹道:“我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与他们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