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娘看到泪人似的女儿,一阵心疼,急忙问道:“昭儿怎么啦,可是饿坏了?”
秦玉昭收回心神,破涕为笑道:“娘,我是被烟熏着了。这面筋真香,娘也吃点吧!”
“娘早上吃过了,不饿。你快吃吧。”秦三娘慈爱地将碗又往她面前推了推,见她擦干眼泪,拿起筷子吃起来,才去忙活炭火上烤着的东西。
等她将一碗鸡汤面吃得一滴汤水都不剩,秦三娘的东西也都烤好了,用牛皮纸包了,放在一个小竹篮里,让她赶紧送到红鸾楼去。
秦玉昭闻着烧烤的香味,忍不住掀开牛皮纸看了看,烤鸡烤兔,还有一大把羊肉串。
端着东西正要走,秦三娘喊道:“小昭,等等!”
她回头看秦三娘朝她走来,对秦三娘无奈一笑。
娘总是这么不放心,总怕有人看上了她。
果然秦三娘来到她身边,伸手在她脸上摸了摸,本来白玉无暇的一张脸,立刻就有了几块黑印子。
“好了,这样就不会引人注目了,去吧。”秦三娘满意地说道,心想这炭灰真是绝好的化妆品。
秦玉昭心里在想,就算遇到了完美男神,也会被她丑陋邋遢的模样吓跑吧?不过没关系,能吓跑的,肯定不是真的喜欢她,真爱她的,一定是爱她的本质,而不是外表。
一蹦一跳地,进了红鸾楼的侧门。
此时已近中午了,这里还没有正式开门,姑娘们正在自己的阁楼上描眉画眼,对镜梳妆。
没见着凤姨,倒是凤姨的儿子,她的好哥们洛安然见到她,热情地迎过来打招呼:“小昭,你今天的妆可有点夸张啊,是不是掉进灶膛里啦。”
“别废话,这些烧烤,送到哪个雅间啊?”
秦玉昭跟洛安然经常互相打趣,两个人的感情好得就像亲兄妹。
“三楼,香梅沐雪阁。今天可来了了不得得人物,你当心些啊。”洛安然提醒她。
秦玉昭切了一声就上楼了,不管多了不得的人物,跟她也没关系,她不过来送个外卖,又不是来惹事的。
她来到香梅沐雪阁,轻轻敲了敲门,却没人应,见门虚掩着,就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想着放下东西就走,反正账都是跟红鸾楼定期结算,她也没必要等着人来。
然而让她想不到的是,她进门刚放下东西,就被人捂住了嘴巴,想喊叫也发不出声音,她刚伸手抓住羊肉串的铁签想反击,双臂就已经被一只强有力的胳膊扼住,那人长什么样子她也没看清,就被人掳着躲到了一个黑乎乎的衣柜里。
完了完了,自己竟然运气这么好,遇到入室盗窃的匪徒了!
她手上还死死抓着一把冒着香气的羊肉串,烤羊肉特有的孜然和着油脂的香味,不停地往鼻子里钻,让她想打喷嚏。
可嘴被人捂着,喷嚏是忍不住的,于是乎,就喷了一些鼻涕出来。
恶心死他!光天化日竟敢入室盗窃,遇到她进来还敢劫持她!
可马上她就感到自己有些胸闷,这也扼得太紧了,挤得她的胸腔不能换气!
自己不会窒息而死吧?自己是来找对象的,对象还没找到,难道就要死了?
不行!就用手上这把羊肉串,把要憋死她的人扎成个蜂窝!
她试着挣扎了一下,根本没有丝毫松动。那人力气大得很!
正沮丧地吸了一下鼻子,就听到柜子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有人进来了!
“太子殿下,奴侍候您歇息吧!”一个娇媚的女声,婉转荡漾。
“那我就不打扰了,帮您点了些烧烤,您可以先用一些垫垫肚子。绿妩,你可把殿下侍候好了!”是凤娘的声音,带着谄媚讨好,她想喊救命,可是那人根本就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
随后她就听到门被关上。
“怎么样?可得手了?”一个冷冽的男声,想必就是那个太子的声音。
“对不起殿下,奴无用,让他跑了!”绿妩用严肃的语气回答道。
“虽然失去这次机会很可惜,但这也不能怪你,萧景承一向心思缜密,定是发现了什么破绽。”太子仍然冷冷地说道。
“不过,奴在他茶里下了药,现在要不要派人搜一搜?他肯定还在这红鸾楼里。”绿妩说。
不过片刻就又听她说:“好,这就让人去搜!”绿妩得了吩咐,对着窗外吹了声口哨。
“绿妩啊绿妩,你给他下药,万一他真的占了你便宜怎么办?你可是本殿下的人!”太子的语气冷冽中带着轻佻。
“殿下放心,不等他有什么动作,就已死在奴的刀下了,殿下,奴只忠于您一人!”绿妩的声音又媚起来。
随后,外面的两个男女,发出喘息和娇笑声……
秦玉昭的脸如火烤一般,什么破配对系统,这是给她上启蒙课?可恨的是,自己现在被人劫持,她的安全都是问题,又哪有心思去研究男女之事?
还是尽力自救吧!她一挣扎,歹徒却将她扼得更紧了!
KAO!从来不说脏话的沈玉昭,憋不住了,可嘴被捂着,只能在心里骂着歹徒!
身后的人,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后,带着些急促,贴着她后背的胸膛,感觉到他心跳得异常猛烈快速。
还用什么东西抵在她腰后,威胁着她。
是可忍熟不可忍!不管外面的男女正在做什么好事,她是不想再憋屈下去了!
以前她跟室友们玩游戏,拼不过体力时,就用一招挠痒痒,让他们投降求饶。
手臂被扼,嘴巴被捂,腿被他压制着,不过也没关系,总有办法的!
她伸出舌头,从牙缝里探出去,舔着那人手心!
“不想死就老实点,别动!”满含威胁的话,用低低的气音吐出。
灼热的气息吹动她耳边的碎发,让她头皮发麻,奇痒难忍,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冷战,她不敢再动了。
秦玉昭想避开他的气息,扭了扭头,可被他压得太死,反而让两人贴得更紧了,整个脑袋就靠在了他的颈窝间,她只能使劲弓起背,扭着腰,岂图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她刚挣扎出一丝缝隙,就立即又被他贴紧了。
秦玉昭就是再迟钝,此刻也明白了抵在自己身后的是什么,她吓得脸色苍白。