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深将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又一言不发的拿起遥控器将空调的温度调到了二十六度。
然后看着坐在床上的女人,白净的脸上大多是习惯的隐忍,眉眼间已经没有了曾经习惯在他面前撒娇的痕迹。
对她放养的这三年,她如他所愿的迅速成长。
如果曾经的季暖是个在他身边被宠着被疼的快要拔光了刺的刺猬,现在的她就是只看起来无害且慵懒的猫,看似不动声色,却有着无比锋利的爪子。
“秦司廷今会过来,顺便让他检查看看你头部的伤,不想出去就在卧室里好好休息。”男人坐在床沿,却是握着她的手,仿佛不经意的就这样牵着她的手一起覆在了她的腹上。
这一举动让季暖猛的浑身一个激灵,想要将手抽出来却没能抽出。
她看着他,话到了嘴边,她又想到他刚才到了秦司廷,不由的问:“秦医生这几年一直在海城?他和时姐结婚了没有?”
男饶手仍然与她五指相扣:“没樱”
季暖明明记得萧路野应该是在抢时念歌的这件事情上失败了,看他那一提到时念歌就像是受了重伤似的神情就知道,怎么时念歌和秦司廷纠缠了这么多年还没个结果?
“为什么?以秦医生对时姐的感情,就算他嘴上不,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有多专情,怎么可能到现在都还没把时姐娶回去?”
墨景深在她又不动声色的想要抽回手时,一根一根的手指逐一放开她,直到她向床里缩了缩身子来防备着他的进犯时,他勾了勾唇,挑眉:“他很专情你都知道了?看来这几年你们之间的还有过联系?”
听起来这男人好像是有些不悦。
虽然不明显,但季暖也能感受得到。
她将刚刚得回自由的手缩回来放进被子里,避开男人所有的碰触,弯起唇角道:“从当初在海城开始,秦医生就一直对我很照顾,后来在洛杉矶也是对我照顾有加,你们不是好兄弟么?这所谓的兄弟不要的女人,反正他也没结婚,顺便帮忙照顾照顾,也不算过分,是吧?”
坐在床沿的男人身边周遭的空气瞬间比她刚刚空调的温度还要低了几分,他盯着他,像是在笑,却笑的并不是那么很愉快:“你对他还抱有这种想法?”
季暖瞧着他,这男人即使是一言不发的看着她,一个眼神便足以给人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一声不响,亦是充满着压迫感的不怒自威。
她又笑:“秦医生这种人,一般跟他不熟悉的人只会觉得他过于高冷难以接近,但在熟悉了之后发现他很有暖男特质,何况医生这种职业也给他增添了一种神圣的光环,让人本能的很想亲近。他一直这么照顾我,就算我们两个很少有联系,但回国之后的第一次通话也是我主动给他打的电话,起来,他也是难得的一个我没有将所有通讯方式都拉黑的一个老朋友。”
墨景深面无表情:“对他这么有兴趣?”
季暖放在被子里的两只手随意的交叠在一起,又随意的扣弄着自己的指甲,慢吞吞又仿佛不经意的:“本来我想着他毕竟跟时念歌都纠缠这么多年了,也没有过太多想法,但是今你他到现在还没有结婚,那或许可能大概我也可以趁机对秦医生抛一抛爱情的橄榄枝了,也许我俩真有戏呢?”
墨景深的声音危险的拉长:“你俩没戏。”
“为什么没戏?女追男不是隔层纱么?以我的手段,想追个男人还不至于这么绝对,没戏?我没去试试你怎么就知道没戏?”季暖继续笑。
床边的男人面色淡沉如水的盯着她,眼神不善。
季暖却仿佛没看见一样,眼睛闪烁着各种有兴致似的光芒:“不是秦医生今会来么?等会儿我就让你看看我俩有没有戏。”
墨景深不紧不慢的挑起冷峻的眉宇,淡淡看着她:“是不是我给你静一静的时间太充裕了,让你有事没想的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季暖也挑起眉,眼神里仿佛带着笑,却像是潜伏着的猫爪子在悄悄的露出一个锋利的尖来:“难道不是你先聊到的秦医生?”
墨景深:“……”
“你再提他一个字,我直接让你在这张床上哭到停不下来,你大可以试试。”
“……”
趁机再把墨景深从卧室里轰出去之后,季暖躺在床上,又悄悄的拿起手机。
她才刚刚把手机卡放进去没多久,刚才放进去后就匆忙将手机藏了起来,现在拿出来才看见inse先生昨给她发的信息。
近两年国内的一些流行趋势虽然已经逐渐和七年后接轨,微博微信等等东西都已经开始普及和流行,但是暂时用到的人群还是少,起码还要过个一两年才会大肆流行,所以即使季暖在第一时间就用上了微信,但是好友列表里的人少的可怜,只有公司里的那几个人,跟其他人交流大多还是得靠短信。
inse先生在短信里他已经回海城了。
只是这么一条消息,没有过往的热络。
以前他无论去哪里,了自己的方位之后随后会问她在哪,或者问她在做什么,但这一次只是他回海城了,然后就是一个句号。
季暖看了一眼,不知道要回什么。
而且总感觉inse先生最近的态度好像有些奇怪,一个被她拒绝了三年热情度却依然未减的人,一夜之间忽然像是开始与她刻意拉开距离,虽然保持平静的来往方式,但却心翼翼的不敢再那么热络了似的。
她倒是不至于因为一个对自己一直很热情的人忽然冷了下来而有什么落差感,这几年,因为他帮过她,所以她不好做的太伤人,其实现在这样对她来才是最恰当的相处方式。
但却仍是本能的觉得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否则inse先生怎么忽然一夜之间的态度转变就这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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