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拿了衣服就到浴室洗澡了,青就在门外飘着,停在门的前面,从某种角度看有点像挂在门上的装饰物。
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青在进去瞄一眼与在外面守着这两者之间纠结。
要是被那个女人发现的话,他会被劈成两半吧。
想到这,青也不敢作妖了,那个女人不好惹,脾气那么爆,身材肯定也不好。每天熬夜看恐怖片的身体能好看到哪里去?反正肯定比不上他经常健身的身体。
在青无聊的想着自己该怎么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的时候,浴室的门打开了。
刚洗完澡的纪云脸颊两边布满红晕,像是打了腮红般,平添了一抹艳丽。
青愣愣地盯着纪云。
洗过澡的女人看上去好像挺可口的。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睛抠掉。”纪云眼神冰冷。
“我没事做,看你几眼怎么了?又没少块肉!”青回过神,理直气壮地说道。
“一个快死的人还这么闲。”纪云越过青走向书桌,明天上课的内容她还得准备一下。
“我这不是被困在你身边吗,要不是这样,我早就能想到办法了。”青愤懑地在纪云的身边飞来飞去,企图骚扰她的注意力。
纪云皱皱眉,把药剂拿近点说道:“把这药水喝了吧。”
“干什么?”青警惕起来,这个坏女人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哦,差点忘了,你碰不到药剂。”纪云一挑眉,拿起药剂打开了瓶子。
“你你你干什么?”青炸毛,“你别乱来!有什么火往我身上撒,千万不要牵连我的宝贝啊!”
“你现在就只有两条路,一是把药剂交给组织,不过你偷走了药剂,组织应该不会那么好心地帮你恢复正常吧。那么剩下的一条路就是——”
“就是什么?”青顺着问道。
纪云摇了摇瓶子,里面五彩斑斓的药剂里仿佛有点点星光在闪烁。
“你现在唯一的一条路就是自救。”纪云笑了笑,“当然这有很大的几率会失败,不过呢,这能怪谁呢?还不是你自己自找的。”
青:“……”
他现在对于纪云的言语攻击已经免疫了,曾经的玻璃心已经经过百锤千炼,变成了一颗坚强的心。
不怕说大话,不管现在眼前这个狠毒的女人怎么骂,他都能巍然不动,比木桩还稳定。
“怎么自救?我们不是什么都做不了吗?”青不耻下问。
纪云冷冷地瞧着他,“你的这颗脑袋还真是摆设。要不你别复活了,直接把脑袋留我这当艺术品得了。”
青:“……”
他不生气,真的,一点都不生气。
我****!为什么整天攻击他的智商?!他一个没怎么读过书的人想不到办法是他的错吗?
每天都被嘲讽,青表示自己真的很委屈,要不是为了那仅剩的一点点自尊,他早就哭的像个两百斤的宝宝了。
“你别这样,伤着我的自尊了。”青委委屈屈地表示。
“你觉得你还有自尊这个玩意吗?”纪云冷笑。
青忍住反抗的心,嘴里不断地默念自己打不过这个女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忍!
“我知道你聪明,所以你快说说你想到什么办法了?”青试图转移话题。
“这个药剂,要么你喝,要么我喝。不过我觉得应该还是你喝会有效果。”
“本来就是药剂让我变成这样的,你还想让我喝?”青质疑道,“再说了,我什么都碰不到,就算想喝也没办法吧。你确定你不是在敷衍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纪云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你又想不到办法,不然的话你行你上啊。”
“我我不行。”青咽咽口水,确认自己的大男子尊严已经随风而去了。
“你的情况紧迫,时间不允许你再拖拉下去了。”纪云慢慢的说着,试图说服他,“你现在就剩一个脑袋了,再拖下去就真的灰飞烟灭了。危险伴随着机遇,你有胆子偷药剂,就要有胆子尝试未知。”
“来,试试吧。”纪云拿着药剂,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不!我不要!你走开啊!”青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
过了几分钟,纪云甩甩手,一脸满足:“你又挣扎不过我,不如躺着享受。”
成功被泼了一脑袋的药剂的青呜呜咽咽:“又不是你被折磨,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可是为了你好。再说了,这不是你的宝贝吗?你这么嫌弃你的宝贝,就不怕它伤心?”
“伤心的是我。”青躲在角落嘤嘤。
“也不知道药效要多久才能发挥。”纪云想了想,从抽屉里拿出笔记本,准备记录青一会的症状。
或许,她当初应该学习药物研究专业的,说不定还能研究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呢。
纪云心里美滋滋的。
过了半个小时,就在纪云快没耐心的时候,青起了变化。
“好疼啊!”青在空中翻滚,“感觉像是有硫酸在腐蚀我的脑袋一样。我就知道你的方法不靠谱!”
青不断发出惨叫,正常的脑袋被彩色的药水包裹住,渐渐变成了灰色的、皱巴巴的样子,像是被泡在水里很久。
“还有力气说话,说明还没疼到那个地步。”纪云毫无同情心,右手飞快的在本子上做着记录。
“纪云你个混蛋啊啊啊啊!”
“我就算死了,也要化作厉鬼缠着你一辈子!”
纪云听到这些话眉都没皱一下。
算了,她现在就不跟脏东西计较了,毕竟他也是为了实验献身。左右就是几句脏话,她就当没听见好了。
“纪……”
到了最后,青似乎已经没力气叫了。
纪云已经无法从他的五官辨别出他的心情了,因为他的脑袋没了外面的皮,露出了里面的红肉与血丝。
“真是个小可怜。”纪云感叹着。
罢了,如果他能挺过这次,大不了以后少骂他几句。作为一个为实验献身的人,虽然蠢了点,但是还是值得被宽容的。
渐渐的,脑袋越来越小,到最后直接缩没了。
怎么回事?脏东西这是被她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