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档,听你这么一番介绍,我觉得咱们应对这三门常见的降头术多多少少有点儿谱了。只是不知道那不常见的降头术又是什么样的,搭档你了解具体情况么?”
“不常见的一种降头术叫做飞头降”
这属于一种极端邪恶而且伤天害理的邪术,传说练降者每日午夜必须让自己的头颅飞出去残杀生灵并饱饮其鲜血。
如此连续练习七七四十九日就会达到瓶颈,此时必须利用飞头活生生吃掉一个孕妇肚中的胎儿,再饱饮母子鲜血才会功力大增。
如此循环往复,一直练到第七个四十九日,降师的功力便会臻至化境,纵有神佛下凡亦难伤其分毫。
“我了个大去,这货比足飞臁还要邪恶啊!”
“当然了,飞头降也不至于全无弱点”
传说修炼飞头降的降师在功力未臻化境之前,每晚飞出去转悠的不光是头,脖子底下还“滴沥桄榔”地挂着一长串肠肚下水。
在降师飞行过程中,很容易因为这些下水被什么东西挂住,而导致其头颅在天亮前飞不回自己的身体上。
只要一见到阳光,这些飘在外面的下水立时就会化成一团污血,那修炼邪术的歹人也因此一命呜呼。
所以马来西亚的当地人习惯在自家房屋围墙上种植尖刺,正是为了防范修炼邪术之人的窥伺。
“原来如此,那就简单多了。放心吧,搭档,青青她除了医术,最拿手的就是种植了,只要她拿到一颗种子,一会儿就能种一大片荆棘出来。”
“如此一来,那修炼飞头降的妖人可算踢到铁板了,喔哈哈哈哈哈。”
“哎嘿嘿嘿嘿嘿。”
我和小六子正放肆地狂笑着,突然听到灰六金刚当中的缺尾在身后低声禀告到:“启禀大哥大、老大,我们按照之前的吩咐,和西瓜皮两口子前去林家监视。起初一切都还正常,结果西瓜皮突然带着一脸惶急的丝瓜瓤子前来报告说,方才从门口卡车上卸下来搬入林家宅院的那口大箱子有些不太对劲儿!”
听了断尾的回禀,我和小六子当下就是一凛:“糟了,要出事儿!”
有人会觉得不理解,林先生不是章再九颇费了一番心思才抱住的大腿么?这林先生即便不算自己人,那也得算盟军吧?章再九让西瓜皮他们去紧紧盯着林先生又是为何?
这个话题讲起来可就有些令人伤心了,其实世上很多事情并不公平,而且还差距悬殊。
比方说财运,越是有钱人,他的财运往往会越好。
若是一个身无长物的屌丝去工地搬砖,即便每天忙得挥汗如雨,也只能在糊口之余,节省些许小钱下来,如此一分一文地积攒,慢慢谋求将来翻身的资本,几乎难有陡然而富的机会。
然而对于一个身家亿万的豪商来说,他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渗透着财运,就算他偶尔懒惰,一整天躺在床上什么事儿也没干。
待这人第二天起来一看报纸,发现自己原本打算在昨天全仓买入的股票,因为爆出内幕交易丑闻,一开盘就跌停了
他居然在误打误撞之间因为一个懒觉挽回了几百万乃至上千万的损失,你说此人有没有财运?
贫贱也好富贵也罢,都要靠自己的一番辛劳以求衣食,所以趋利避害乃人之常情。
毕竟一样地付出,只要合理合法,凭什么人家就不能追求更高的回报?
我先前与人相看风水之时亦是如此,你若上门求我,无论钱多钱少,我都一般看待,尽最大努力完成主顾的委托。
但如果让我自家前去寻找生意,那可别怪我嫌贫爱富,修道之人也要穿衣吃饭,自然要就高不就低了。
既然我身边有一个能看透人的未来财运的蛙通丝瓜瓤子,那自然得让她紧紧跟着林先生。
我特地命令丝瓜瓤子,只要在他身上看见财运,就赶紧回来禀告。
这样我也好去提点一下林先生,即便到头来分不到什么好处,能时常在人前卖个好,也不是件坏事。
其实即便丝瓜瓤子没在你身上看出财运,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日常生活一切照旧而已,但若让她一看见你就大喊不妙,那可就真地有点儿不太妙了。
让我仔细想一想啊,到现在为止,丝瓜瓤子总共喊过几回不妙了?
嗯,在苏州碰上大鳝鱼算作第一回,在自家小院中碰上那个蜡人李某算作第二回,现在看见林家抬进一口大箱子是第三回,第三回暂且放下不谈,这头两回可真是一个赛一个地凶险。
那一年在苏州河除恶,从表面上看,我们地仙会没费多大力气就解决了那条鳝鱼精,还吃掉了鳝鱼肉大补了一回元气。
事后灰八爷根据小六子他们一众地仙身上所出现的化人迹象推测,这条被我们分一分吃下肚的老鳝鱼应该有两百年左右的道行。
虽说道行只是自身实力的一方面,更多的实力来自于自家的阅历和见识,可鳝鱼精身上两百年的道行毕竟不是虚的,要知道,即便是手上功夫在五仙家排一流水准的灰八爷也只有一百八十来年的道行,鳝鱼精能活两百年没有被对头干掉,这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
更别说它实打实地害死过一个人,评个兴波卷浪摄食人畜危害一方百姓的水妖鱼怪绝对够标准。
实际上,那个鳝鱼精倒霉就倒霉在它提前被我们这方的丝瓜瓤子通过那些抹在鳝鱼洞周围,宣示地盘主权的鳝鱼粘液看破了真身!
在动手之前,我们不但知道它是一条鱼,还知道它是一条会圈占地盘的大鳝鱼!
对方都亮出了底牌,对付它还有什么难的?找手里能压死它的牌打啊。要是明牌斗地主都能让地主跑了,你还是留意一下对面那位起义农民是不是地主的狗腿子乔装假扮,来和地主唱双簧坑你的吧这一把得输进去多少欢乐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