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照亮了五个人神态各异的脸。
夏零专注的盯着橙红色的电饭煲,雪般洁白的长发用一根树枝简单的随意地盘在脑后。
鬓角旁滑落几缕头发,红黄的火光映衬着她白皙的肌肤,整张脸如同布丁般Q弹,卷翘的长睫毛微微垂落,盛河不禁看地有些入神。
如此有少女感的夏零,真的是七八十岁的老奶奶吗?
眉头紧蹙,盛河扫着其他四个人,一切都还是个迷。
电饭煲发出的橙红的光闪烁了几下后熄灭。
夏零抬起头来看向盛河,夜幕将他的如剑锋般凌厉的脸颊遮了大半,眼皮耷拉,身散发出睿智与神秘。微弱的月光照亮他另一部份的脸,薄唇紧抿,似乎在烦恼什么。
目光移开,压下乱跳的心,夏零暗自唾弃:你一个老太太对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犯花痴,脑子是进水了吗?还要不要脸?
一串烤好的蛇肉递到夏零的面前,夏零抬头看着幺女的水盈盈的眸子,笑着接过蛇肉。
幺女指着恢复成透明状的电饭煲:“饭好像煮好了。”
耷拉的眼皮掀起,盛河好奇地打量着透明色的电饭煲,泡水的免洗米膨胀起来,与平常煮好的饭没有多大的区别。
“难道是吃了会使身体变异?不要这么魔幻好吧!”盛河皱着眉。
打开电饭煲的盖子,香味往夏零的鼻子里钻。
“这也太香了吧?米是不是被香薰过了。”肖炎怂着鼻子说道。
“香味很自然,没有闻出有毒,而且我感觉这香味能提神醒脑。”手在空气里扇了扇,幺女仔细辨析气味中的成分。
肖炎看着电饭煲:“免洗米用精神振奋药剂泡过了?太特么缺德了,男的吃多了会变短,女的吃多了会变man。”
白了眼肖炎,张不大嘲讽道:“你知道那个药剂多贵吗?用来泡米,生产商有那么多钱造?”
“先把我们吃成男不男女不女,然后做变性手术的人会变得很多,这就是变性医院的阴谋!”肖炎摸着下巴,信誓旦旦地说道。
扫了眼肖炎的脸,夏零嫌弃地移开目光。
盛河嘴角抽了抽,心中直呼:这脑回路铺开,路开绕蓝水星两圈。
“都变性了,谁生小孩呢?”咬了口烤蛇肉,张不大反问。
拿着树枝,肖炎在地指了指:“这就是他们真正的目标,掌握人类的繁衍。”
听到肖炎如此笃定的话,其余四人无语望月亮。
“丝袜怪,您看得清前面是什么吗?”张不大指着漆黑的夜空。
肖炎顺着手指看出,摇摇头。
“你的脑洞太黑,我也看不懂。”讽刺完,张不大凑到幺女身边研究电饭煲。
看向不搭理他的四个人,肖炎摸着后脑勺,喃喃道:我猜得又不是没有道理。
瞥了他一眼,盛河无语望苍天。
一片阴影笼罩下来。
盛河抬头看去,一张巴掌大的脸慢慢在他的眼前放大。
近距离盯着夏零如鸡蛋的般嫩滑的脸,香甜的气息扑在他的脸,盛河往后退了退,拉开与她的距离。
夏零眯着眼,一脚踩到盛河身后的树,嘴角勾起:“小子,你害怕了?”
余光飘向笔直修长的腿,白光闪花了他的眼,盛河咽了咽口水,看向眸子眯着的夏零,“唰”
地一下站起来,再次往后退了几步。
“我有那么可怕吗?”夏零气得脸红彤彤的。
盛河抿着唇看着她,心情复杂。
他感觉自己被调戏了,更糟糕的是,特么的,竟然有心动的感觉。
“小子,我跟你说话呢?”
夏零攥着绿色的藤蔓抽向盛河。
藤蔓在盛河的眼前飞过,扬起的风吹开了盛河额前的头发,怔怔地望着一手叉腰,恼怒地瞪着他的夏零,干笑道:“只是坐久了腰疼。”
“哼!”夏零冷哼一声,语气有些虚,“我输了。”
盛河疑惑地看着她。
“我说我输了!”手里的藤蔓被抓成两半,夏零气呼呼地瞪着他。
“哦!”盛河讷讷地回道,临了,又补充一句,“一个赌而已。”
夏零眼睛里的火直冒,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很开心?”
“开心什么?”盛河完全没想到夏零会这么生气。
夏零咬着唇说道:“开心,我要伺候你一个月。”
恍然大悟,原来是在说这件事。
“赌约不履行也可以。”盛河对赌约的事根本不在意,他也没想过要赌。
“我夏零说从不毁约,不就是伺候你一个月吗?我可以。”举起拳头,夏零给自己打气道。
盛河扫了眼夏零:“你要履行赌约就履行吧。”
“奶奶,快来吃饭。”幺女抓着夏零的手臂往火堆旁拖。
“哼!”冷哼一声,夏零气呼呼地扭过头去。
盛河摸了摸鼻子,坐在肖炎身边。
一根烤得两面金黄蛇肉出现在盛河的手边,侧头看出,夏零不耐烦地把蛇肉塞到他的手。
看着夏零的后脑勺,盛河觉得她有些好笑,赶着打赌,赌输了还硬要旅行赌约。
“笑个屁!”夏零冷声说道,拿着蛇串的手不停的翻动着。
幺女将饭装到洗净的树叶,浅尝了口,香甜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让她食欲大增:“这米饭很开胃!”
“米饭开胃?”盛河盯着白花花的米饭。
他不认为要幺女在说谎,拿起树叶也给自己装了点米饭,试了试。
一口咬下去,Q弹的米饭在嘴里爆开,甜而不腻的汁水洒满整个口腔,口水不断分泌出来。
盛河有些失望,他还期待着电饭煲的特殊功效,没想到,就这!
算了,饭好吃,勉强算是一个优点吧。
看着手的米饭已经空了,盛河准备再去装一点。
一堆白花花的米饭出现在他的手边。
盛河看过去,是夏零用一块像荷叶般大的树叶给他装了满树叶的饭。
“拿着啊!”夏零把饭往盛河手递。
扫了眼肖炎他们三个手空荡荡的树叶,视线落到一粒米饭都没有的电饭煲,盛河看着脸红的夏零,有种苦笑不得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