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安宁静谧。
流光看着蹙眉走进槿园的自家王爷,心下疑惑。
王爷怎么又回来了,还是一个人回来??
叶慕溪抬起头看着流光,流光被自家王爷看得心头发怵,硬着头皮叫道,“王爷?”
“本王很可怕。”叶慕溪直直地盯着流光问道。
啊??
流光泪奔,他该说是还是说不是。
试问自家主子,有谁不怕他的。
“没有。”流光昧着良心回答道,他怕他说实话一命呜呼。
“本王今日对她,可是说的过份了些。”叶慕溪看着流光疑惑地问道。
“?”流光心思百转千回,接着问道,“王爷可是指王妃。”
“不然呢?”
“属下不知。”流光低头谨慎地说道。
“不知?那要你何用,你去围着慕王府跑三十圈。”
“……是,王爷。”
流光默默地退出了槿国,哪天休息他是不是要去拜一下菩萨了。
当流光围着慕王府跑完三十圈时,已将近丑时,他走进槿园看到还未回屋睡觉的王爷,只感觉两眼一黑,暗无天日。
“王爷。”流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走到叶慕溪跟前恭敬地叫道。
“跑完了。”抬眼皮看了一眼流光说道。
“是。”流光深吸一口气,王爷不会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吧!
“你说,本王今日对她可是说的过份了些。”
“……”流光感觉后背发凉,腿发软凉,“回王爷,应该没有。”
叶慕溪凉凉地瞥了一眼流光,这一瞥让流光胆颤心惊,七魄去了三魄。
“赶紧去洗洗。”叶慕溪嫌弃地说道,然后便起身回房间去了,留下一脸泪目的流光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
待到那房门“呯”地一声关上,流光才回过神来,王爷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呢?
那一声响将隔壁的流月吵醒了,流月穿上衣服出门打开门走到流光身边,疑惑地看着满身是汗的流光,“发生什么事了。”
流光看向流月,“王爷问我,今日对王妃可是说的过份了些?”
“……”
“我回答不知道,刚被罚围着慕王府跑了三十圈。”
“……”流月颇为同情地看着流光,“我来守夜,你去洗洗吧!”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隙射入房间,叶慕溪推开了房间。
与此同时,楼紫星也从床上坐了起来,四目相对,楼紫嘴角勾起一抹笑,蹭地下了床,“是不是很失望。”
说完,楼紫星走到门口,将叶慕溪往外一推,然后‘呯’关上了门走到桌前昨夜流光和流月送过来的那个木盒,盯着那木盒发呆。
叶慕溪怔愣看着还有些微微颤动的门,他就被她这样推出来了。
真的把自己当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属了。
叶慕溪准备推门的手微顿,算了,自已一大男人为何要与一个女人斤斤计较呢?
这般想着叶慕溪又把手放了下来。
叶慕溪才刚把手放下,门又打开了,手被人抓住拖到房间里。
“呯”地一声门又关上了。
“我画的图没这么好看,没这么精致,是小哥哥你改良了。”
楼紫星将叶慕溪扣到门上,双眸紧盯着叶慕溪,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说道。
叶慕溪微微侧过脸,猝不及防被楼紫星这般盯着,心底莫名其妙闪过一丝被良家少妇调戏地感觉,他的脸颊至耳根,微微有些发热。
见叶慕溪不说话,楼紫星退开一些距离,提起裙摆转了个圈,“我没穿过这种白色的纱裙,不过还挺好看的,尝试一下也不错,我挺喜欢的,而且,分成了上下两件套,我穿着也方便,而且我刚照镜地点都自不出来,挺好的。小哥哥你决得好看吗?”
叶慕溪怔怔地看着楼紫星,乌黑亮泽的长发及腰随着她的转动翻飞,精致漂亮的面容上,一双仿若星辰的眸子散着细碎的光芒,小巧面高挺的鼻梁,如桃花瓣的粉唇微微勾起,此时此刻的她卸掉了疏离和眸中时不时散发的幽冷的光泽,仿若花中的精灵,蹁跹起舞。
纯白色纱裙和纱裙上挂着的流苏因她的转动,泛起了层层叠叠的波澜,让她披上一层圣洁的光,无瑕而美好。
“小哥哥,好看吗?”楼紫星蹭到叶慕溪跟前,乌黑发亮的眸子看着发呆的叶慕溪问道。
叶慕溪回过神来,轻咳一声,“好看。”然后又看向楼紫星,“头发?”
“哦!我把它扎起来就行了。”说着楼紫星便走到铜镜拿着梳子开始梳头发。
“本王,让似玉过给你盘头发。”叶慕溪看着楼紫星随意束头上的马尾,微微皱了皱眉。
“不用,我已经好了。”说着,楼紫星放下银梳,站了起来。
叶慕溪走楼紫星身旁直接将她头上的发带扯了下来,楼紫星的头发散落下来。
“王爷。”楼紫星眉头一皱,不满地看着叶慕溪,看着叶慕溪拿起梳子,她咬了咬唇,坐了下来。
“王爷,你会对梳吗?”楼紫星咬嘴看着铜镜。
叶慕溪看了一眼铜镜中脸皱成一团,神情清冷地说道,“不是很会,但比你梳的还是好些。”
“那你前几日怎么不给我梳。”楼紫星理直气壮的话语让叶慕溪手微顿了顿,便又继续开始梳。
当叶幕溪从首饰盒拿出一对雪色蝴蝶流苏插在两发两边后,看着铜镜中漂亮的人儿,满意的勾了勾唇。
“王爷还挺心灵手巧的。”楼紫星看着镜中的自己笑着说道,随便从找出一对流苏耳饰给自己戴上,“王爷如此用心,我今日一定做个文静乖巧的美人,定不会让王爷操心的。”
叶慕溪眉目微动,“等下本王便送你去母妃那里,先和母妃熟悉一下。”
“恩。”
霖王府内,叶可欣面色难看地横眉冷对着帮自己继续绑着难看的绑带的陆锦萧,“陆庸医,你确定本郡主这个不能拆,这都多久了。本郡主今日还要去皇宫参回宫宴呢!”
“郡主若不想这只手废了最好按微臣说的照办。”陆锦萧的声音依旧是那种滋性温柔,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依旧是温文尔雅。
“哼。”叶可欣你屑地看着陆锦萧,“什么最年轻,前途不可限量,也就这样。”
她真不知道她母妃为什么要把她请到家里来给她看手。
“郡主莫不是忘了,你不是被别人所伤,是被慕王所伤。”
“……你可以滚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现在一提起慕王心底的阴影就挥之不去,简直就是噩梦。
这般想着,叶可欣突然想自己还要不要参加宫宴呢?
等下又被慕王妃叫着坐在一起,那也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